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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预言家你怎么会是清醒的?!现在你应该是沉睡的才对!”
醒着的人正是计划好一切了的预言家,劳尔主教。
楼羽笙把玩着手里一个小玻璃瓶:“女巫能制造出解药和毒.药,那么也能制造出来别的药水。这可不是单调死板的卡牌桌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楼羽笙前一个月夜就奇怪祁以南为什么在不该醒着的时候还清醒着,没想到身为巫师,伊万还真的有一手。
楼羽笙继续给法官施加压力:“今晚,不会有人死去。你无计可施了。”
法官震怒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你以为你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吗!不可能的,杀戮的名单会一直进行下去,就算有漏过的,也必将一网打尽!”
楼羽笙将红色的披风捂得更紧了几分:“你这样做,费劲地让人失踪,又有什么好处?”
“你慢慢想吧,哈哈哈哈……等到你死的那一天也不会明白的。”
楼羽笙嗤笑着勾了勾嘴角:“那就走着瞧吧,希望我把你的真面目揭穿的那一刻,你也还能笑得出来。”
“你、你说什么!”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懂吗?”楼羽笙直接戳破她的诡计,“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高科技产物,也不是游戏公司的测试人员,恐怕……你正是这个游戏的玩家之一,在游戏的过程中,一直都在通过游戏面具的话筒和耳机在游戏中操控我们。”
法官突然沉默了下来,不说话了。
许久,她才幽幽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是真相,现在场上还剩这么多玩家,你要怎么判断?你越是想判断,越会起内讧,那么剩余的玩家也就会死的越快。”
楼羽笙嘲讽地扯扯嘴角:“你倒是对狼人杀玩家的脾气很了解,也对,到时候演变成了窝里斗,恐怕就会更合你的心意了。”
法官的声音冷酷地响起:“游戏不会停止,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留在黑夜里,我也可以实现你这个愿望。”
*
该死的法官……
楼羽笙捂着脑袋站起来,只觉得药物的后遗症让他大脑一阵晕眩。
法官说完那段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天地间就顿时一片漆黑,再一睁眼,天空已经微微擦亮,新的一天已经来临,耳边也不见了法官的声音。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怪异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
楼羽笙决定先去教廷山后山圣棺附近和祁以南约定好的地方去和他碰个头。
一路上,楼羽笙心里那股子怪异感越发的强烈。
直到小腿越来越麻、步伐越来越慢的他,在穿过后山的隧道时,撞到了一块硕.大的石头。
“唉哟!”
“哎哟!”
他和“石头”同时开了口。
原来那是原本坐在山洞隧道口的一个人,被楼羽笙绊到之后,他慢慢站了起来。
楼羽笙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你——”
有着卷曲头发和莹绿色狭长狼眼的男人看向他,似乎对这次重逢已经等了太久,他默默注视着他,眼神中饱含着疯狂的想念。
许久,他才开门见山说道:“这是第三个月夜,但是距离你离开的上一个‘夜晚’,已经过去了四年。”
楼羽笙心里一惊,但是第一反应却是捂着脑袋,痛心疾首地扭过了头,不忍去看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英俊男人:“等下——我的亲亲伊万小可爱呢?!”
祁以南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给我取了这么恶心的名字。”
“少年时候的样子明明那么可爱……”楼羽笙看着眼前轮廓分明、面容好似雕塑一般深刻的男人,不禁糟心地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很怀念那个绿眼睛的利爪小猫咪。
也许是怨念太过强烈,楼羽笙竟然一不小心说出了口。
祁以南的手臂一下子就将他困在了山石之间。
“嗯?给我说清楚,绿眼睛的小猫咪是什么?”青年剪短了不少的卷发随着逼近的动作而垂到脸旁,摇曳出比贵族还要矜持的弧度,他若有所思道,“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就是你啊!
楼羽笙刚想提醒他在上一个回合的夜里被自己弄到无声哭泣(误会大了)的“光荣历史”,就感觉自己残疾多年的那条腿突然开始发麻。
紧接着身体一滑就向一旁倒去。
然后正好摔在祁以南身上被抱了个满怀。
“真是看不出来,你终于学会投怀送抱了么?”祁以南戏谑说出的这句话成功地让楼羽笙整张脸都绿了,原本想靠另外一只腿支撑起来,结果却倒得更加厉害了。
祁以南把他的裤管挽起来,蹲下.身看了看:“肌肉有点轻微的萎缩,偶尔就会有麻痹的感觉,要多用一些药物和精油按摩。”
他说着,就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若干个玻璃瓶,叮呤咣啷地调了一会儿,在将楼羽笙的目光牢牢吸引住之后,才把调好的精油倒在他的小腿上,涂开之后,便是细细的按摩。
楼羽笙看着他的侧脸,嗓子像堵了一团东西似的。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在这个世界里等了我四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版的伊万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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