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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作痛的部位让沈离容一下慌了神。
他错开了奚白眠的唇瓣,眼睫颤动,小声求饶道:“别,才过了多久……腰还痛着呢。”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了沈离容漂亮修长的脖颈上,淡淡的柔光下,是清晰可见的痕迹。
奚白眠沉下了眼,闷闷地将头埋在了沈离容的肩颈间,发出了一声“嗯”。
沈离容天真的以为奚白眠就这么放过自己。
可忍了许久的饿狐狸刚刚开始吃肉,又怎么会将肉轻易放走?
他给沈离容簪的头发只簪了一半。
奚白眠像是解馋一样,鲜红的唇一下一下地贴在了沈离容被几缕乌发黏住的脖子上,唇上的纹路少得可怜,如同光滑的软肉腻在沈离容的脖子边。
沈离容一开始还觉得能忍。
可他发现青年亲脖子亲个没完,不打算放开时,不乐意了。
他用手拱了拱身前人壮实的胸膛。
明明穿上衣服,远远看过去,是一道清瘦的背影,可等沈离容被死死拥在怀中,才发现对方力气大,肌肉还多,硬得要死。
“好啦,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出门?”
像是在应和沈离容一般,他们的门又被敲了敲。
“师兄,掌门叫你们过去。”
用的词是掌门,而不是代掌门。
沈离容瞬间明白,游寄礼已经找回掌门,而且掌门已经苏醒了。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找到理由,用手掌阻隔住奚白眠还想继续的两片唇。
“走吧走吧,该出发了。”
他匆匆拉着奚白眠出发,奚白眠也乖乖地任由他拉。
只是——
“娘子不是,腰痛么?”
奚白眠睁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澄澈地注视着他,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好心的提醒。
沈离容沉默了下,手扶上腰:“对,我腰痛,那你拉着我走吧。”
奚白眠这下才得逞地笑,却并没有如沈离容所料那般,牵着手带他走,而是站定在他面前,微微蹲下,手臂从膝窝穿过,将人直接打横抱起。
他眉目飞扬道:“既是腰痛,那夫君便为你代步了。”
不止沈离容叫奚白眠夫君叫的流畅,就连奚白眠自己都自称得顺滑到不行。
沈离容大惊失色,双手圈住奚白眠的脖颈,有些难为情,小声说:“放我下来啦,这样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奚白眠却开始装傻,没有任何放下的意思,“我又不是古代人,不知道什么体统不体统的。”
“走喽!”
奚白眠将人往上托了托,笑容满面地就这么一路走到前厅。
他说是这么说,但进前厅前,依旧是将沈离容给放下来,还细心地为他整理了衣服的皱褶,一一抚平。
等到他们进去后,看见的是一屋子的人。
屋内屋外的气氛截然不同。
奚白眠是眉眼带笑走进来的,看清楚屋中的人后,笑意尽然收起。
安长老正跪在地上,似乎在请愿什么,贺远山则是一脸痛苦,游寄礼也是错开眼,脸上的情绪十分复杂。
掌门见到两人来了,周身的威压才散去了些。
“白眠,离容,你们来了。”
掌门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本就年过百岁的脸上,如今愁容添多,一下仿佛苍老了几十岁,颤颤巍巍,恍若即将倒下,声音也沙哑无力。
两人同时给掌门行了个礼,站到一边。
“白眠既然来了,那你来说说,要不要听安长老的请求吧。”
奚白眠被点到,站出来,听了旁边人的解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长老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请求掌门放海长老一马。
海长老的恶劣行为,是那么多年来任何人都没有过的事情,私自囚禁掌门,为了一己之私,险些害得宗门新秀散去一身修为,勾结长老还有各种或大或小的过错,无论怎么看,也不能够免去惩罚。
奚白眠听后,默了片刻问:“安长老,你有什么把柄在海长老手中么?”
安长老的身形一顿,没有说话。
“海长老的过错,不可能轻飘飘一句‘年岁已高,难免糊涂,不念功劳念苦劳’带过的,如果安长老不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想必就算是掌门,也没有办法平复众怒。”
“再加上,当初您和海长老是统一战线,现在还为他求饶,不明哲保身,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贺远山一听,连忙附和道:“是啊,长老,您别这样为难掌门了。”
安长老忍了又忍,没有说话。
奚白眠等了会儿,他还是没有等到安长老的答复。
他眉心动了动,开口道:“掌门,我反对安长老的请求。”
安长老的苦衷与答复,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如此两个主角之间的感情线又会有些坎坷,能坦顺就坦顺,不能坦顺……那没办法了,必须坦顺,就算是逼,也得逼安长老说出来。
总之如今南倾的事也已经解决,隐藏反派也已经找出来,还通通关在黑牢中,应该不会有差错。
黑牢是地牢的更为残酷的一种,只有犯了重错的人才会被清川宗赶去那里。
现在就差沈离容的主线,两个人就可以一起离开,只要再解决安长老这个曾经梗在两个主角之间,如今又打算梗在两个主角之间的意外解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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