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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半会功夫,也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久,哪怕还隔着夜色,也看得出他已经气喘吁吁的,颇有几分喘不过气的感觉了。
万物俱静的晨色,喘息声仿佛被放大了,落入耳中引起昨夜热腾腾的旖旎回忆。
少年被抵在沙发的角落,无法轻易逃脱,一开始是有点懵懂好奇的,哄着他的时候还是尝试来弄了,后面就没办法继续淡定了,想逃也逃不掉,又不让他放开手,硬生生地逼得他无措极了。
霍倦感受着那种和他的手是完全截然不同的触感,而被困在沙发角落的人眼角变得潮红,吐露出来的气息炽热又难耐,仿佛被手指按压着的人是他。
结束了一次后,这人怎么样都不愿意再继续了,就连提出帮他舒缓一下也遭受拒绝,像刚刚那样落荒而逃。
霍倦确实满足了一次,但看着他落跑的背影,另一种渴求又起来了。
而这一种,怎样都……
无法满足。
霍倦眸色转深,迈步过去,跟在裴与乐的身后。
裴与乐还在跑,说是跑,他实际上的速度和走路差不多了。
好像是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到自己,也不继续跑了,停下来弯腰用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怎么也来了,不睡了吗?”
“我想陪你一起,不可以吗?”
用这种反问方式,这让本想赶他回去的裴与乐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他揉揉鼻子,嘀咕:“也不是不可以……”
他是想增强下自己的体力,他跟着跑算什么,不是会越来越强嘛。
那他们之间的差距岂不是会更大,这样下去估计一直都追不上。
他还锻炼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裴与乐觉得霍倦是故意的,但看他脸色,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就是黏人一点而已。
有个太黏人的男朋友也是愁人。
想是这样想,裴与乐却不恼,一个人运动确实是挺无聊的,四周夜色森森,他胆子虽然不算小,但多个人陪着,还是感觉多了几分乐趣。
于是裴与乐便让霍倦也一起了,从五点半一直跑到六点半。
期间霍倦还教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运动前要先热身,也让他一开始别太急进,慢慢来。
裴与乐都一一听从了,不过他的弱鸡身体实在不争气,第二天起床时因为周身的肌肉酸痛,几乎走一步都呲牙咧嘴的难受,他不得不宣告放弃。
明明霍倦也同样运动了,却完全不痛不痒的样子,这让裴与乐十分羡慕,羡慕之下,又有点郁闷。
因为他越发感觉到自己在上面之路实在是希望渺茫。
无论从身高、还是体重、体力、耐力等方面来看……
他都远远比不上霍倦。
这真是一个杯具。
“唉……”
裴与乐趴在书桌上,深深地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好几天没来上课的徐宴西凑近过来,盯着裴与乐,饶有兴致地问,“倦哥才离开一会而已,这么就快想他了?”
霍倦被董事长叫走了,他原本是不想去的,不知道董事长用了什么理由,硬是把他传召去了。如果在霍倦面前,裴与乐才不会这样叹气,毕竟霍倦很敏感,说不定一下子便猜到他在想什么。
“你小声点。”
裴与乐压低声音,“别让人家听见。”
他还想多过几日安生日子呢。
前几天经历了霍倦喝他的水事件,第二天他一直被人白眼,别提多纠结了。这让他确信自己瞒着众人是对的,不然霍倦的粉丝团指不定会把他拆了。
徐宴西失笑:“瞧你那怂样,别担心,就算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因为霍倦不可能让其他人碰到裴与乐半根毛。
“你懂啥……”都是平时张扬惯的人,自然不用担心旁人侧目,但他不是啊。说起来,裴与乐瞄了眼几天不见,徐宴西变得更加肆意张扬的造型。
这泪痣小哥平时造型还算中规中矩,黑发黑眸,除了气场和吊儿郎当的态度像个不良少年,外形还是挺能唬人的,结果今天一来,裴与乐发觉他染了一头黄毛,还打了耳钉,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不良的气息。
比之前更引人注目了。
一中作为唯一一所ABO综合学校,校风虽然算是挺开放的,但染发的人还是很少,就算染也只是很淡的颜色。
他穿过来这么久,见到颜色染得最夸张的,就数眼前的人了。
发色黄得近乎发白,让他整个人都多了一种透明感。
徐宴西察觉到他的目光,捏了下自己的发尾,问他:“很感兴趣?要不要也染一个?”
裴与乐还没来不及回答,又听见他盯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般回答:“算了,还是别了。倦哥肯定不让。”
裴与乐虽然长得不算顶精致漂亮,但那头毛茸茸的自然卷毛真的很让人心痒痒。染了色,说不定就没有这么软绵绵的样子了。
怕裴与乐真起了兴趣,他干脆转移话题,“你刚为什么叹息?和倦哥怎么样了么?”
“……”裴与乐并不想跟他说。
总觉得会被笑。
再说了他也无意跟人分享他和霍倦之间的事,便道:“没看出你那么八卦。”
徐宴西挑起眉,随手拿起一支笔,往他脖子处点了点,戏谑道:“谁让你把八卦摆在我的面前,我很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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