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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道:“你这样就是跟老身生分啦。为何耽搁了,满宫上下谁人不知。话虽说得晚了,但老身还是要说一句,这次,多亏了有你。”
    卓季:“太后,侍身既然知道该怎么做,又哪有不出手的道理。太后,来看看侍身给您的礼物。”
    卓季轻描淡写的就把他做的贡献揭过去了,太后心里是更加的喜欢。卓季不想再提痄腮的事情,嘉贵姰和德傛也就不提了。常敬双手捧着画匣上前,沈嬷嬷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画匣,两位寺人把画匣里卷着的画拿出来,太众人的面前展开。
    当画完全展露出来时,沈嬷嬷惊讶地“啊”了一声。太后站了起来,嘉贵姰和德傛也站了起来。太后走进画,伸出手:“这是……”
    卓季走到太后身边:“太后,这是您。”
    嘉贵姰看看太后,看看画,惊叹:“太后!真像,这画画得跟您真像!”
    德傛:“是啊太后,太像了!就跟您到了画上一样!”
    卓季用黄纹纸,先用铅笔画出太后大致的模样,然后用鹅毛细笔细画“着色”。虽然纸上的画只有黑色,但太后端坐的模样可谓是栩栩如生。嘉贵姰细看了一会儿后再次惊叹:“太后,这身常服不是您初九那日在御花园里穿的吗?”
    太后不记得了,沈嬷嬷惊道:“是啊太后!这身正是您初九那日在御花园里穿的!瞧,这上头的仙鹤腾云,还有这两枚翠玉扣子!是一模一样啊!”
    太后太震惊了。沈嬷嬷甚至拿出了太后那天穿的那身衣裳,两厢一比对,果然是分毫不差!初九晚上的宫宴,太后又换了件衣服,之后卓季就没见过太后。可以说,卓季只跟太后在御花园待了那么两个时辰竟然就把太后当时的神态、穿的衣裳,甚至是佩戴的饰物,就连发式都记得清清楚楚!
    卓季的记忆力让在场的人是叹为观止。太后单手轻摸画像,连说了四个好,然后说:“沈姑,把这幅画给我裱好,挂在我屋里头。”
    “是。”
    得了这样一份礼物,太后很是高兴,更是喜欢。拉着卓季聊了一上午,又吃了一肚子点心,才放卓季离开。嘉贵姰和德傛一直陪着。其他来寿康宫请安的妃侍都被太后下令拦了下来,只说跟顺伃、贵姰和德傛说事情,暂时不见其他人。太后可不想妃侍们都过来,不自在。
    出了寿康宫,卓季对嘉贵姰和德傛说:“两位俍俍若无事,去侍身宫里坐会儿?”
    “好。”
    自从卓季救了儿子之后,嘉贵姰对卓季一直存在的那点芥蒂也没了。对嘉贵姰来说,儿子是他最大的希望和依仗。如果儿子没了,他的人生不仅再没了希望,陛下一直以来对他的重视和厚待也将不复存在。不管陛下今后会有几位皇子,哪怕以后再册封别人为皇后,皇长子始终是皇长子,一个“长”在某种意义下就占据了天时地利。
    南荣辰杋已经六岁,陛下现在又摆明暂时不会让卓季孕育龙嗣。卓季是嫏哥儿,孕育龙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卓季日后会成了他最大的阻碍和威胁,等到卓季的孩子出生,辰杋可能也八九岁,甚至十岁以上了。年龄甩开其他兄弟的皇长子,那是多大的优势。至于只比辰杋小两岁的辰杦,嘉贵姰并不担心。先不说德傛不如他得宠,辰杦又自幼体弱,即便是日后身子养好了,在陛下心里也总会有一个身子弱的印象。
    而嘉贵姰也相信,只要他遵从陛下的旨意,不为难卓季,维护卓季,那陛下对他就始终存有一分不同。如果自己能再有一个儿子傍身,那皇后的位置距离他就很近了。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嘉贵姰都不会为难卓季,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会对卓季出手相帮。卓季第一次主动邀请,嘉贵姰自然更要答应。至于德傛,他现在与卓季有了共同的利益,因为卓季,陛下对他也多了几分宠爱和信任,德傛更是要维护卓季,维护卓季,就是维护他自己。
    到了翔福宫,让常敬和小慧端来茶水点心,卓季说出请两人过来坐坐的真正原因。他道:“幼子是最脆弱的,一场对成人来说不算严重的疾病,往往就会让孩子严重到丧命。宫里这次的流行性痄腮让我想到了很多。我把孩子最容易得的一些流行性疾病、传染病、儿童病做了一个大致的总结。这些病,有的可以试一试治疗。有的就完全束手无策了。那与其病来了想办法去治疗,不如在平时就多加注意,减少染病、患病的可能。”
    嘉贵姰和德傛听得是心口直跳。常敬已经很有眼色地把主子写好并且用粗麻线装订好的一本书取了过来,双手送到嘉贵姰的面前。嘉贵姰面容惊喜地接过来,就听卓季说:“内容太多,我只写了一份,这份是常敬抄录的。还需贵姰俍俍发布出去。”
    德傛立刻问:“本宫能抄录一份吗?”
    卓季道:“就是需要俍俍您自己抄录。惜贵妃那里,还需贵姰俍俍出面。”
    嘉贵姰楞了下,然后笑了:“顺伃的心胸,令人敬佩。此事你放心,本宫定会办好。”他珍惜地摸了摸封面上【小儿常见疾病应对及预防措施手册】这几个字,真心地说:“顺伃,你有如此大才却屈就在这郸阳宫,委屈你了。”
    卓季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命。我要是个男人,状元什么的,妥妥的囊中之物。”没有外人时,卓季在嘉贵姰和德傛面前也不自称那个别扭的“侍身”了,两人也毫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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