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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靖帝:“顺母父得父皇唯一盛宠,卓家却败落,顺母父手里一文银子都没有。万臻是顺母父唯一的孩子,却不过是意外而来。顺母父创立灼远商行,可最终,却是交在了朕的手上。”
    何桓:“陛下,顺母父,那是仙人般的存在,我等,都不过是凡人。臣侍知道,您希望您身边儿的妃侍们都懂事,都懂理,希望您的郸阳宫能如父皇那时一般,气氛平和,无人争宠,皇子们之间兄友弟恭。可那是因有顺母父在,所以宫里才能这般平和。就是臣侍在顺母父面前,也是自惭形秽。臣侍,没有管顾好郸阳宫。”
    康靖帝拍拍皇后的手:“是朕强求了。朕登基前过得过于平顺,登基之后,却也因此变得天真了些。朕想郸阳宫仍如父皇时那般平和,却忘了最关键的是人,而非朕的意愿。”又拍拍皇后的手,康靖帝道:“顺母父是仙人一般的人物,自是不能比。但你作为朕的皇后,却是最合适之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个皇帝能与他的皇后推心置腹。朕宠爱万臻,你只会比朕更宠爱。朕敬重顺母父,你只会比朕更孝顺。郸阳宫有你,朕才没有后顾之忧。也是朕总是下意识地把郸阳宫的妃侍和龙嗣们与顺母父相比,与万臻相比,是朕的错。”
    何桓:“陛下,您无错,若臣侍从小身边儿也有顺母父这样的母父,臣侍只会比您更不愿改变。您不知,臣侍多有羡慕您能自幼在顺母父身边长大,接受顺母父的教导。”
    康靖帝笑了:“说来,那时候知道有个人整日睡在顺母父的帐篷里,朕还不高兴来着。”
    何桓难得吐槽:“没想到陛下儿时也会那般幼稚。”
    康靖帝:“朕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
    站起来,康靖帝牵住皇后的手:“回宫吧,明日朕不上朝,可多睡会儿。”
    “陛下这阵子国事繁忙,是该好好歇歇。”
    陛下去了翔福宫,没多久皇后俍俍也去了。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陛下和皇后相携而出,回了厚德宫。姚傛一晚上心神不宁。他自认他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但心里,姚傛又莫名地有些心虚。
    回到厚德宫,康靖帝和皇后洗漱上床。躺下后,康靖帝翻身压在了皇后的身上,吻住了对方。帝后欢情,宫人们远远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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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半个月,康靖帝都没有提冲喜的事。这半个月,康靖帝晚上一直是在皇后的厚德宫,不仅没有去衍信宫,甚至没有再去看望过大王哥儿。姚傛惶惶不可终日,他明白自己一定是犯了陛下的忌讳。后宫除了皇后,他是唯一一个生下两个皇嗣的侍嫏。生下大王哥儿,他认为自己怎么也会被册封为贵姰,可陛下高兴归高兴,却没有如他所愿的给他赐封,甚至连大王哥儿都没有得到“应有”的赐封。姚傛是委屈的,是不甘的。
    康靖帝登基为帝,太子妃顺理成章被封为皇后。可太子侧妃和侧侍却只被封为了妃和傛,没有封贵妃和贵姰。康靖帝登基八载,后宫却没有贵妃、贵姰。皇后是郸阳宫绝对的主人,康靖帝的妃侍里,哪怕是他比较喜欢、宠爱的,也最高是傛、妃。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封赐贵妃、贵姰。要说陛下不喜欢太子时的侧妃、侧侍,那如今宫中诸如姚傛这种受宠又诞下龙嗣的呢。
    不需要朝臣家族支持的康靖帝,对后宫的封赐完全随自己心意。康靖帝登基之后,不排斥选秀,但在后宫妃侍的封赐上却格外的“小气”。诸多的皇子中,皇后所出的三子一女,长子为太子,其余二子分别封赐郡王位,女儿也被封为了正经公主,其余的皇子、公主包括王哥都没有正经封位。太上皇在儿子的封赐上就很谨慎,众人也只当陛下是受太上皇影响,不急着封赐龙嗣。可实则,康靖帝如此做法是为了保证皇后在郸阳宫的绝对权威。只有他表现出对皇后的绝对看重,后宫才能安稳。康靖帝没有大力重用何家,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打压何家。同时,他给予皇后何桓绝对的尊重,皇后所生的皇子也具有绝对的地位,才能保证皇后的地位。
    就在姚傛的担惊受怕中,康靖帝突然下旨,赐封了三位年过20的皇子郡王位。大王哥儿南容澈体弱多病,或与衍信宫相冲,姚傛从衍信宫迁去绍雍宫。南容澈送去厚德宫由皇后扶养。
    这道圣旨犹如晴天霹雳砸在姚傛的头上。圣旨是萧定亲自送去的衍信宫。萧定宣读完圣旨,宫人就把大王哥儿抱走了。姚傛哭着要抱回儿子,被萧定带来的人死死拦在了衍信宫里。
    奉天殿陶渊阁,康靖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泪的宠侍,眼里没有一丝曾经的温情。康靖帝承认,帝王无情一事上,他比父皇更有过之。
    面对姚傛的眼泪,康靖帝不仅不觉得心疼,反而有丝厌恶。顺母父有身心障碍症,特别受不了嫏哥儿哭,觉得就如男人哭。可说是在顺母父身边长大的他,久而久之也受到些影响。宫里的侍嫏可以撒娇,可以闹脾气,可以耍性子,但不要哭哭啼啼。
    “陛下,澈儿是侍身的命啊……侍身愿意迁去绍雍宫,只要是为澈儿好,侍身愿意去做。侍身求陛下,不要把澈儿从侍身身边带走,侍身,侍身……”
    康靖帝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组织了姚傛的哭诉。姚傛抬头,恐慌地发现,面前坐着的帝王,眼里是他陌生的冰冷。姚傛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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