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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叫一叫怎么了,又不会掉一块肉,我就要叫就要叫……”乌雅达岚很是不满,她嘟着一张嘴嘟嘟囔囔起来。
呼延真气呼呼的赶走乌雅达岚,转身抱住韩千追,下巴抵在对方的颈窝里,他猛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韩千追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
“岁岁,虽说达岚是孤的妹妹,可你们也不能天天这样腻在一起,宫里宫外流言纷纷,对你不好。”呼延真的语气里满满尽是委屈。
韩千追微微蹙眉,他稍稍挣扎了一下,根本挣脱不了呼延真的怀抱,他无奈的叹了叹气,道:“那些流言我也多多少少听了一点,这里是你的燕国,是你的地盘,你不出手整治,别人只会认为你对我不上心,不重视我,往后他们更会作践我。”
说着,韩千追顿了顿,他露出些许委屈难过的表情,幽幽的叹气道:“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可是亲口许诺过我,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闻言,呼延真抱着韩千追的力度紧了几分,仿佛下一秒韩千追就会飞出寰辰宫,飞离他的身边。
呼延真的声音闷闷的,他点点头,道:“嗯,孤在查了,孤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不会让他们污了你的声誉。”
“那说好了,我就不管这事了。”韩千追轻笑道。
过后的几日里,宫里宫外流言也真的少了,甚至还有几个小宫人偷偷来寰辰宫给韩千追赔礼道歉。
韩千追没有心情去和几个下人计较,他没有收他们的礼,摆摆手让他们下去,原谅了他们。
这日子一直延续到秋狝之日。
因为皇上提前就让大家准备着秋狝,寰辰宫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秋狝所需的物资,跟着大部队,一大波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北漠围场。
从未参与这样大型皇室活动的韩千追一路上都很激动,他掀开轿帘,看着路上陌生的风景,他心情大好,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岁岁,过来!”呼延真的马就行在韩千追的车轿旁边,他一路上的注意力都在韩千追身上,对方掀开轿帘几次,冲着他笑了几次在心里都数的十分清楚。
呼延真不知想了些什么,他勾了勾嘴角,伸手想要拉着韩千追坐上他的马匹。
韩千追闻言一愣,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还没等兰璎兰珞拦着他,他就被呼延真拉进了怀里。
韩千追第一次骑马,感觉十分新奇,他被呼延真紧紧地抱在怀里,马匹奔跑颠簸,两个人的身体一直分开贴合分开贴合,原本正经的事情,也变得不可言说起来。
“呼延真!”韩千追感觉到有什么异物抵着自己,他顿时涨红了一张脸,低声惊呼。
呼延真也十分尴尬,他紧紧地抱着韩千追,声音沙哑难耐,道:“岁岁别乱动,孤怕忍不住……”
“你……你是牲畜吗?这种情况下都能……”韩千追脸红无比,他都有些后悔上了呼延真的马。
呼延真低沉的笑了几声,他抱紧了韩千追,面上一片平静。
车马行至北漠围场,众人纷纷下了车轿马匹,内务府根据圣意分配了帐篷。
呼延真是圣子,他的帐篷自然是最大位置最好的一个。
韩千追回到帐篷里,气得根本不想和呼延真说话,但想到秋狝还需要被呼延真带着,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把刚刚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不许呼延真晚上和他一起睡。
呼延真连连道歉,可韩千追也不轻易原谅他,急得呼延真原地打转。
“好岁岁,孤错了,孤也没想到那玩意儿这么不争气,你看孤还不是憋回去了,刚刚还泡了冷水澡才缓下去。”呼延真委屈道。
韩千追不理他,哼唧了一声,叫上兰璎兰珞说要去找乌雅达岚,把呼延真晾上了。
呼延真无奈,只得去找好兄弟贺兰夜。
贺兰夜听闻此事,惹得哈哈大笑。
“阿真,你可真厉害,亏你想的出来双人骑马,我都不敢轻易尝试,你倒是直接把人抱在怀里骑马。”贺兰夜笑道。
呼延真抬手捶了贺兰夜一拳,闷闷不乐:“你别笑了,快帮孤想想办法该怎么哄岁岁,他生气了,这几日不许孤和他睡。”
“那就不睡呗,省得你晚上又欺负人家。”贺兰夜好笑道。
呼延真白了贺兰夜一眼,道:“北漠围场的秋夜不比皇宫里暖和,就算帐篷里添置了棉被炭火,可岁岁不一样,他身子骨娇弱,素来体寒怕冷,要是没有孤夜里给他暖床,他很容易生病的。”
贺兰夜正喝着热酒,听闻呼延真这一番说辞,他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
“阿真,看不出来啊,你还这般宠妻无度,佩服佩服,兄弟今个儿佩服!”贺兰夜双手抱拳,朝着呼延真行了行礼,“说起来阿卿也身子骨不好,倒也没这么娇气,这些年来我们家好生养着,身体也康健了不少,你啊也要好好养着韩千追才是。”
提起贺兰卿,呼延真的脸色便冷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认真严肃了几分。
“阿夜。”呼延真沉着声音念了一声贺兰夜的名字,“有些事情孤不明着说出来,只是念着儿时的情意以及你的面子,孤不相信你不知道阿卿都做了什么。”
贺兰夜闻言一怔,他也沉默了下来,片刻过后才小声的道歉:“阿真对不起……我一定好好管教阿卿,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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