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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只要让他消失就好了……对,或者把他变成一个废人、一个傻子、一个被社会指指点点不配做楼家继承人的垃圾!阿珅,我知道你能帮我的,你可以的,对不对?”
屈珅还记得她靠进自己怀里时的眼神,明明脸上是小鸟依人般的娇婉无助,但眼睛深处却闪着莫名的怨毒。
他被那份温柔迷住了,沉默了许久,拨通了宁莱的电话号码。
“喂,我改变主意了。你想要金盆洗手也可以,我不是不能答应你,但是我需要你做最后一件事……帮我绑一个人。”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阿莱都知道的了。
但是当时的宁莱没有料到在她不小心得知楼夫人和屈珅的关系的时候,竟然被屈珅下狠心暗算杀死了。
或许宁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屈珅这个人;而现在的阿莱早已经看穿屈珅腐烂的内心,但是他毕竟不是那个还把屈珅当伙伴的宁莱,他根本不关心这个人是好是坏。
他只想毁掉这个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了那么多,可是那个女人依然没有回到你身边,到头来,你还不是被利用了。呵呵……不是吗?”
屈珅的眼睛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没错,正如阿莱所说的,她根本就没有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意思,所表现出来的柔弱无助也不过是一层没有灵魂的假面罢了。她撒了谎,其实在她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怀了孕,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楼家血脉,而她的大儿子实际上已经重病无治,已经被医生断定活不过两年。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楼羽笙这个私生子被接回来,就算她再生一个也无法力挽狂澜。
除非……楼羽笙自己“出点问题”,失去作为继承人的资格,这样就算楼家再不愿意,也只能舍弃私生子,死心塌地等她肚子里的宝贝生出来。
而她就像一只怀孕的母螳螂,将这个铤而走险的“骑士”义务交给了屈珅——正如自愿献身成为食物的愚蠢公螳螂一样。
俗话不是说过吗?父爱如山,那就做点他应该做的事情吧!
“她其实一直都这么势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只是我从没真正明白过来这一点……”
屈珅的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没有一块好肉的脸上混着污血流下的眼泪里包裹的不知是悔恨……还是永恒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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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直到最后,阿莱也没有详细地说出宁莱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和屈珅拆伙,但是在阿莱和宁术单独聊了许久之后,原本什么也不关心的宁术却一反常态,决定要亲自以宁莱父亲的身份指控屈珅的谋杀罪名。
虽然不知道阿莱与宁术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宁莱当年决心金盆洗手的理由并不难猜。
宁莱与屈珅摊牌前的一个月,正是老鹰宁术第一次因为中风而被送进医院的日子,而陷于当时的医疗条件,他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控制,却没能在最早期得到彻底根治,再加上后来的眼晶状体老化,也就是让他丧失一边视力的白内障,使得原本壮年的老鹰一下子变得老态龙钟。
“也许在宁莱心中,从来都只有自己父亲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因为失去父亲的关注宠爱而走上犯罪的歧路,也能因为父亲的大病而一夜长大想要悔改。”楼羽笙想起老鹰看向自己时,那种错综复杂的眼神,心情也有些五味陈杂,“只是可惜,老鹰永远无法亲耳听到宁莱说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了,阿莱和他聊聊也是一种安慰吧……”
“阿莱就算性格再像,毕竟不是真正的宁莱。”祁以南叹了口气,又问道,“屈主任已经被公.安.机.关带走了,虽然不能说出阿莱的存在,但是靠老鹰那边的关系也足以让他判个终身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楼家后来怎么样了?”
楼羽笙耸了耸肩:“这个我还真的没有关心过了,据我所知,在一年前就在商业危机的时候垮得差不多了,楼家的子弟也基本都是些扶不起来的主,不过我猜楼家要垮也是早晚的事情,在过去那些年里大概也没少被逆袭改行当心理医师的屈珅暗中往死里踩吧。”
祁以南故作不解地问道:“我怎么记得那场商业危机不过就是一家大型投资银行的数据库出现了致命漏洞,然后暴露了楼家的很多商业机密?但是怎么那么巧,偏偏被暴露的IP地址就那么巧指向楼家的核心信息呢?”
见祁以南话中有话地看向自己,楼羽笙掩饰性地咳了咳:“你要知道,有些计算机天才……嗯,我是指某些,是很愤世嫉俗的。”
“比如人格之一的劳尔博士吗?”祁以南一语道破真相,“你这不是愤世嫉俗,是腹黑记仇才对。”
楼羽笙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哇,我简直比白纸还白纸,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人啊,把劳尔做的事情赖在我头上。”
祁以南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劳尔不就是你吗……”话刚说了一半,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楼羽笙引导着说漏了,捂着嘴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哦?我就是劳尔?”
楼羽笙看着他突然背过去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坏笑着把下巴凑上去,支在他肩窝上,不安分地蹭了蹭:“没想到祁院长知道的还挺多的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以南抿着嘴唇,似乎有些回避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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