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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婷更关注白志文拿着盆子要热水,相公和志文的朋友来家里了,坐堂屋就行,要热水做什么,洗漱?
打开一口一直烧着水的锅往白志文的盆子里舀水,白婷奇怪地问:“志文,你们的朋友衣服弄脏了?”
“白婷姐,等会儿再说。阿瑾,不用加菜。”白志文回答了早饭里两人的问题,端着热水匆匆忙忙离开。
到了空房间,白志文同黎明德一起把严公子一身的血衣脱了下来,换上他们两人的衣服,还把他身上沾着的少许血迹擦掉,不能让家里人看到严公子这个样子。
看着白志文的背影,黎明瑾嘀咕了两句:“怎么感觉他奇奇怪怪的,会试之前不见他们带朋友回来,会试都考完了,京城这么乱的时候他们带什么朋友回家。”
邱嬷嬷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她觉得白志文和黎明德都是有分寸的人,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什么有危险的事,就把他进来要热水的事暂且放在一旁,招唿黎明瑾和白婷再做一道菜出来,不能让白志文和黎明德的朋友等会儿吃饭的时饭菜不够吃,显得他们小家子气寒酸。
黎明瑾和白婷跟着邱嬷嬷继续在灶房忙活,给了白志文他们替严公子换衣服的时间。
看着换上了他们两衣服的严公子脸色更加惨白地躺在凳子上昏睡,白志文和黎明德有些拿不准严公子和他那一身血衣怎么办。
刚才他们给严公子换衣服的时候没有从衣服上找到能够表明严公子身份的物件,如果有某样能够代表他身份的东西,他们可以出去打听一下严公子的住处,让他的家人或者下人过来接他,可是一样都没有,这就有些难办了。
为了安全起见,血衣最好是毁了,可如今严公子昏迷中,白志文他们不清楚严公子身上的血衣中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贸然毁了不好。
思来想去,白志文和黎明德将严公子的血衣装进一个厚重的包袱中,放在一旁,等严公子醒来了再说。
白志文他们把严公子那边的事简单处理好了,黎明瑾他们也做好了中午的饭菜,却发现堂屋和院子里都没有人。
在小院找了一圈后,黎明瑾来到了这个空房间:“阿文,你们不是带了朋友回来吗,跑到这个空房间来做什么?”
一进屋黎明瑾就愣住了,他没想到会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躺在几个条凳上:“这是怎么回事?”
白志文上前拉住黎明瑾,对着黎明瑾还有他身后的白婷解释道:“阿瑾,白婷姐,这是严公子,我和师兄在会试之前就认识了他……”
将他们同严公子认识的过程和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们,没有提及他们刚才遇到严公子时严公子满身都是血。
白婷看着脸色惨白的严公子,皱着眉头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害了,你们说严公子看上去家世不错,会不会是他的家族内部有问题?要不等一会儿下午严公子醒了就让他走吧,听说大户人家内部关系乱得很,咱们在京城没权没势的不好招惹是非。”
白志文他们没有告诉白婷和黎明瑾他们关于严公子受被害的猜测,白婷这番话说的没问题,既全了白志文他们帮助朋友的想法,又尽量让他们这个小家减少危险。
倒是黎明瑾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他总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点点血腥味,而且以他对这次会试舞弊案件的微薄了解,他怀疑白志文他们救下来的这个严公子不简单。
没有当面问严公子怎么回事,黎明瑾听话地跟着白志文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去堂屋吃午饭,让严公子继续昏睡。
邱嬷嬷在堂屋的桌子旁坐着,等黎明瑾他们都走进屋了,还是没有看到白志文他们的朋友过来,她想问什么最终没有问出口。
黎明瑾对邱嬷嬷解释了一句:“嬷嬷,大哥和阿文的朋友严公子这时候在睡觉,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应该吃午饭的时间睡觉肯定不正常,邱嬷嬷闻言没有再问,她想了想让黎明瑾把热了之后再吃味道不会变的一盘菜端去了灶房放着,如果一会儿严公子醒了可以有吃的。
等到午饭吃过了收拾好后,黎明瑾终于忍不住了,他拉着白志文回屋,打算仔细问问他严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刚才在空房间只闻到了一点点若影若现的血腥味,不足以让黎明瑾确认,但他在这面对白志文的时候非常笃定地说:“我刚才在屋里闻到了血腥味,严公子是不是受过伤?”
白志文惊讶黎明瑾的敏锐,他看着黎明瑾那一定要知道真相的样子,摇了摇头,把中午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严公子身上没有伤,是他的衣服上有不少血迹。”白志文发现了一个挺奇怪的事,“不知道什么迷药这般厉害,没有受伤也能让他脸色这般难看,就像流了很多血一样。”
“有没有可能严公子是中毒了,他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中了迷药?”经常跟着黎秋生的黎明瑾对草药和毒药稍微有一点了解,他以前去找黎秋生的时候,黎秋生偶尔会同他说一些常见的有毒草药。
“如果是中毒那就麻烦了,要让大夫来看才行。”白志文觉得有些为难,请大夫来给严公子看病于他们而言倒是没问题,他就是担心万一大夫泄露了严公子的行踪,让那些想要害他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白志文和黎明瑾商议了一小会儿,最后决定先静观其变,再烈的迷药不至于让人昏迷很久,如果严公子明天早上都还不醒来,他们就出门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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