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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一脸莫名地看了看另一位贵客,见他点头,赶忙出了门迅速远离这气氛诡异的二人。
“不知国师又有何事?”
杨闻拓神色淡然,雅致的双眸却闪着寒锐刀光。
迟肆恶意畅快的嘴角扬的更高,毫无征兆突然挥掌一击,追风逐电的迅猛攻势激荡起罡风低啸。
杨闻拓早有准备,出拳相抵,一拳一掌在半空狭路相逢,劲厚内力霎然对撞,荡漾出一圈波澜壮阔的风刃急速向外扩散弥漫。
屋中挂着的红绸软纱被风一吹,迤逦乱颤,飘出万丈软红尘的春风红涌柔情如网。
对方内劲强势,杨闻拓剑眉微蹙,正欲收掌旋身避其锋锐,迟肆轻笑一声,手指一收变掌为爪,瞬间握住了苍白冰冷的拳。
再一拉,顺势倒地。
红纱涌动轻盈飞舞,热意暧昧的灯火透照出缱绻相缠的影子。
地板上缭绕着情味扑鼻的水烟,熏得人神思浮浪。
低沉阴怨的笑音在耳边响起:“王爷若是起了兴致,那些胭脂俗粉怎么能行。还是得我这个醉红楼的头牌亲自伺候。”
杨闻拓欲起身,却被人紧紧扣住手,反扭在身后难以动弹。
清润嗓音染上了流烟的冷寒:“怎么,送去的宫人没把国师伺候好吗?”
迟肆眼色一暗瞬间旋身,软纱上的春色红影互相交换了位置。
意兴恶怨的低沉笑音带着嘲弄的狠戾:“那些庸俗姿色我也看不上眼,还是得王爷这样的仙姿玉质之人才够资格上我的榻。”
杨闻拓双眸一缩,手臂扭出一个极尽极限的角度从敌手的禁锢中挣脱开去。
苍白五指掌风迅猛,未做停留已直朝向对方咽喉。
迟肆轻笑一声,似是嗤嘲对手不自量力的困兽犹斗,又是对他手不留情的无可奈何。
他易如反掌地接下对方重拳,将两只肌骨匀称的苍白手腕握于一掌之中,高举在头。
又开始挑弄是非各处点火。
“阿季。”如松涛悦耳的清朗笑音带着阴狠怨意的故意挑弄:“你看到了,无论滔天权势,荣华富贵,长生不老还是别的什么,任何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
忿怨声色多了几分蚀骨爱意:“你也知道我这人性格好,很少生气从不记仇,只要你乖乖给我道个歉,所有一切既往不咎。”
“谋反若是失败株连九族,我明白你是不想把我牵连进来。你想当皇帝,这个心愿我能帮你实现。你的所有心愿我都能帮你完成。”
呼吸逐渐加深,柔涌的红绸如网,将人缠在其中。
饕餮恶兽对准了苍白细嫩的脖颈,想要狠重啃噬,再将那一身烟白重新咬的伤痕累累再染上一身污色。
忽然寒光一闪,在半空划出一道银亮光弧,斩断红绸春涌。
“杨闻拓!”恶鬼的阴寒声调燃着强压的怒火,“你就是不愿意低头向我认个错?!”
还是……不愿再和我在一起……
心尖突然冻上一层寒冰,万千霜风刀剑将心脏刺的血肉淋漓。
“老四啊,”清润嗓音蓦然吹出熟识的称呼,语气却无比陌生。
迟肆一怔,有种宛如昨日的恍神。
淡雅声调无波无澜:“你既然住进了华馨宫,就应该知道我自小痛恨那些妖魔鬼怪。”
迟肆陡然一愣。
什么事?他怎么没听过说?
杨闻拓继续道:“你查过我的过去,也应当知晓我自小在生死一线徘徊,濒临死亡的次数自己都记不清。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骗过的人不计其数,从未向谁道过歉。”
一声冷笑霜寒如刀:“若不是你从中阻挠,此刻我已经登上帝位。你对我有何用?如今也是你在处处和我作对……”
嘭的一声轻响,两道影子再次横向映照在情绵如网的红尘软帐之上。
迟肆已不想再听半句如刀如剑的诛心话语。
满含忿怨地将话堵在喉间疯狂狠咬啃噬,他饿了太久早就饥火烧肠焚尽所有理智。
却发现身下的霜剑还是冰寒刺骨。
他挑弄是非,还是没能将火燃起来,反倒又把自己灼的狼狈不堪。
真该拿一点杨念远的药,将身下的人咬死在自己榻上。
粗重的呼吸沉闷了半响。
他悻悻起身,放开了那柄阴冷蚀骨见血封喉的利剑,重重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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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花姐也是暗桩
王爷谈公务~别误会
第129章
回到居所,迟肆将自己浸在凉水里大半夜,洗净了好几次的三尺垂涎才勉强压抑住快要将理智湮灭的饥渴难耐。
他只是想让对方乖乖低头认错,给自己道个歉。
不过是一点意气之争。
可如今这情况,是不是已和阿季渐行渐远。
饕餮盛宴的美梦又让他一夜饥渴难眠。
醒来之时,杨念远又已经在外等着。
见国师一脸阴怨之色比往日更深沉,他惊然一顿,方才想问的话冻在嘴边被吓得出不来。
迟肆冷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国,国师,昨晚……”杨念远神色微惧。
他本来是想问,昨夜国师和四弟究竟如何?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诡谲一直让旁人摸不着头脑,国师的言辞语调中处处显露出他们绝不是关系不和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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