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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消停了?
张弦立刻给万岁穿上寝衣。永安帝让张弦留下一盆热水,然后让他出去候着。张弦明白,这是结束了。
掀开帘帐,看着侧卧在床上,双眸紧闭,眼角还带着泪痕的人。永安帝露出一抹疑似胜利的微笑。他拧了湿帕子给卓季草草擦拭了一番,给卓季埋入药玉。
“还想榨干朕,下辈子都不可能。”
捏了捏卓季的脸,永安帝把人抱起来,喊张弦进来换床褥。
永安帝搂着卓季补了一个时辰的眠就走了。他今日还要接见他国前来献礼的使臣,南诏的几个大部落也派了人前来献礼。出了翔福宫,永安帝先去了寿康宫。太后已经起来了,见到皇帝,太后的视线在皇帝脖子上皮毛领子都没遮住的印记上转了几个来回,第一句话就是:“皇儿,你和顺伃,无事了?”
永安帝坐下:“本就无事。后宫选秀,他想涂个清净,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娘,我在您这儿用早膳。”
太后立刻命人传膳。
永安帝显得很饿,吃饭的速度很快。当然,他是皇帝,吃饭再快,餐桌礼仪那也绝对是没话说。等到他吃完,太后挥退了宫人,说:“卓家内眷给我递了牌子,想进宫看望顺伃。我还没答复,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不见。”
永安帝根本不考虑。太后:“你当众训斥了卓淑珍,这卓淑珍日后怕是难嫁。你又不许卓家人见顺伃,我是担心,被有心人利用,说顺伃不孝。”
永安帝冷哼:“顺伃是我的侍嫏!他入了宫本就不再是卓家人。我让卓家人见他,是情分。我不让,他们也只能受着!这宫里可没有哪条规矩妃侍的父母可随意进宫见入了宫的子女。”永安帝心想:朕的侍嫏,只有朕能给他委屈受,其他的,谁也不行!
太后看出皇帝是生气了,便不再提此事,转而问:“那你之前与顺伃在奉天殿内争吵……”
永安帝:“这不过是我与他之间的小情小趣。吵完也就罢了。他不想见卓淑珍,我让他在翔福宫思过,也免了麻烦。”
太后愕然:“你与他争吵,不过是小情小趣?”闹了两个多月,还“小”情“小”趣?
永安帝:“不然还能有什么?”
太后喃喃:“皇儿,你不会是,爱上顺伃了吧?”这可是帝王大忌!
永安帝冷静地说:“我是皇帝,帝王无情,我怎可能爱他?”
太后:“你这都还不叫爱他?!”
永安帝:“我不会爱,但我可以宠。”
太后:“……”
永安帝从寿康宫出来后就去了奉天殿。他前脚一走,后脚嘉贵姰和惜贵妃带着侍嫏和妃嫔就去给太后请安。唯二缺席的一个是德傛,一个就是卓季。宫里多了很多的新人,太后显得也很高兴。皇帝话里话外都是对卓季的宠爱,但皇帝没有拒绝选秀,也表示会雨露均沾,太后也就不便说什么。说来,太后对卓季也没有一丁点的不满。
嘉贵姰和惜贵妃事情多,请安之后两人就走了,大部分人也都走了。不过还是有几个人留了下来。郑颖芝把一份绣品让自己的贴身宫女送到沈嬷嬷的手上,说:“太后,这是我自己绣的,绣工不好,还希望太后您不嫌弃。”
太后看着沈嬷嬷手上的绣品,笑着说:“不错不错,这绣工很不错。你有心了。”
郑颖芝入宫后已经侍寝。新人里戚一果、童颐风和史芳云算是侍寝次数最多的,但也只是相对来说。所有入宫的新人,也只有史芳云被连召过四晚。但和顺伃曾被皇帝金口玉言要连宿一个月相比,他们这点恩宠就微乎其微。郑颖芝因着母亲是乐平郡主的原因,算是与太后亲厚些,入宫后,她经常会到寿康宫陪太后说话。
几位新人里比较出彩的都在场。郑颖芝送上绣品,史芳云也送了一卷自己这一个月亲自抄写的佛经。
太后说:“你们刚入宫,也不必时时念着老身。你们都是皇帝的妃侍,伺候好皇帝才是首要之重。”
所有人:“太后教训的是。”
郑颖芝看了眼常明月,常明月出声:“太后,我们想去拜见顺伃俍俍,不知,会不会叨扰了俍俍。”
太后笑容不变地说:“你们有这份心就行了。你们去了翔福宫也难得见他。日后自有机会见着他,届时再给他请安便是。”
“是。”诸人各个心绪难平。
从寿康宫出来,侍嫏和妃嫔也就分开了。戚一果和童颐风走得近,他语带好奇地说:“顺伃俍俍不知长得什么模样,能让陛下和太后那般宠爱。”
童颐风依旧一副清冷的模样,不吭声。一人在后唤:“戚宝林,童宝林。”两人停下回头,是刘昔竹和刘乙木。
戚一果和童颐风:“两位刘宝林。”
刘昔竹问:“你们这是回宫?”
戚一果:“我想去御花园,不过颐风可能要回去。”
戚一果和童颐风都被安排在云玥宫的侧宫侧殿。他们只是最低位的宝林,能被安排在德傛的云玥宫已经羡煞不少人。不过刘昔竹和刘乙木不羡慕,他们被分在了嘉贵姰的侧宫侧殿。原本,刘昔竹的身份是要比另外三人高的,结果被选入后宫的秀女和端嫏全部都是最低的位份,也就很难说谁高谁低。
刘昔竹道:“太后虽说我等不必去翔福宫拜见顺伃俍俍,但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去一趟。顺伃俍俍见不见我们先不提,至少我们几个初入宫的,总要表示一番。戚宝林和童宝林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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