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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季跟永安帝说开了之后,私底下,他在永安帝面前就再也不自称“臣”或“侍身”了。陡然听到他这么一说,永安帝的胯间居然有些骚动。他眼神危险地说:“你都说了,朕不来,就是‘食言者肥’,你是真想看朕变成‘胖子’?”
“呵呵呵呵……”卓季脑袋抵在永安帝的胸膛上,低笑连连,“陛下还记得胖子呐?”
“你拿一头肥猪来侮辱朕的龙目!朕岂能忘!”
卓季的双手转而抱住永安帝,调整了一下坐姿脑袋靠在永安帝的肩窝,问:“什么情况?”
永安帝抬手轻抱住卓季,面无表情地说:“史芳云说她宫里连着一个月夜里有怪响,吓得她无法安睡,今早更是肚子疼。贵妃派了人,也没听到她所说的怪响。结果朕坐了没一会儿,就在她床上的脚柜里发现了一只被剥了一半皮,还留着一口气的猫。”
卓季眨了下眼睛,噗嗤笑了:“听着就很可怕。史贵人怎么样,孩子有没有吓到?”
“她不停地哭,又看了死猫,孩子怎么会好。”
“那陛下有什么打算?”
“先安置在太后那儿,等她生下孩子,朕再把她安置到别的宫去。”
“陛下还过去吗?”
“去看她哭吗!”永安帝显得很生气,“贵妃当时也在场,吓得不轻。”
卓季抬起头:“贵妃娘娘看到了?”
“看到了。”
卓季凝视永安帝:“陛下不怀疑是贵妃娘娘做的?”
永安帝的嘴角勾起一抹无情的笑容:“她何必。她是贵妃,史芳云只是个贵人。她与其去嫉妒史芳云肚子里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不如去妒忌辰杋和辰杦。退一万步来说,贵姰有孕几个月,后宫都无事,一个小小的贵人有了孩子却有人要去害她,可能与贵妃有关?何况她现在一直吃着药,有你给她调理,她何愁没有孩子,又何必去在意一个贵人。”
卓季抬起上身在永安帝的脸上狠狠啃了一口:“陛下果然是最最英明神武的陛下!”
永安帝用力搂住卓季:“胆敢关闭宫门!还把张弦关在门外!还敢说朕‘食言者肥’!朕真是太宠你了!”
卓季笑:“那陛下要怎么罚我?”
永安帝:“把这幅画给朕画完!”
“侍身遵命~”
史芳云在寿康宫左等右等没有等来陛下,却先等来了贴身宫女翠芬被皇贵姰杖责五十的消息。皇贵姰把所有低位份的妃侍和他们的贴身宫人叫过去,让那些妃侍们看着他们的贴身宫人被当场杖责。每一个前去的宫人全部被杖责五十。皇贵姰发话了,后宫哪个怀孕的侍嫏和妃子出了事,他不管是谁做的,所有人都要受罚。
皇贵姰的原话是,新人入宫前,郸阳宫内一片和气。当时还是傛的德贵姰有孕,接着明傛有孕,一个个都好好的。结果新人从入宫开始就闹幺蛾子。先是烧了顺傛在西三院的旧居。又是当着太后的面指摘陛下偏宠。现在又暗地里害怀了孕的妃子,既然他们觉得安生日子过得没意思,那就不要过了。在场的很多是旧人,皇贵姰也照样杖责了他们的宫人。后宫高位分的贵主就那么几个,谁也不会跟这些低位份的妃侍们过不去,出了这样的事,只会是他们彼此间争宠做出的。
杖责五十,根本不会把人打死,但打得出血的屁股还是看的这些主子们一个个心里发毛。那些什么都没做,却被牵连的人自然心里把那个背后害人的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当然不敢骂皇贵姰,要查出是谁做的手脚很难,皇贵姰这么做也是敲打那个暗地里害人的。戚一果被吓哭了,他站在童颐风身后默默流泪,他的贴身寺人被打,他很心疼,很难过。
等到皇贵姰惩罚完,让他们回各自的宫中反省,戚一果拉着童颐风的袖子小声问:“颐风,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也会被人在床上放死猫?”
童颐风:“不会。”
“你怎么能肯定?”
童颐风:“你我没有害人之心,自然也就不会被人‘惦记’。”
戚一果听不明白。
惜贵妃很生气,皇贵姰的做法自然是向着她,也存了给她出口气的意思。可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史芳云的做法就是在打她的脸。史芳云住在毓娴宫的侧宫,她是贵妃,是毓娴宫的主人,却不仅让史芳云夜夜被怪声惊吓,还让史芳云的房里出现了那种东西。惜贵妃很清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冲着她贵妃的位置来的。
“娘娘,顺傛俍俍的大宫女来了。”
惜贵妃回神,擦了擦眼角,声音沙哑地说:“快叫她进来。”
小慧进来了,行礼:“娘娘,我家主子跟陛下吵架了。主子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陛下很是生气。后来我家主子哭了,说陛下有了新人忘旧人,金口玉言每一次都反悔,陛下就答应我家主子不走了。只是陛下之前又答应了史贵人,拉不下脸来派张总管去跟史贵人说,我家主子就派我来跟贵妃娘娘回禀,还需娘娘您派人跟史贵人说一声。”
惜贵妃听得是目瞪口呆,卓季会砸东西?他会哭?!这金乌怕不是从西边儿升起西边儿落下!接着,惜贵妃就见小慧对她眨了两下眼睛,惜贵妃彻底无语了。小慧上前,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放在了炕桌上,然后行礼:“娘娘,奴婢话带到,奴婢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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