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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和眼前之人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迟肆哈哈一笑:“天庭也没有长得如我这般花容月貌的神仙。”
也不知那些凡人是靠着什么样的想象,描画出神仙的相貌。
将目光从神像处移至眼前人,他笑问:“国师帮大衍解决了煞气天灾,值不值圣上的一次供奉?”
虽然封印还未完全修补,但已经知道方法和地点,修补起来易如反掌。
要不是找借口采阳补气,他半天就能御剑飞遍整个大衍,将剩下几处阵点加固。
玉质眉眼微微一弯,雅润目光透净轻灵,又有着勾魂摄魄的澄澈诱惑。似如一柄淬着剧毒的绝世利刃,光华流转,一剑致命无药可解。
“不知国师需要何等供奉?”
“我要一个贡品。”清朗音调染上几分粗沉喑哑,满溢着蚀骨的深爱与情念,“大衍朝最宝贵,最独一无二的贡品。”
他要大衍的帝王作为贡品,将自己敬献于他。
一阵悉索轻响,衣带落地。
润泽笑音如溪流轻淌,又含着极致引诱的细沙:“这样的贡品国师可否满意。”
迟肆呼吸瞬间一窒。
饕餮恶鬼刹那之间现出原形,将贡品一口吞入腹中。
庄严神像之下,纠缠了两道绮靡身影。
他终于如愿以偿,尝到了供奉给自己的贡品。
他要让贡品在自己的神像面前,跪拜哭泣着向自己许愿,求自己放过他。
他如愿以偿,听到了销魂滋味轻泣低吟的求饶。
敬献妖道的贡品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已有三分热意的和煦光柱穿透窗棂,几缕映照床榻,几缕映照尽染风华的容颜。
“醒了?痛不痛?再睡会。”坏中珍肴的轻动也扰醒了迟肆的酣梦。
昨晚意乱情迷,或许暴饮暴食得太狠。
杨闻拓目光锋锐如刀,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对方。
惑乱帝心的妖道急忙献媚取宠,以求圣上原谅:“我们今日要不要改道?不用再让车队挤这一路。”
杨闻拓一怔,也顾不得记恨:“摧雷山庄那边……”
“我昨晚已经去过,法阵已加固完成。”
昨夜肆无忌惮纵情享用了真龙之体这一世间最宝贵的贡品,当然得把差事办得又快又好。
在圣上疲倦沉眠之时,他已帮圣上分忧解难。
“那正好。下山的路口就有通往朔方的路。”杨闻拓打算起身,吩咐亲卫改道出发。
刚一动,脸色瞬间阴沉。
迟肆坏意得逞,嘿嘿邪笑:“我们要不多休息一天。晚上……再去正殿进贡一次。”
杨闻拓涵养极深,也一贯能控制自己情绪。
然而即便克己复礼如他,此刻也难以维持谦谦君子的表相,目露磅礴凶光,字正腔圆口吐芬芳:“给朕滚蛋。”
天威震怒,后宫独宠的妖妃也不敢再恃美扬威。急忙伺候圣上穿衣,又将圣上抱起,从庙院侧门上车离开。
车队改道,沿着通往朔方的道路继续前行。
国师依旧陪着圣上,一路欣赏江山丽色,春风花草。
行至朔方,修补好此处宫位,又一路行进,加固其他三处地点。
到春末之时,只剩最后一处便可大功告成。
剩下的一处,在广郡安县——故事开始的地方。
“你最初来的时候,就是降临在安县?”杨闻拓看向窗外急速后退的高大草木。
上一次他经过这里的时候,方圆几百里都或多或少受到安县地震的影响,愁云遍布整个郡县。
而今路上虽然清冷,已无当年萧条惨状。
壮阔山河已恢复盎然生机,道路两旁繁花满树,落英飘落在地,铺出一层浅薄流芳。
迟肆笑答:“准确来说,是在安县城郊的某处。我来的时候地震刚发生,县城已经被毁,我没去过城内。”
他解释:“我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就漫无目的沿着官道走。本想找一个城镇,先了解当地民情,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那个凡人。”
“一切都是那么凑巧,可说是上天早已注定。于是我借用他的身份,后来又遇到几个流民,就跟着他们一同北上,来到京城。”
“我倒是进过城中一次。”杨闻拓轻笑,“去找迟肆的户籍黄册,和迟家族谱。”
他又默默叹了一口气:“那时城中只剩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已无半个人影。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样的小县城,官府应该不会再清理重建,可能和我两年前来的时候并无多大区别。只多了丛生的杂木荒草。”
“只要凡世兴盛,附近县镇人口增加,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百姓再来此处建城。几百年前这里还没有安县。”迟肆温言软语,为圣上解忧,“那时有人清理废墟,还能找到道藏。”
转念一想:“不对,等会我们就要去迟家加固法阵,说不定得先把倒塌的断壁清理。”
他献媚邀功:“我来清理倒塌的房屋,不到一息就能完成。要不干脆把整个县城的断壁残垣都清理干净,方便后来的人重建。”
杨闻拓尾音微扬:“先去城中看看情况再说。”
马车在道路上飞速行驶了几刻钟,忽然间,平稳行驶的马车骤停,四周一片嘶风的马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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