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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惭愧。”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永安帝让林奕和刘皓月去寿康宫见太后。永安帝还给刘皓月放了一个月的假,因为这一个月卓季都是在奉天殿休养,不会出门,也就暂时不需要刘皓月在身边保护。不过林奕只有三天的假期,三天之后他要去火器营。俣国和南粤、北蛮会有一仗,火器营的火炮要随时做好开拔的准备。
其他人都走了,永安帝留下了林燮山。面对自己最为信任的大臣,永安帝道:“顺傛受的那些苦,不是在卓家。”
林燮山先没反应过来:“那是……”
永安帝:“他是宿慧者。”
林燮山的眼睛陡然瞪大,他明白了。
永安帝:“顺傛已经铺垫了大好的局面,这一次,必须把南粤拿到手,至少,也要让南粤彻底臣服俣国,之后再徐徐图之。拿下南粤,俣国才有可能继续南下。顺傛说,更南的地方,作物生长得更快,土地也会更加的肥沃。有了远航的船队,有了更加肥沃的土地,两相之下,俣国会越来越强大。两院那边你要盯紧,无论是新药还是新式武器,都要跟得上顺傛的步伐。”
林燮山听得是激情飞扬:“臣定死而后已!”
史玉回到内阁后很是难受,关明辉知道他最为钦佩和敬重的就是俍俍,拍了拍他,给予无声的安慰。韶平秋看看低落的史玉,说:“农场那边新出了一种果子,叫番茄,很是酸甜美味。大司马该知道。”
关明辉接着他的话说:“确有此事。不过目前只有宫中和福祥酒楼里有。前几日贵姰俍俍派人送了些过来,府里老老小小分一分,一人也不过得一个。”
韶平秋:“下官也是。皇贵姰俍俍派人送了些给老父尝鲜,老父很是喜欢。”
史玉嫉妒了。
韶平秋:“大司空,就是顺傛俍俍都知道您好个吃。咱们几个里,也就您、国公、王爷能与顺傛俍俍说上几句话。哪日见了俍俍,您跟俍俍说说,让农场拿些出来卖,我们都很愿意买啊。”
其他人笑道:“是啊,大司空,您去跟俍俍说说。”
史玉心知这是韶平秋给他寻了一个与俍俍说几句话的机会,他哼哼道:“诸位倒是不客气。”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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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四天,卓季睡醒了。睡醒的他就开始哎哟哟的叫,浑身肌肉酸痛,骨头也痛,大腿内侧更痛,反正就没不痛的地方。听他哎哟哟叫着,原本虎着脸的永安帝是又气又想笑。
常敬和王保根据胡鹏举开的药方,弄了药浴。卓季坐在浴桶里龇牙咧嘴。一身淡黄色寝衣的永安帝坐在一旁数落他:“朕不过是有些累,谁叫你拼了命地往回赶的?等武三回来,朕定要罚他!”
卓季眼泪汪汪地趴到浴桶边,吸鼻子:“陛下,您是我的天,您病了,我的天就塌了。别说一路骑马回来,如果没有马,我跑也要跑回来。”
这话堪比十万级甜言蜜语,听得永安帝本来就快摆不下去的黑脸更摆不住了。永安帝心疼地擦掉卓季消瘦面颊上的蒸汽,说:“你把自己累坏了,朕也会心疼,朕说过,你是朕的底气。”与一兮一湍一√。
卓季:“所以陛下要赶快派人出海,带回金山银山。俣国要修铁路,要造火车,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骑马了!”
永安帝:“好。带回金山银山,给你修铁路,造火车。”
卓季体虚,不能泡太久,在他泡得头晕前就出来了。回到龙床上,花姑姑要给主子按摩,揉药油,永安帝看到花姑姑的手落在卓季赤裸的后背上,心里突然不舒服了。
“痛痛痛……”
花姑姑:“主子,您忍着点,胡医首说得把这药油的药性揉进去,才管用。”
卓季:“过几天自己就好了,其实不用揉。”
花姑姑揉主子的肩膀,说:“奴婢力道小些,胡医首说一定得揉。”
永安帝:“你下去吧。”
花姑姑抬头。
“给朕把袖子缠上,都出去。”
花姑姑赶紧下床,张弦明白万岁这是这么了。他把万岁的袖子用绳子绑好,和王保还有冯喜一起出去了。
永安帝上床,在手心里倒了药油,摸上卓季的背。
“痛痛痛!”
永安帝手劲儿大,疼得卓季是哭爹喊娘。永安帝狠下心给他把药油揉按到全身,嘴里说:“以后不许如此鲁莽了。以后,朕也不会再叫你出远门。”
卓季现在只会叫,说不出话来。
屋外,张弦、冯喜、花姑姑和王保抿嘴忍笑。而张弦最为清楚万岁为何要亲自给俍俍揉药油,万岁,不喜欢女人碰俍俍的身体,即便是奴婢也不行。
永安帝狠得下心,等给卓季全身都揉按完了,卓季趴在龙床上哼哼。永安帝喊来张弦,擦脸洗手更衣。
永安帝也出了一身汗,卓季回来了,永安帝的身体也好了,今日咳嗽的症状也轻了许多,只是偶尔咳一两声。
握拳在嘴边咳了下,永安帝上床半躺下,卓季挪到他身上,脑袋枕上他的腹部。永安帝抓住卓季的手,握住,没有说话。
永安帝不说话,卓季主动说了:“陛下,蒸汽机车真的可以开始考虑了。俣国越来越大,铁路的发展势在必行,这次出京,我是深有体会。我本来想给研究院那边时间,让他们自己去琢磨,我现在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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