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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肆扬起嘴角搂过眼前人,眉眼映衬烛火,情意满溢:“这样有什么问题?”
齐季轻轻抚着眼前艳色张扬的眉目:“我不想你卷入这些乌烟瘴气的世俗纷斗。”
迟肆拉下细长有力的净润手指,放入齿间轻咬:“这有什么?”
他并不是与世无争,从未经历过波澜的娇柔花朵。
他过眼的世间百态,比普通凡人几世叠加起来都要多。
他以前也经历过很多风雨,三尺青锋弑尽鲜血。只不过他太厉害,敌人又太弱,从未受过伤。
即便那些可以搬山填海,翻天覆地的绝世大能,他都没放在眼里。
更别说一脚就能踩死一大片的凡间蝼蚁。
能帮齐季做事,他甘之如饴。
“老四……”齐季嘴唇几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季,”狂狼的笑意涌上艳丽眉梢,狡黠的坏意满满:“我饿了。”
“那我们出去吃?还是你先在家里等会,我出去给你买回来?”
迟肆将嘴边的手拉下:“不是肚子,是这里。”
齐季叹笑的有些无奈:“先吃过饭,晚上再说。”
“我不。”艳色双眸中的浓郁欲念在暖黄烛火下无所遁形,他恃美而骄肆无忌惮,直接将人压入高床软枕,长驱直入。
他要将那双清澈澄净的双眸染上情念朦胧,将心尖上的秀色美味拆吃入腹,再狠狠弄脏。
***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院外杨柳醉春烟,莺啼绿映红。
一阵不疾不徐铿锵有力的敲门声扰了缱绻缠绵的清梦。
齐季勉力睁开眼,打算起身去开门。
他被折腾了一夜,折磨得太狠,有气无力连起床都有些费劲。
“我去我去,你再睡会。”罪魁祸首为了平息天威,献媚取宠。
迟肆散乱地披着外袍,心慵意懒走到门口。
开门一看,外面站着让他心怀不满却不好表露的客人。
杨辉羽下颌高昂,见到迟肆衣冠不整的慵懒模样,傲世轻物的高傲神色带上一丝玩味轻笑:“给你的。”
迟肆接过他递来的一块令牌,金色流光在太阳照射下浮华得有些迷眼。
“什么东西?”他问。
“阿季知道。”杨辉羽漫不经心傲然一笑:“东西已经带到,我就不打扰少庄主春梦良宵。”
迟肆嘭咚一声关上门,迅速走回卧房想要再饱餐一顿,世间最销魂的滋味让他这个色中饿鬼无时无刻腹中饥渴难耐,心痒身慌。
然而齐季已经穿戴整齐。
“谁来了?孟姐?”
“杨辉羽。”劲长手指不安分,想要将美味佳肴的外壳再次剥下,尝尝内里销魂蚀骨的味道。
却被幽寒似剑的狠戾目光盯的不敢再肆意妄为。
齐季彬彬有礼又不容抗拒地扯开对方手指,从他衣兜里拿出令牌,动作温柔雅意。
“这是什么?”迟肆好奇。
“隐逸阁的密令。金色玄牌,是和朝廷有关的任务。”
迟肆和阁主定下承诺,加入隐逸阁为他们做事,以此将齐季杀害同僚的罪责将功补过。
没想到任务这么快就来了。
齐季按下令牌上的机括,从中拿出一张纸条。
飞快扫视过其上所写之事后,又拿出火镰将纸烧成飞灰。
“老四,我要出门了。”
“唉,好。”迟肆没吃到世间绝味,腹中饥饿神情怠惰,垂头丧气像一株无精打采的娇花。
他拿起衣物正准备仔细穿戴,和心尖上的美食一同出门。
却听得对方凛冽清音微微沙哑:“老四,你就在家中等我回来。”
嗯?
他霎时扬首,神色茫然震惊:“不是我们一起去?”
苍白手指轻抚俊艳脸颊:“这事我自己一人就能办好。你就在家中悠闲度日,我几日便回。”
迟肆一楞。
他和隐逸阁阁主定下的约定,他帮隐逸阁办事,怎么就成了阿季一个人去,自己在家中坐享其成?
虽然他有一颗豪门赘婿的心,只想无所事事饱食终日,但绝不会将事情扔给阿季。
“我不。我要和你一块去。说好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四,路上鞍马劳顿……唔……”
剩下的残句被堵在嘴里,又被另一人吃下了肚。
空气渐渐升温,燎原烈火又将被引燃。
迟肆嘴里噬咬着世间绝美滋味,吐词含糊不清:“带不带我出门?”
不带着他,那都别想走了。
……
两匹快马马蹄扬尘,风驰电掣从京城北大门抢路而出,惊得过往行人慌忙避让。
“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齐季看了密信内容就立马将纸条烧毁,迟肆都没来得及瞅上一眼,对任务一无所知。
“并州,上郡西河县。”
齐季将这次出行任务详细道来。
每年岁首花灯节,中城大街会举行花灯会。
几乎全城百姓都会上街观赏一场盛世烟火。
但是今年出了事。
“人走丢了?”听了对方的讲述,迟肆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惊异。
这事其实并不奇怪,花灯节街上人潮如海,失踪一两个人的情况,早已屡见不鲜。
齐季神色淡然,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大衍一直就存在拐卖百姓谋取钱财的罪恶行径。朝廷虽然明令禁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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