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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脑海里掠过江予舟刚刚疲惫的模样。半响后,这个似乎只会说一个字的人不大情愿地又“嗯”了一声。
江予舟把人送到了家门口,然后连门都没进,又回了公司。临走前嘱咐他:“家里有私人医生,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他。中午按照营养师的要求吃饭,不要乱吃东西。”
絮絮叨叨的一大堆,不过这人语气还行,闻初就十分配合地点头。
等到了家后,闻初就一脑门扑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身心放松了一点。
他举起手,看着上面板板正正的创可贴,莫名出了神。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闻初离得近,他起身过去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宁希与也没料到开门的是闻初,他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过来,开口第一句就问:“予舟在家吗?”
啧啧,瞧瞧这暧昧的称呼。
闻初忍着没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去公司了。”
宁希与把手中的外套举到闻初面前,朝他单纯一笑:“他昨天把外套借给我穿了,早上看他不在公司,想着可能在家,就直接送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闻初从这句话里闻到了浓浓的某种味。他虽然不喜欢江予舟,但那争强好胜的心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
这种争强好胜表现在各个方面,他就是吃个饭,也得和别人比一比谁吃得快,谁吃得多,或者谁吃得又快又多。
其实就是吃饱了撑的。
然后他拿出了家里主人的气势,十分客套地问门外的客人:“要进来坐坐吗?”
宁希与看江予舟不在家,原本是要回公司的,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有些懵。然后他很懵地点点头:“好啊。”
闻初比他还懵,你进来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他没忍住想把什么东西都说出来。
闻初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坐得笔挺板正的宁希与。那人正在打量着周围,眼睛自从进门后就没停工过。
闻初不知道和这人说什么,宁希与倒是给他开了个头:“我好久没来这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宁希与在国外上了个一年制的研究生,拿了学位证后没在国外发展,反而回国和他的父母一样开始为江家的事业打拼。
当然,与此对应的,江家也给了他们最好的待遇,对待宁希与虽然比不上亲儿子,但干儿子是没得跑了。
当时江予舟和宁希与分手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宁希与知道江父江母的态度,他怕自己和江予舟在一起,那些来自江家的“恩宠”最后都要收回去。
又因为他从小就跟着江予舟和江予台玩,接触的圈子也是那些富二代。宁希与长得乖巧可爱,看着格外清纯,长大后不少人对他表示过喜欢。可供选择的不少。
林城朝就是其中一个。
至于他们分手哪个因素决定的比较多,那就无从得知了。
江予舟这人有着和年龄不大相符的古板,每天都忙于工作,哪有时间装扮自己的房子,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躺着睡觉的地方。
而且宁希与也就出去了一年,还没轮到时境变迁的地步,能有多大变化。
鉴于这人说的是废话,闻初就随意敷衍了一句:“嗯,是啊。”
佣人把茶水端了上来,那人声音甜甜的:“宁先生,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茶,江先生还在家里留了好多呢。现在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这和对待他的态度截然不同。要不是最近江予舟对他的态度好了一点,这些人都不带拿正眼看他的。
不过闻初也理解,而且也不怎么在乎,都是人之常情罢了。一个是他们家主人深爱的且不久就要成为这个家另一个主人的宁希与,另一个是被当做替身很快就会被赶出去的小白脸。
而且他本来也就是一个酒吧服务员,要学历没学历,要身份没身份,整个人从头到尾也就一张脸可以勉强拿得出来。
正常人都知道该和谁处好关系。
除了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管家。
闻初到现在还没理解他的脑回路,在老管家眼里,两个人都住在一起了,这简直是十分恩爱!包养合同不过是为了他们在一起表面的借口罢了。
要不是闻初知道原主的记忆,说不定还真信了。
管家表面看起来十分正经又似乎对人情世故格外通透,内心在某一方面却还坚守着老一辈的思想,而且十分固执。这也让他带上了些闻初喜欢的人情味。
闻初想着,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苦得他腮帮子发酸,白皙的脸蛋顿时皱成了一张苦瓜,和此时春光灿烂的宁希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茶缓缓流进胃里,他刚被早上一碗粥暖过来一点的胃泛起了针扎似的疼。
管家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闻初还没晃过神,手里的茶就已经放到了桌子上,语气带了点责备:“这茶的刺激性很大,江先生早上特意嘱咐的,您的胃还没好,不能乱喝。”
闻初朝他笑笑:“不喝了。”
管家招呼人把闻初面前的茶水给撤了,这才看向另外一个人:“希与也来了,回来多久了?”
“刚回来两天,”宁希与说,“最近比较忙,没来得及过来看您。”
管家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接着聊,快到中午了,你留在这吃吧,我去让厨房多做一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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