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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狭小,窗户也小,屋内阴寒却并不潮湿。
    这怕不是妖怪住的地方?
    第8章
    才飘走的惊悚念头倏然之间又在心头浮现,谢观柏再次意识到此处的奇特怪异。
    他抬眼看了看屋顶,不久前才下过一场豪雨,按理说这样的残破的屋子一定会有地方漏水。但无论屋里院外,都不带一丝残留水汽,跟从未下过雨似的。
    他本是想进屋坐下来喝杯凉水。可是屋里没有杯,没有水,就连多的凳子都没有。
    迟肆虽早就猜到了两人进屋后的反应,但此时看到两人脸上的惊异还是忍俊不禁。
    走到床沿的一边,他坐下后又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这里还能坐一人,剩下一人可以坐凳子。
    如果不愿意,那就自己站着吧。
    谢观柏猜到他师兄这样浩然端方又守规守礼的人,定然不愿坐人家的床沿,便自觉坐在了床板上。
    反正他又不怎么讲究这些戒律清规。
    谢观河抬起衣摆,正襟端坐在矮凳上,硬是把断了一截腿的烂椅子坐出了金台王座的气势。
    他的这一举止,让迟肆忽然想起了不在此世的某个故人,于是对他俩的印象更好了一分。
    虽还不知这两个瑶山派的名门弟子到底要和他商议什么,但他心下已然决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就答应了。
    谢观河正气凛然地看着迟肆,开门见山说明他们的来意。
    “想必道藏的流言,给迟少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听说不少江湖豪侠都曾来找过迟少侠。”他微微一叹,并未过问这些人此后又去了哪里。
    “这则传言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如今不光绿林好汉,就连五毒,圣火等门派都起了兴趣,准备前来找迟少侠讨要宝物。”
    谢观河恪守礼节,言辞宽厚,没对这些人加以评判。
    但即便迟肆再不通江湖事务,也知道他口中的这些门派,都是正派人士所不齿的邪魔外道。
    齐季也曾提醒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邪/教的人要来对付他,必然不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他们偷袭下毒趁人不备,极难防范。
    “我知道迟少侠武功盖世,但你毕竟只有一人,寡不敌众。况且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时间长了总有倦怠松懈的时候。这些道理不用我多说,迟少侠自己也定然明白。”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迟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根本不惧那些江湖宵小。
    他心下不以为然,却还是饶有兴致的问:“不知谢……大侠有何良策?”他一时忘了这人的名字。
    谢观河迟疑片刻,轩昂眉头微蹙:“我们是有个办法,只是或许有些委屈迟少侠,也不知迟少侠是否愿意。”
    “哦?”迟肆嘴角一扬:“愿闻其详。”
    “不知迟少侠是否愿意入我瑶山派门下?或者挂个记名弟子,跟随我们回瑶山暂避一段时日。等风波过后,去留由迟少侠自己决定,我们绝不多加干涉。”
    谢观河一字一句义正辞严:“绝非我派贪图迟少侠身上的宝物,别有用心。只是我们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这办法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迟肆必然会觉得这是在诱骗他去瑶山,趁人之危引君入瓮。
    但他心明眼亮洞若观火,看的出来眼前这两人心性澄明,确实没有任何贪图宝物的心思。
    ——其实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迟肆若是去了瑶山,成了瑶山派弟子,那些索要宝物的人就将被瑶山派拦下。
    瑶山派可以为他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之所。
    所有矛头都将指向瑶山派,对迟肆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迟肆没回答愿不愿意,而是先问:“瑶山在哪儿?距京城远不远?”
    “你不知道瑶山在哪儿?!”在旁边一直动来动去,被硬木板磕得坐不安稳的谢观柏没忍住,一下踩着脚,像个炮竹一般蹿了起来。
    且不说江湖中人就没有不知道他们瑶山派的。就算是寻常百姓,也该知道这座大名鼎鼎的东海第一山吧。
    他脸色气得通红,十分恼怒于迟肆的孤陋寡闻,感觉自己敬重的师门遭遇了莫大侮辱。
    别说我不知道瑶山在哪儿,我连瑶山派也是第一次听说。迟肆心下腹诽。
    但他还算知礼知仪,没把话直接说出口,只是挑眉弯眼看着气得仿佛脸上染了一层厚厚朱砂的少年,完全不认为自己学识浅薄不识地理有什么问题。
    谢观河微瞪了师弟一眼,示意他安安静静坐好。
    随后又把目光转向迟肆,端方有礼:“瑶山在京城以东,相隔千里。快马加鞭不过两三日的路程。”
    一听到相隔千里,迟肆就完全没了去瑶山的念头。
    可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计划。
    他抱拳随意行了一礼,婉言谢绝:“我已有师门,不好再入别的门派……”
    “什么?!”
    迟肆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观柏惊讶的话音打断。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入我们瑶山派而不得。就算只是挂名弟子,也是莫大的荣耀。”
    谢观柏再次惊讶于迟肆的浅见识寡。
    他师兄性格谦逊,说的是委屈迟肆,实际是给了他天大的好处。
    瑶山派是什么地方?!别的先不说,光是弟子的居所,就不知道比这间残破的瓦屋漂亮舒适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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