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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凌犀凝眉细思,喃喃自语,“他为什么会在这?”总不会是追着?他来的吧?
云翼瞧出他的疑虑,主动解惑道,“是冲我来的,当然还为了别?的。”
既然有另一方隐藏的势??从中原追到东诏,中原那头接不到刺杀成功的消息,恐怕还会派第二波刺客过来。事不宜迟,他们要尽快解决东诏的事,早日打道回府。
对付夏与并不困难,之前只因云翼此行是私人行动,没有带太多人手,才会有所停缓。如今有了月山派相助,基本上是水到渠成。
翼王的人和月山派弟子兵分两路,一面护夏寻闯进王宫,另一面直入王府生擒夏与,在其尚未来得及对遗诏动手脚时将其抓获。
动荡了数日的东诏于一朝一夕之间重新恢复平静。与王府的人尽数被缉拿归案,而夏与私养的那些死侍也已经被就地歼灭。东诏相臣在满朝文武面前宣读诏书,东诏王亡后,二王子夏寻为东诏新王。
待一切尘埃落定,新上任的东诏王亲自设宴款待凌犀等人,因为守丧的缘故,宴席未大办,只在王宫内摆宴,没有请旁人,只请了他们几个。
辞行前,其他人先行离开,只留了凌犀和云翼。
继任后的夏寻再不见之前的畏首畏尾,坐在王座上,玄袍加身,君临天下的贵气?仿佛与生俱来。他喝了凌犀敬的酒,笑?道,“凌大人有话?请讲。”
凌犀拱手行礼,“王上可否为臣答疑解惑?”
夏寻依旧和颜悦色,“凌大人尽管问?。”
“王上当真不知先王为何在这时广发请柬吗?”
夏寻弯了唇,“凌大人不妨说说你的猜想。”
“大王子想要逼宫是真。”凌犀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之所以会逼宫,是大王子知道先王有意立王上为储君,故想铤而走险。先王身患重疾,时日无?多,难与大王子势??抗衡,而当时王上势??薄弱更?难自保。所以先王才与王上合计,借举办寿宴之名请求外援,而王上将目标定在了中原。”
夏寻听后,全不否认,“还有呢?”
凌犀掏出王府令牌,“臣想了很久,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才导致大王子的催眠术失效,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物件可疑,便是王上曾赠予臣的令牌。”
夏寻重新拿回令牌,左右端详,“不错,凌大人所猜八九不离十,这令牌上有特质香料,可以防一些旁门左道。”
“既然如此,王上救过臣两次,臣也救过王上两次,算是扯平了。但我等助王上继位,是不是还缺一点报酬?”
“凌大人想要什么?”
凌犀回头,冲身旁人使个眼色,云翼幽幽开口?道,“东诏王室手中的宝藏。”
对上云翼,夏寻不再同方才那般有耐心,随口?道,“翼王何故觉得本王会给?”
这时,凌犀又?将话?接回来,“王上派人放出消息,将王室宝藏一事大肆渲染,为的就是让自己?手中多一个筹码,期望外援会因宝藏为交换助您上位。既然各取所需,到了王上付出报酬的时候了。”
夏寻笑?着?摇摇头,“凌大人要,我一定会给。”说着?,他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羊皮卷,“这块宝藏图是父王给我的,想来二位都?应该听过关于宝藏的传说。我的胃口?比较小?,只在东诏为王即可,至于富可敌国的宝藏还是留给有心人去寻吧。”
凌犀接过羊皮卷,拱手道,“多谢王上,我等这便返回中原了,今日也是为了与王上辞行。”
两人并肩走出宫殿,临到门口?时,夏寻突然出声叫住他。
“凌大人,方才你所猜八九不离十,你就不想知道那余下的是什么?”
凌犀回身道,“臣所求也不多,各回各位即可。”
眼望着?二人身影消失在宫殿门口?,夏寻低下头,手边是东诏的玉玺和继位诏书,再没有谁知道当初刻意接近时,这个人真的会映入他的眼中。
从东诏境内出来,回京城和去月山派的路方向截然相反。马车在岔路口?停滞许久,云翼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看上去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外面的动静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正在话?别?的那两个人。
东诏的事了结,莫枫本应即刻率领门内弟子回山,可他将行程推了又?推,到不得不分道扬镳的时候才面对。
“凌犀,你真的不随师兄回月山派?”问?这话?时,莫枫的目光片刻不离凌犀左右,犹带着?几分希冀。
“师兄,我已经想??了。”凌犀拱手拜道,“以后有机会,我会回去看望你们的。”
莫枫长叹一声,“之前师兄说过还有话?要同你讲。”
凌犀静静等待下文,不料师兄的话?尚未出口?,云翼突然从马车上下来。
“这次多亏师兄相助,大大减少?了周旋时间。”云翼握住凌犀的手,与他并肩而立,“本王在此谢过,他日定与凌犀一起登门拜访。”
凌犀挣扎了下,没挣开,在莫枫的打量之下,耳根悄悄染红。
丑媳妇儿还要见公婆,何况他家翼王殿下俊的很,现在告诉也无?妨。
莫枫瞧见两人的小?动作,心中了然,摇头道,“翼王殿下不必客气?,我便把我这小?师弟托付给殿下了。”
云翼郑重道,“师兄尽管放心。”
凌犀瞧他们之间眉来眼去,??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由问?道,“师兄,你方才说要和我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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