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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吕朔乃是庆帝身边的红人,明明庆帝对吕朔私自去拜见姜鸿有些不满,可吕朔似乎知道庆帝的心结一样,直言姜鸿仍然不愿见他,庆帝反而高兴了。
所以顾钟也不敢随意糊弄,而是又讲了一遍,期间顾钟犹豫了一下,还是特地提及了谢舒的名字,想来,这吕朔又被姜鸿拒之门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果然吕朔神色不动,在听到“谢舒”二字的时候,忽然他眉梢微微扬了扬。
他微笑着开口道:“圣上,此事我恰巧知道一些内情。”
等吕朔说完后,庆帝的眉心也舒展开了,若是如吕朔所说,这盐商之所以选中西园,是因为风水之说。而风水,庆帝也是信的,这样刘强也不算犯了大错,最多治他一个办事不利之罪。
顾钟则心思震动,哪里想得到吕朔竟然会偏帮谢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真由吕朔这样三言两语解决完这件事,顾钟这些前前后后的筹谋以及数十万两白银就真的打了水漂了!不仅如此,三皇子的威望也会大打折扣不说,以后还有谁想巴结他顾钟?
顾钟只能咬牙开口道:“吕大人,你当时远在京城,离金陵有数万里,如何听闻这些事?况且这其中真真假假还并不一定呢?吕大人你到了这金陵,这两日真的只是去拜见恩师吗?莫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吧?”
顾钟这话一来是反驳吕朔刚才的话语,二来也是提醒吕朔,他知道吕朔和谢舒的关系。
然而顾钟却不知道,他这话正是歪打正着!
吕朔脸上的笑意在听到顾钟的话语时,突然加深了许多,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顾大人,为君分忧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我了解天下大事并不奇怪。至于这两日我的行踪,金陵百姓都亲眼目睹,不劳顾大人关心。
陛下,其实臣虽未见过当事人,但也是刚才经顾大人的提醒才知晓,臣与那名虞姓盐商的夫婿谢舒有着同门师兄弟的关系。而谢舒,乃是家师所收的关门弟子,我想其才学人品应该不差,还请陛下明鉴。”
庆帝闻言露出一点异色来,想不到竟有这样巧的事情。
谢舒是何人?难道是江南哪位才子不成?
庆帝听着虽十分陌生,但想来姜鸿看中的人差不了哪里去,而庆帝对姜鸿曾经直言相谏确实有些介怀,不过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姜鸿的为人。
况且庆帝只想将此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偏偏怎么顾钟就看不懂呢?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就在顾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庆帝已开口道:“罢了,顾卿不必再说了,到时候朕移驾行宫的时候,自会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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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风平浪静,不仅刘公公毫无声息,没有递来任何消息,就连苏凯那边,失了一个小妾,家奴又被扣在衙门,他也不敢露头来领。
谢舒对于这样的平静早有预料,他知道等待他的还是未知的结果。
这些日子,谢舒也没有歇息,而是按部就班地准备他的文社。
就在这一天,虞府忽然来了几个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3章
那几个宫人此次前来, 是奉庆帝之命,召虞家明日去西园行宫觐见,原来今日庆帝架幸西园, 见西园建造地甚为合意, 特地下诏在此处赐宴盐商, 以示表彰。
不止是虞家, 其他几家盐商也一并要去。
原本像这样的事情, 该虞万里出面,可如今父亲病重不能起身,虞楚息作为一个双儿, 这样的场合似乎显得有些不便。
正在虞楚息犹豫要不要让谢舒前去之时,谢舒低声安抚郎君道:“郎君,这本就是你的功劳,郎君应该要去, 若是不放心, 我陪你一同, 到时候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谢舒这时见庆帝如此下令,便知道, 这行宫一事解决地差不多了, 庆帝并没有打算追究, 反而赐宴盐商, 这是昭告天下的意思,
不待虞楚息和谢舒再说什么,那几个宫人已笑着开口道:“谢公子,陛下还特地点名要召见你, 你们明日可一同进宫。”
*
此时在西园行宫里, 庆帝的心情比之前几日还要好。
他在顾家虽也能欣赏江南的美景, 可是顾家和京城的御花园一样,奢华有余,却有些失真,仿佛绸缎上的鲜花,仅能观赏其容颜,但没办法嗅闻它的香气。
而西园这处行宫不同,既精致有加,又有山野之气。
庆帝走到这西园行宫,只见这里静潭沦涟,楼台掩映,苍松翠柏,碧水白石,心中已无限满意。
等到了一处用五色琉璃瓦修筑的楼台,庆帝沿着金砖一步步走去,听到悦耳的音阶声,庆帝看着那牌匾更是连连点头道:“好别致的心思!”
庆帝这时又不免想起这西园原先是顾钟所有,不禁问道:“这‘倚云台’三字是何人所题?”
顾钟神色尴尬,自从西园被虞家拿去后,他久不曾来西园,今日一见,也是一惊,这西园如今竟远胜曾经。
庆帝又哪里看不出顾钟的神情,这时刘公公上前答道:“此地是虞家所修,此匾乃是谢舒所题,虞家修建行宫的时候,曾经绘制过行宫图给我,此处只是修建的一处观景台,行宫就在前面。”
正说着,庆帝已经走到了倚云台的二楼,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俯瞰这行宫,如同徐徐展开的一副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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