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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女人推倒在那个柜角失血过多,搬到马路边伪装成下雨天骑车摔死的意外而死。”沐青想了想,“你可以请法医来鉴定一下,地上是否有大量婆婆的血迹来确定。”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薛诚之可不像他哥那么好骗。
袁东从沐青身后窜出脑袋,“大爷告诉我们的。”
“好吧,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再进行调查的。过几天来局里录口供,呃……这两次案件的一起录,你们先走吧,不要破坏现场。”薛诚之摆摆手,努力拿出薛仁办案的范儿来,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有些不伦不类。
“好,一定去。”沐青点点头,拉着袁东往外走。
袁东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扭过头大声说:“橙汁,我叫袁东,他是沐青!”
“走了。”沐青拽住袁东的领子大步向前。
“好的!”
薛诚之看着袁东被沐青护食地拉走,消失在门口,突然觉得刚才的男孩很可爱。肯定是个爱吐槽的宅男,软萌好推倒,他喜欢!
两人才走,躺着的女人就慢慢睁开眼睛,旁边的大爷立刻像受惊的兔子往后面房间里爬。女人慢慢的捂着后脑勺坐起来,呆滞地盯着地面。
薛诚之走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晃晃,想让她回神,“你是不是杀了这男人的老母亲?”
但刚才还毫无反应的女人立刻暴起,快速抓住薛诚之的手狠狠咬下去。
“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薛诚之抓狂,狠狠推开女人,举起手一看居然都流血了……
这死女人是狗变得么?
不会有逛犬病病毒吧,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停地高声嚎叫的女人,薛诚之脸色都变了。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警局里的同事来帮忙了。
“小薛。”同事老王看到薛诚之手上流血了,立刻问,“你怎么了?”
薛诚之摆摆手,“没事,被狗咬了。我先走了,过会儿不去警局。男人送疗养院,女人……跟前两天磕药磕多了疯子关一块儿,这年头尽是疯子。别告诉我哥啊,我要去打防狂犬病毒的针,卧槽……”
但薛诚之的小算盘很快就被打破了。
他当然没去医院,直接开着自己改装的拉风摩托车火速回了家。趁着薛仁上班去了,大摇大摆地穿着花裤衩坐在沙发上吃零食。
一大清早就叫人干苦力,饿死了。
“小兔崽子。”
薛仁阴森森的声音吓得薛诚之手一哆嗦,薯片全洒胸口了。赶紧坐起来抖腾,“哥,嘿嘿,你咋回来了?”
“我听说有人受伤请病假,回来看看死了没。”薛仁拿起医护箱走过去在弟弟身边坐下,“手拿出来。”
薛诚之回来地着急,还没洗手,手上全是血,看上去特别恐怖。
看到自己弟弟这么不讲究,就用这样的手吃东西,薛仁立刻拿起双氧水就直接往上面冲浇,手下使劲,疼地薛诚之嗷嗷大叫。
“嗷嗷!哥啊,我这是因职负伤啊!”薛诚之一脚踢在薛仁结实的大腿上。
薛仁点点头,手下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那今晚让阿姨给你多炖点补汤。”
“卧槽。”
不过薛家兄弟“相亲相爱”的画面还没进行多久,座机就响了。薛仁给弟弟使个眼色,薛诚之就立刻忍住这只手上火辣辣的感觉,接起电话。
“喂,我是薛诚之。”
“我是老张,出事了……”
电话里的消息让薛诚之目瞪口呆,渐渐收起玩笑的表情。
“怎么了?”
薛诚之愣愣地开口:“哥,老张说前几天送进疯人院的富婆死了。今早被人在浴室里发现的,肚子的内脏全被刨出来了,血留了一地,心脏也被人拿走了。”
“在疯人院里?”薛仁沉思片刻,想起那天那两个可疑的年轻人,“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同样陷入沉思的是正蹲在袁东父母房间的色鬼,他歪着头盯着眼前的萨满面具。
昨晚沐青和袁东一夜未归,色鬼将功补过地打扫了一晚上这房间。想起自己扭着短小的身体爬上爬下地收拾,他就万分怀念以前自己灵力充沛、法力无边的时候。只需轻轻吹口气就有无尽黑雾来帮他……
再不济,也能变成人形,不用跳上跳下的这么狼狈!
他收拾了一晚上,终于将房间整理地能看了。
但色鬼呆在这房间里的时候,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这个外形恐怖的萨满面具。盯住它黑洞洞的眼睛,色鬼毫无头绪,只觉得有些不一样,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使劲嗅嗅面具,也没有发现特别的气味。
摇摇头,色鬼扭着短小尾巴走出房间,在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紧紧盯住面具黑洞洞的眼睛。
它绝对有地方不对劲!
沐青此时的心情同样复杂沉重,他冷着脸看着倒在他怀里昏迷的袁东。
刚才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正说着话,袁东就突然晕倒了。沐青接住昏迷不醒的袁东,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太累了倒下,但当看到对方的脸时,沐青就愣了。
袁东眉间竟然有黑气缠绕。
看到袁东惨白的脸色,沐青一把抓起他的左手,脸色僵硬。
袁东手上的生命线……变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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