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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此次战役的成功,自己这边也是损兵折将,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疫症,士兵的士气也并没有完全恢复。
“霖渊,现下你有何打算?”做好一切的防守部署过后,霍统看着一直观察沙盘的风霖渊提出了疑问。
风霖渊指着呈州城外那个当初被伏击的山谷说道:“霍叔你看这上谷的地势”随后指着呈州又说:“再看呈州,这明显的是一个上下游的趋势。”
在看看上谷外的河流,“如果我们在河水下游堵住,在中间挖好沟渠,那么河水就会漫进山谷,直捣呈州。”
风霖渊手中的木棍一直从河流的位置划到呈州,心中已经定下了收复呈州的计划。
“如此确然是不错的,然我们先得收复皖州,才可接近河流之地。”
霍统看了看沙盘,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便是堵住了河流下游,河水亦很难冲垮呈州城墙,怕是还得有别的打算才可。”
“皖州介于郦州和呈州之间,如今敌军怕是已经集结了军队,到了皖州,要收复皖州,本将还得要他们攻一次郦州,瞧瞧他们的内情。”
风霖渊指着皖州说着,将一面红色的旗帜插在了皖州的城楼上。随后将木棍放在了沙盘上,离开了沙盘,坐到了主位之上。
风霖渊看着霍统,嘴角上扬,眼神变得坚定又有几分阴险。“收复两城的计划,本将势在必得。待敌军攻城后,我在于霍叔言说。”
霍统看着风霖渊胸有成竹是样子,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有着一丝快感。“霖渊你向来有自己的算盘,霍叔信你,只是不要与上次一般,只身迎敌,叫我担心。你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待我故去,我不好与你母妃交代。”
“霍叔放心,日后我必然不鲁莽行事。”风霖渊站起身来,走到霍统是身边,拍了拍霍统的肩膀,好让霍统安心。
霍统只是摇摇头,看着风霖渊离去的背影叹气,“出事后便都是这么一句话,何时才能真的叫人不忧心?”
“师父,我们要在此待多少时日?如今这毒是解了,可要书信一封传于酒鬼爷爷,叫酒鬼爷爷安心。”
面对九九的问话,赢熙走到了桌案前,让九九拿来纸笔。“确然该与鬼叔说上一句。”
赢熙书写信件,让信件风干,装进信封之中交给九九,“你便去找个人将信件带回兰陵酒坊,如此鬼叔便全然明了了。”
“是,师父。”九九接过信件,放入怀中,走出房间,正巧遇见风霖渊走来。
九九拱手行礼问安:“风将军”
风霖渊一抬手表示让九九免了礼节,随即就问起了赢熙的下落来。“你师父呢?”
“师父在屋中喝茶”九九拱手回话。
“那你这是要去何处?”风霖渊瞧着九九就是要外出的模样,随口问上了一句。
九九眼神一闪随即回复说道:“师父在此怕是长时间不得回,便叫我书信一封回去,叫人无事之时去竹林瞧瞧,免得有人寻师父诊治而不见人。”
九九丝毫没有提及信件是给酒鬼,免得暴露了酒鬼的踪迹,被有心人听了去,让酒鬼有危险。
九九虽然没有明说信件给酒鬼,但是风霖渊也多半猜到了,挥手让九九离去。
推开门,风霖渊就看见赢熙在泡茶,那手法相当的娴熟,风霖渊喊了一声:“赢熙”,毫不避讳的就坐到了赢熙的身边,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了,还特意的挪动了一下位置,手靠着手,零距离就坐。
赢熙看了风霖渊一眼,又看了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风将军如此贴合着就坐怕是不妥吧?”
话虽然这么问了一句,可是赢熙也并没有挪动凳子的打算,只是看着风霖渊的表情,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好奇。
“赢熙,你我都是男子,何须介怀这些,便是我抱着你又何妨?”
风霖渊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有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赢熙摇了摇头,收回了眼神,给风霖渊到了一杯茶,心中却在感叹着:“果真你不是他,亦没有半分他的影子,不过是有着同一张脸罢了!”
看着风霖渊喝茶时,握着茶杯自然弯曲而不碰茶杯的小指,赢熙又有一丝的困惑,那是玖笙改不掉的习惯,所以他是真的把自己忘了吗?要如何才能让他再次想起?如何才能叫他变回自己的玖笙呢?
“再要一杯”赢熙还在疑惑的时候,风霖渊再一次把茶杯放在了赢熙的面前,看着赢熙目光深邃,含着柔情,风霖渊将茶杯在赢熙的眼前晃了晃。
赢熙回神给风霖渊倒茶,风霖渊却看着赢熙发呆,想着赢熙瞧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眼神了,总是那么情深带着疑惑的样子,让风霖渊好奇。
赢熙将茶杯递给风霖渊嘱咐道:“这茶口味虽好,不宜多饮,这杯过后,风将军便不可再饮了。”
风霖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非酒,如何不可多饮?”
赢熙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不在给风霖渊续茶,风霖渊看着赢熙笑着,也没有多说什么。
“风将军前来可有何事?”赢熙看着风霖渊不走,又问了一句。
风霖渊一脸不开心的表情看着赢熙,身子特意的靠近赢熙,直勾勾的看着,“赢熙,我都直呼你的名字,你如此一直唤我风将军可否太生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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