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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剑派自身难保,现在肯定是去不得了,老唐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们教主好大喜功,为人虚荣,他要知道你在王府带过,又抛弃南海剑派投靠我们,定会重用你的!”
    得了允诺,唐大夫终于安下一颗心,正准备去客房洗漱一番,冷不丁后脑勺挨了一记,出师未捷人已晕。
    翌日,天蒙蒙亮,海南剑派门口,焦头烂额的家丁盼星星盼月亮的迎着人。
    “唐大夫是吧?还以为您不来了呢,太好了,我们正缺人呢,快里头请——这药箱很重吧?小的给您提——”
    郁衍冷眼扫过门口贴着的那张招贤令,一撩衣袍,提着医箱进去了。
    “带我去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蛊女发家致富是靠一种回春蛊,深受广大人民喜爱。
    操作手法如下:回春蛊尾巴尖尖,扎入脸庞上有皱纹的地方,催卵下去,蛊卵膨胀,几日后,脸上沟壑处自然平滑光洁,重回妙龄模样
    第63章 到底谁是醋王
    郁衍想通了, 反正只要没被发现,请君入瓮与直入虎穴两者都是没区别的。
    就这样, 他跟着引路弟子穿过几重院门, 上到渡船,悠悠晃晃的驶入碧海中。
    没错, 南海剑派临海而建, 平日招待外宾在内岸,而主殿则漂浮在各个海岛上, 往来需渡船方可抵达。
    上岸后, 郁衍一路不动神色的寻找着商应秋的身影, 没放过视线所及的每一角落, 本来带路弟子还想跟人寒暄几句, 但几次酝酿开口前, 都不小心被对方冷锐视线扫到, 愣是怂了。
    医者父母心, 真是少见这种看诊如收尸的。
    两相一比,连义庄的人都算得上亲切可人了。
    这个一脸讨债相,也难怪在王府混不下去, 弟子们背后满肚子牢骚, 说这大夫不仅冷漠,还装大爷, 从不自己抓药,连写药单子都是他们动手,他仅动嘴, 指得大家来去奔波。
    “可有什么办法,现在谁肯过来看诊?县里的大夫一听是咋们来请,举家连夜逃走了,铺子都顾不上要了。”老总管前些日子过世了,这新管家刚上路,忙得焦头烂额:“一定要好好留下。”
    郁衍来这是屈尊降贵,怎么可能亲力亲为的做事,能开金口已是天大的不容易了,前后忍足三天,才见到姗姗来迟归来的武林盟。
    商应秋携堂主方垣追回南海剑派叛逃走的大弟子,回岛稍作休整。掌门南老爷子大喜,生怕救星要走,挖空心思要留人,甚至不惜将医术一般脾气欠佳的“唐大夫”吹嘘成养在深宫不出世的名医,定能治好顾先生的腿等等。
    哪来的名医,吹牛也不打下草稿,方垣这些天来回奔波,累得翻白眼的劲都没了,也就盟主脾气稳,天大的牛皮都能接的住。
    商应秋拱手道了谢:“那家师就有劳南掌门关照了。”
    南老头子给顾不得师徒腾出的小院是各岛里风景最好的,入冬的天,岛上还郁郁葱葱,回廊环绕,只闻海浪声,说是世外桃源也不过分。
    郁衍听带路弟子吹嘘,此岛一天四季水温常暖,所产温泉对治伤有奇效,能生肌润骨,多少达官贵人想来这养病都没成。
    欺世盗名的浮夸之言,郁衍听到此,眼神更加森冷。
    “顾先生就在里头,唐大夫您请哈。”把烫手山芋送到,弟子赶忙抬手敲响房门。
    门很快开了。
    暖烘烘的炭火气息铺面而来,在看到开门人是谁的那刹,郁衍胸腔也跟着涌出热流,那团热气凝固又澎湃,如鲠在喉的卡在喉头上,一时间竟让人说不出像样的客套话来。
    “唐大夫?”
    站在扶门的青年气色尚可,加上衣着如旧,反而没给时间多少发挥的余地,还是记忆里的俊美冷彻,那双略带凌厉的视线从上扫下,透着明显的审视。
    郁衍紧盯着对方,喉中热气冲至耳膜,脑中嗡鸣不断,一时间鬼迷心窍的没有答话,这其实既不妥当也不礼貌,若是熟知“唐大夫”的人这会早就看出端倪——
    好在这里没人认识原主,矜持倒也符合王府身边近身大夫的样子。
    屏风里传出一道清越之声:“应秋,大夫到了,就赶紧请人进来。”
    这话懒洋洋的,是知根知底熟到烂透才会有的味道。
    能这样支使人的,自然只有碎星客顾不得。
    商应秋这才把眼神移开,侧过身,略微做了个请的姿势。郁衍看他这般听话,顿时来气,但现在又实在不是能撒气的时候,便一抬眸,只克制的用了几分蛮力,把药箱硬塞到青年手上。
    拐过屏风。房里头有两人正饮着茶,其中一人灰发俊容,背靠轮椅,双膝上铺盖着一袭厚毛毡子,正是顾不得;而对面的老翁白衣宽袍,一扎白胡蓬松的长直胸口,则是在江湖中有“不老翁”称号的南老爷子。
    顾不得的腿是当年坠崖后摔坏的,错失了最好的医治时间,经脉断裂后难以缝合,之前来的大夫给出的治疗方案也大同小异,开出的多都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自己腿如何顾不得比谁都清楚,但着实不好拂了南老爷子的一腔热忱,配合的伸出手,让大夫尽情把脉。
    郁衍隔着小桌坐下,几步路的时间,他脸上气色褪去,又恢复到麻木不仁的样子,他用两根手指搭完脉,净手后掏出绢帕,先一根一根把自己手指擦干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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