第96页
“什么鸡汤?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纪仲洲不知道他说的鸡汤是什么,灵魂拷问问出了三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觉得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不开心!”沈离容见纪仲洲明知自己心情不好,还非得过来撩拨一下他,故意将锅甩给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呀?”纪仲洲摸不着头脑,脑子却又转得很快,一下反应过来,问,“你不会是因为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儿,不开心吧?”
“不然呢?你都说他对我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沈离容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惊讶地捂住了嘴。
“哎哟,你在意的是这个?”纪仲洲大大咧咧地用两只手枕住了后脑勺,两条腿不正经地交叉,整个人靠在花墙上,“那确实应该生气呢……”
沈离容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纠结这个……”
可这解释的话小得很心虚。
只有纪仲洲当真了。在他眼里,沈离容就是个小笨蛋,偶尔口误正不是很基本的事么?
“我的意思是,奚白眠他不应该这么草率地就给那件事站队的。”
“啊,就纠结这个啊?”纪仲洲摸了摸下巴,“这有什么关系呢?先撇开他对大师兄有滤镜这件事儿,单说大师兄曾经帮他层层引荐,就足够他无理由站队大师兄了啊。”
“什么引荐?”
“你不知道?奚白眠在宗门地位之所以这么高,就是大师兄引荐给掌门的啊,否则早就被其他长老收去了,地位自然也就没那么高,大师兄可以算得上是奚白眠的恩人了吧。”纪仲洲回忆道。
沈离容两只眼睛却不正常地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大师兄曾经帮助过他,所以大师兄是他的恩人?”
“对啊。”
“所以才会无条件站队大师兄的?”
“对、对吧?”
这一刻,沈离容的逻辑无比的清晰:“那也就是说,其实奚白眠并不一定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而是单纯为了回报大师兄的恩情,才无条件站队大师兄的?”
“……也许?”纪仲洲被他这套逻辑搞得也有些不确定了,忘记自己为什么觉得奚白眠想要两头占这事儿。
但是见到沈离容因为发现这件事,整张脸都变得明媚起来时,他又觉得,似乎想不起来为什么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想起来才是坏事。
若不是他那番话,沈离容今天也不会这么萎靡不振吧,他也是,怎么就脑门一热去说人两口子的闲话呢。
纪仲洲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总之的话,别那么不开心,你看你现在笑起来不是很好看吗?”
说完,又沉吟着拉开距离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的沈离容,顺手摘了一朵花别在了沈离容头上。
“蓝色和你还挺搭的。”纪仲洲如此评价,对自己的审美感到很满意。
“这不太好吧?”沈离容有些忐忑地发现花墙上唯一一朵蓝色的花就这么别在了沈自己的头发上。
“这有什么,南田玉他都给我们了,摘朵花罢了。”纪仲洲看了眼天色,“不说了,我得回去修炼,回头见。”
解开了心结的沈离容对着他挥了挥手,也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现在回头这么一看,昨天的自己确实是在钻牛角尖,明明奚白眠平时对他那么好,他因为纪仲洲的几句话,就以为奚白眠喜欢上了大师兄,那奚白眠以前给他投喂的甜品糕点不就跟喂了狗一样么?
不对不对,怎么骂自己是狗?
打开房门,发现奚白眠还是没有回来,沈离容坐在那里等了会儿,也练了会儿功,就出门打算去厨房要点吃得来。
今日中午,他见奚白眠都没有怎么吃饭,现在又跟卜家主聊了这么久,应该会饿的。
沈离容端着托盘,谢绝了仆人要端盘子的行为,开开心心往房间走了。
只是在路过后山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小厮一直在看着他,当他看过去时,小厮很快不见了。
沈离容摇摇头,继续端糕点。
……
奚白眠其实并没有和卜家主谈多久,毕竟他知道南乐的信息也不多。
南乐就是那个给他下毒的男人,按名字来推测,应当是南倾这个反派的兄弟了。
奚白眠并没有太多南乐的信息,但是他却反向从卜家主那里套出了不少的话来。
南乐和南倾是双生子,双生子的诞生本就不易,加上早产,导致哥哥南乐身子十分差劲,当时卜家只有一个夫人,没有纳妾,这两个儿子都是宝贝,可当时两人的情况都很糟糕,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靠着歪.门.邪.道给南乐治病。
伤的就是南倾的身子。
说来还挺戏剧性,南乐的身子虽然因为南倾的血药而有点气色,却依旧是病秧子,南倾反倒因为常年做药人,本就不算健康的身子都变得几乎和南乐一样羸弱。
第一个卜夫人难产而死,卜家自然就有第二个卜夫人出现,身体迟迟不见好的这对双生子,渐渐因为第二个卜夫人有了身孕后,不被重视。
后来因为一个奶妈的看管不力,导致南乐丢了,只剩下南倾一人在卜家,后来过了几年,就投井自.杀了。
这是奚白眠努力在卜家主身上套来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很多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