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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眸光潋滟,像一池落满枫叶的秋水。宁望不自在极了,视线看向一边:“我又不怕黑。”
    “我知道,我怕。”
    姜离忧把家里所有的光源都找来放在卧室里,应急灯,蜡烛,甚至几根荧光手环。
    虽然没有电,但卧室里也明亮得好似白昼了。
    到处找蜡烛的时候,姜离忧在衣柜的隐蔽位置发现一只盒子,盒子上面写着“我的秘密乐园”——是原主的字迹。
    姜离忧充满疑惑地打开来,里面哗啦啦掉出无数张照片,全是池修雨。
    打球的池修雨,吃饭的池修雨,聊天的池修雨,甚至……更衣室里换衣服的他。
    毫无例外,都是偷拍视角。
    除了照片外,还有一条领结,一条内裤,单只袜子,以及一个珍重写上什么时候被池修雨喝过的标签的瓶盖。
    姜离忧的脸色又青又白,五颜六色,精彩得好像打翻了调料盘。
    原主这确实是……很变态了。
    他自己变态爽了,现在来承受后果的可是姜离忧。这显而易见的犯罪证据要怎么处理才好啊?姜离忧人都快晕过去了。
    身后传来一声动静,是宁望换好衣服出了淋浴间。姜离忧手忙脚乱地把照片捡起来塞进盒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塞进了衣柜深处。
    “你在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宁望狐疑地看着他。
    姜离忧肌肤雪白,稍有一点血色就很明显,更别提他现在脸颊通红,像只刚煮熟端出锅的螃蟹。
    “什么都没有,快睡吧。”他强作镇定地走了几步,宁望却没有跟上来。
    姜离忧回头一看,宁望捡起了一张漏网之鱼,眼眸低垂,正神色淡淡地打量着。
    姜离忧呼吸都停了,快走几步想将照片从他手中夺过,但宁望却举起了手,姜离忧抓着他的衣服踮起脚都够不到。
    “这没什么,你更丢人的事情都做过了,收藏张照片而已。”宁望居然还反过来安慰他——只是这安慰,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姜离忧瞪他一眼,跳起来把照片抢走了。幸好幸好,只是一张喝水的照片,不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内容。
    姜离忧松了口气,短短几分钟,感受到了过去几百万年都没感受过的情绪的大起大落。
    姜离忧睡在自己的老位置,在床边的羊绒地毯上打地铺。临睡前来了件天崩地裂的社死事件,他以为会失眠。但或许是今天太累了的缘故,睡意很快就蔓延上来。
    他没看见的是,待自己熟睡过后,似乎已经睡着的宁望静静地睁开眼,转过身来看着他。
    姜离忧睡觉习惯侧躺,不知不觉就躺在了面朝宁望的那一面。宁望也侧躺着,两人相当于面对面。
    宁望的目光从他漂亮明艳的眉眼,滑落到饱满晶莹的嘴唇,接着是起伏的胸脯,柔软而下陷的腰线。
    那是富有攻击性的、充满审视意味的,男性的目光。
    宁望就这样安静地盯了他一整夜。
    第7章
    次日清晨,王叔准时来到别墅接他。
    姜离忧起床起晚了,匆匆洗漱完毕,早饭都来不及吃,只叼了片面包就上车了。
    宾利在乡间小路间平滑地行驶起来。
    王叔看见他眼下青黑的眼圈,斟酌着问道:“少爷,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是没休息好,做噩梦了。
    梦见那只该死的盒子出现在了他在教室的座位上,池修雨咄咄逼人地问他这是什么。姜离忧急出满头大汗,想把它抱去垃圾桶丢掉,结果盒子一碰就开,那些让人羞耻的照片散落一地。
    宁望,闵洛和池修雨一齐把他围了起来,恍然大悟地异口同声道:“原来你是个变态啊。”
    简直太可怕了!
    没休息好导致姜离忧一上午都精神不济,他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到“数学”,“考试”之类的字眼。
    上午第三节 课的课间他才终于补饱了觉,睡醒过来发现,手边多了很多东西。
    从维他命到牛奶面包,还有一袋温热的小笼包。大抵是看他一早上精神不振,不同颜色的便签纸贴满桌面,体贴又关切地写满了慰问的话语。
    池修雨不见了,杜星星坐在他的位置上,拆了袋送的巧克力爆米花咔擦咔擦啃着,颇为感慨:“漂亮真好。”
    “你要吃就都拿走吧。”姜离忧随手拿起一张便签,不感兴趣地看了几眼,放了回去,“把这些也弄走。”
    杜星星说:“周五要考数学,这次座位表是随机的,我不能给你递小抄了。”
    以前考试座位按学号排,杜星星和原主是前后桌。杜星星数学好,姜离忧英语好,两人难兄难弟,互帮互助,最好考出来的成绩也勉强看得过眼。
    “老班下定决定要搞数学,以这次的考试成绩为依据,让全班前十带全班倒数前十。”
    杜星星同情地看着他:“宝贝,你每次都是倒数第一来着。”
    姜离忧用并不算聪明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
    全班前十带倒数前十。
    那么倒数第一,就是全班第一来带。
    全班第一好像是……
    “池修雨。”杜星星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测。
    姜离忧一下子清醒过来,想了想池修雨每次都视他于空气的目光,以及坐了这么久同桌,却半句话都不和他说的冷淡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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