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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忍着怒气道:“罪魁祸首可未必是贵国四皇子,我们需要真相,需要惩处真正的凶手!”
“你们同大曦隔着这么远,还能查明白在大曦发生的事?”
使臣不敢应他的话,“下官自是不清楚,可三皇子一直在皇城内,又是当日的受害者之一,发觉事有隐情,希望能查出真凶,以慰月夕公主在天之灵,同时也能还贵国二皇子一个清白。”
“既然贵国三皇子觉得不对劲,那还请他来当面与本王分说。”
使臣犹豫道:“这……”
祁染冷冷睨他一眼,“怎么,觉得本王不配见他?”
“不敢。”使臣被他一看,心中寒气直冒。
“那就去请,还是说,你希望本王亲自去请他?”
“不,不必劳烦王爷。”使臣不敢再拒绝,命人前去请关博远,暗中使了个眼色,就听祁染道。
“希望贵国三皇子能好好的,不然,本王只能将其请进皇宫,免得他在外面被害了,影响两国关系。”
听见这威胁之语,使臣只能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不多时,关博远就到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大美妙。
祁染不在意他高兴与否,开门见山道:“听闻三皇子对皇上的裁决不甚满意,不知三皇子有何高见?”
关博远面色微变,“王爷请慎言,我并非对大曦皇帝心存不满,只是担心有小人蒙蔽了皇上,以至于皇上做了错误的决断。”
“哦,那三皇子觉得这‘小人’是何人?”
“我私认为贵国四皇子并非如此不智之人,而且他对皇妹的真心日月可鉴,并非如同传闻只爱男儿不爱红装。而贵国二皇子与四皇子一向不对付,所以他最有可能利用我皇妹陷害四皇子。”
“这只是猜测,还请三皇子拿出证据来。”
关博远犹豫了一会儿,从一个青翠玉葫中取出一粒木珠,“这玉葫乃大曦皇室所用,木珠内还有我皇妹的亲笔信。”
祁染接过木珠,打开看了一眼,递给侍立在他身后的人,问道:“可否?”
那人盯着纸条看了几眼,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还请王爷赐下笔墨。”
祁染挥了挥手,示意人去取。
关博远见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这时候又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铺开纸张,提袖落笔。
随着纸上的字越多,他的脸色也越难看,心中却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这招他自己用过,也没指望大曦那边想不到。
他手中的确有月夕公主的遗书,只是这矛头是指向大曦皇帝的,暗地里散布些言论也就罢了,若真要同大曦皇帝对峙,他们一行人怕是走不出大曦。
祁染命人拿起纸张递给其他人过目,道:“诸位可见识到了,字迹可以模仿,这宫廷之物也许是小人偷盗出来的,算不得什么证据。”
关博远叹道:“王爷手段高明。纵使我拿出再多的证据,恐怕王爷也有理由将之变成假的。”
祁染淡淡道:“假的便是假的,无论如何也真不了。”
关博远手里其实还有些证据,但对方若是抵死不认,作为弱势的一方,他们其实也没有办法。
证据,要在强者肯讲理的时候才有用,而他站在这里和祁染讲道理,也不过是赌对方不愿彻底撕破脸。
他直言道:“事情真假如何,天下人那么多,总有看得明白的。王爷需知,利益足够时,事情的真假有时便不那么重要。若能以最小的代价了结此事,无论是对我们金国,还是对大曦,都有益处。”
“那你们金国想如何?”祁染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神情。
关博远肃容道:“我金国愿再与大曦喜结秦晋之好,以示亲近,嫁妆方面,金国绝不含糊。只是希望大曦能更改和谈书,放弃临邑和乐城,将大军撤离临博、淄远两城。”
祁染似笑非笑道:“你们金国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当初他率军连下金国五城,其中就包含了临博和淄远,而临邑和乐城是金国在事后割让的地盘,若是和谈顺利,这两城也将归入大曦的疆土。
金国倒并未让大曦将之前丢失的五城都让出来,只有临博和淄远,乃守要之地,易守难攻,若让大曦据守这两地,那本就势弱的金国更加难以翻身。
当然,金国也不是白要,他们愿意以一位公主和足够的财物换取这两城。
关博远道:“大曦除了我们金国之外,并非毫无敌手,若我们互相消耗,得益的只是晋、楚和大梁三国。”
目前晋国和楚国正联合攻打大梁,看似三方都抽不出手来,但若是见到大曦和金国有可趁之机,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是否会调转枪头。
祁染也知道这个理,但他不惧,他缓缓站直了身体,道:“我们大曦将士打下来的地方,就是大曦国土,断没有将国土拱手相让的道理。你们金国若是没有和谈的诚意,那便战场上见!”
第74章 被炮灰的公主21
金銮殿, 端坐在高位的皇帝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身子并未大好,最近这一连串的事逼迫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静安王, 和谈一事可有进展?”
祁染将当日的对话简要说了说,然后道:“回禀陛下,臣以为金国嚣张蛮横,若是此次大曦一退再退,反倒会让其误以为我大曦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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