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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洛小天回答的理直气壮,“我就是二殿主的徒弟啊,这不我师尊让我来拿藏剑阁的钥匙,我才来这里找您的。”
老头看洛小天的眼神中,仍是充满了诧异,不过料想他也没必要说谎,就不再怀疑了,只是叹了口气,替长然能够摊上这么个徒弟感到深深的惋惜。
他把藏剑阁的钥匙丢给洛小天之后,端着声音说道:“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你下次如果还擅自闯进来,我……哎,人呢?”
洛小天可不想听他唠叨,拿了钥匙,就跑没了影。
老书仙立刻升起一肚子火气:“这长然,越来越不会教徒弟了!”
一进那藏剑阁,洛小天就分工明确的跟若千晨说道:“你擦左边的,我擦右边的,谁早擦完,谁就回家。”
不得不说,他是挺不要脸的,这藏剑阁的左边有一个大的地下室,三分之二的剑都在那里面呢,他让若千晨擦那边,纯粹想要找抽。
不过这若千晨却没有抽他,反而一声不吭的去了左边,拿起一块绢布认认真真的擦起了剑。
洛小天的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诧,不过紧接着,就喜滋滋的去了右手边,与那若千晨井水不犯河水。
一段时间后,有白虎殿的弟子前来拿了几十把普通的剑,看样子是送往习剑场的。
待人走后,洛小天想着:现在才来拿练习用的剑,那火.药桶得絮叨了多久……
他没注意脚下,往前走了两步后,竟莫名其妙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瞬间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
那地面是用碎石子铺成的,猛的摔下去,都能听到膝盖骨闷痛的声音。
“嘶——”
洛小天愁眉苦脸的瞅着自己磨破的手心,觉得自己今天可真够背的,先是被顾言君欺负,又被长然责罚,如今,还倒霉的摔了个跟头。
他吃痛的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郁闷的正擦着手心里的斑斑血迹,就听到旁边的墙面上传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声音停歇后,墙面上开了一道暗格,而那暗格里放着的,竟是一把通体流光溢彩的紫色长剑。
只看那精雕细琢的剑鞘,便可猜到这剑尊贵无双。
洛小天一时看愣了神,不知不觉间,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把剑走去。
就在他刚刚伸出手去,马上就要触碰到那把剑时,一支带着白光的长萧突然从眼前闪现,直砸向他的手背。
洛小天惨叫一声,急忙收回手去,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手心磨了一层皮,还有血迹渗出,而手背,又肿成了大红萝卜,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还没等他从刚才的一幕中反应过来,那墙上的暗格就已经自行关闭了,而他的旁边,竟莫名多了一道蓝色的身影。
“师尊?”洛小天微微抬眸,心里有一转瞬即逝的惊异,不过想想自己被吊挂房檐的事,再看看自己此刻隐隐作痛的手背,一股不可抑制的火气顿时从头顶窜了出来。
“师尊,你平白无故打我干什么?”他一脸的愤愤不平,非要索取点补偿,“我不管,你来都来了,必须替我擦剑。”
顾言君拿着白玉萧,负手而立,冰冷而又严肃的目光深深落在一旁擦剑的若千晨身上。刚刚从灵光镜中,他亲眼看到若千晨有意使了一个小咒法让洛小天摔倒,然后顺势让其触碰到机关,打开墙上的暗格,看到那把被他封存百年的凌殇剑。
当年,他参与灵云城的新弟子考核,萧寒亲自为他锻造了这把剑,却没想到,后来,他竟是用这把剑亲手杀了萧寒。从此,他把这把剑封印在这里,百年来从未再拿起过。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曾经被凌殇剑伤过的人,若是以鲜血敬上,便能够从剑身上看到自己前世的样子。
若千晨是在试探洛小天是不是萧寒……
顾言君越想,过去那些纷乱的记忆就越容易让他心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痛弥漫开来。他定了定神,眸光稍稍柔和了一些,看向洛小天,似乎是埋怨的口吻,质问道:“我听说,你背着我,说自己是二殿主的徒弟,所以过来问问,可有此事?若是有,这边离戒律堂不远,你可以直接过去。”
我靠,这老不死的顺风耳吧,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洛小天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愣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有的事,师尊多虑了。”
顾言君的眼里像是染了淡淡的笑意,看向洛小天的目光,深了几分:“真的?”
“真……真的,”洛小天有些底气不足,“这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到像您这么好的师尊了,我怎么还有二心,想认别人为师。”
“那可还需要我替你擦剑?”
洛小天连忙摆手,“不不不,怎么能让您老屈尊受累呢。”
顾言君似笑非笑,沉默片刻,慢慢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擦完了这些剑,帮为师去后山挑两桶干净的泉水到玄武殿,我养的那池莲花,也该添些干净的水了。”
洛小天咬咬后槽牙,把十万个不乐意咽回肚子里,尚且保持住僵硬的微笑,点着头回了一个“是”字。
临走之前,顾言君再次淡淡看了一眼神色冷漠的若千晨。一瞬间,一道只能由若千晨听到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凡是你敢动洛小天,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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