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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又笨又娇气的软乎小团子,可是每一次他想要生气,这个小团子总能够用一些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表真心的话来动摇他的心。
他的弱点就是沈离容,他又如何不被沈离容拿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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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没有了住处的几人,又被卜家安排到了其余空房去住了,只是去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游寄礼一直没有回来。
南乐的消失,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本来就是潜入卜家,又悄无声息地不见,就连听书楼那边也没有动静。
一大早的,纪仲洲又跑到了奚白眠房间来。
以前没事干,他无聊才去修炼,现在有有趣的事儿玩了,他自然是要积极参与,有事没事就往奚白眠房间里钻。
奚白眠堪堪整理好了衣服,打开门,纪仲洲嘿嘿一笑,正要说话,一下被奚白眠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奚白眠走出来,反手轻轻合上了房门。
纪仲洲见他啊如此小心翼翼,一下就才出来了里面的人还没有醒,怀疑人生般地看了看天边的太阳:“现在都太阳晒屁股了,他还不醒?”
奚白眠嘴巴蠕动了一下,正要解释,忽然想起对方是纪仲洲,何必跟这个单身狗解释这么多,便淡淡打发了他一句:“我乐意。”
纪仲洲:“……”
得,无缘无故,还是得吃狗粮。
单身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反而跟在奚白眠身后,饶有兴致地问:“你猜猜昨晚卜家发生了什么?”
“进了不明人物?”句式虽然是问句,可奚白眠说出来,确实带着肯定的语气的。
纪仲洲被他这未卜先知惊到了:“你也知道这事儿?”
“猜的。”奚白眠走到厨房,给沈离容选好了他喜欢吃的早餐后,就端起盘子,慢慢悠悠回房间去。
“怎么猜的?”这下,纪仲洲对奚白眠的态度已经变得有些谦卑了。
其实来到卜家之后,纪仲洲就已经对奚白眠改变了看法。
以前认为奚白眠不过是一个运气好一点,才有幸成为冰灵根的拥有者,这个是靠命,并不是靠实力,奚白眠自然是得不到宗里大多数人认可的,纵使他被大师兄和掌门撑腰,也是一样。
只是表面上会比较客气罢了。
然而跟奚白眠出了两次任务,第一次是蛇妖地宫,他没有跟奚白眠近距离接触,自然没有改变什么看法,反倒是对沈离容改变了看法——一个五灵根,还是全队最弱的,可以用尽全部灵力将大师兄给捞上来,足以让纪仲洲刮目相看。
而这次的南信国之旅,他跟奚白眠组队,已经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师兄当初会如此力荐奚白眠给掌门了。
南乐南倾的事,如果不是奚白眠,他们也许直到离开南信国,都无法得知这一卜家秘辛。
昨晚对南乐的套话和黑吃黑,更是刷新了单纯天真的纪仲洲对于世界黑暗的认识——竟然还能这样套话。
奚白眠身上的傀儡术,他并不清楚,学习中,他的师父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个东西,但是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双刃剑,这把双刃剑如何正确利用,他算是被奚白眠给上了一课。
现在奚白眠又说他猜到了昨晚卜家会有人偷袭……
这是神算吗?
不知道纪仲洲已经把自己当成大神的奚白眠继续走着,语气毫无波澜:“昨晚发生了走水,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贺师兄他们还有几个卜家仆人来救火,这就可以说明那个时间段卜家仆人被聚集到了别的地方,而晚上守在卜宿凝房间的几个金丹修士也不见了,说明他们也被召集过去了。”
“能够召集这么多人的,只有卜家主,而能够让卜家主如此紧急召集这些人的,只有可能是卜家遭遇夜袭。”
简单的几句话,一下就把纪仲洲给点拨明白了,可奚白眠还没有说完。
“夜袭的很有可能就是南倾。”
纪仲洲微微惊讶地张开了口:“因为南乐消失了?”
奚白眠摇摇头:“跟南乐无关,他们两兄弟应该还没有和解,或者说南倾在单方面冷战,不可能会关注到南乐这边的事,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南倾不可能提前预知南乐会被我们抓到。”
纪仲洲了然:“确实,昨晚走水是比南乐进房先发生的,而那个时候,就没有多少人救火,说明那时就已经被召集过去,所以我们的东房才会被烧得这么彻底。”
奚白眠点头。
纪仲洲陷入了思索,直到他猛地撞上了门。
他捂住了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奚白眠,你……”
“诶?纪仲洲你在外面呀?”沈离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没等纪仲洲反应过来,沈离容就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少年只着白色底衣,发冠未束,有点凌乱,却又带着慵懒的美感。
“啪。”
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纪仲洲再一次吃了一鼻子的灰。
“咳咳咳——”纪仲洲捂着鼻子,明明没有碰到鼻子,可是为什么他感觉鼻子有点点湿润……
“穿好衣服再跑出去,衣衫不整的,像什么?”里面传来了奚白眠低斥沈离容的声音。
“凶什么嘛——又不是外人。”
纪仲洲听到小两口又在打情骂俏,摸了摸鼻子,默默走到了远处,蹲下来看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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