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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远行看着面带缱绻之意的莫含情,恍然大悟,原来莫掌门是苦恋无果,才由爱生恨。书中乐远行虽然人品不佳,但修为和容貌可都是一等一的,被莫含情觊觎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过,他一心只想回家,顺便振兴门派,对于情爱没什么兴趣,更不想和这么个阴阳怪气的花孔雀扯到一起。
思及至此,不禁严肃道:“莫掌门,我徒儿说得对,你我绝无可能!”
莫含情一愣,接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房租,三颗金豆子!”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围观众人见正主走了,书又买不到,自然也散了。
只有乐远行师徒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垂头丧气。
旧债未偿,又加新债,师徒四人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尽管饥肠辘辘,却谁也不敢提吃饭的事儿。
乐远行见徒儿们无精打采,不由叹口气,道:“莫掌门所说这个肉偿……”
三个徒弟异口同声打断:“不行!”
乐远行一脸严肃:“为师也想说,这肉偿是万万不行的!”
想起莫含情暧昧不明的动作和言语,乐远行斟酌着用词问道:“为师和莫掌门之间……可有什么不可告人故事?”
杜南秋哼道:“既然不可告人,我们怎么会知道。”
傅如松想想,道:“我在你房间见过莫含情两次,你们俩似乎……都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乐远行扶额叹息,脑补一出香艳大戏。
徐新恨歪头问道:“师父是在和莫掌门切磋?”
乐远行望着一脸单纯的小徒弟,心虚道:“为师不记得了。”
杜南秋道:“与其追忆往事,不如想想日后怎么办,怎么脱离莫含情的魔掌。”
几人一道沉默下来,他们师徒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风卷花香过,日耀城墙头,春日静好,乐远行师徒嗅出的却都是绝望的味道。
乐远行喃喃道:“若是打架能挣钱就好了。”那他仗着这一身修为肯定能发家致富。
傅如松双眼一亮,“师父是说去比武打擂?”
乐远行:“真有这样的地方?”
“有倒是有,不过……”傅如松神色又有些黯淡,“都是乾坤派的场子,咱们若去了,肯定遇见黑哨。”
乐远行怅然颔首,莫含情阴晴不定,去乾坤派挣钱,没准被折腾的非残即废。
傅如松挣扎一番,犹豫道:“其实,我……”
“公子!公子!”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乐远行几人回头去看,居然是络腮胡举着个布包朝他们跑来。
络腮胡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乐远行正要迎上去,他却绕过乐远行,站在杜南秋面前。
“公子,您仗义出手,我们都看在眼里,乡下人虽然不富裕,但还是知恩图报,特意备上谢礼,希望您能笑纳。”络腮胡将小布包塞给杜南秋,一副崇拜的表情。
杜南秋本想推辞,可一想到门派穷得揭不开锅,没准他们比这些庄稼汉还要穷百倍,便淡淡道了谢,将布包递给了乐远行。
乐远行抱着包袱,若有所思。
络腮胡一走,乐远行赶紧打开包袱,包袱里放着五百颗成色各异的铜豆子,大约是庄稼汉们一起凑的。
在九重,五十颗铜豆子等于一颗银豆子,十颗银豆子等于一颗金豆子。这一包袱铜豆子和乐远行背负的债务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至少午饭有了着落。
徐新恨看着那包铜豆子,轻描淡写道:“人不坏,只是愚昧了些。”
乐远行叹口气,收起包袱,“从他们的角度来说,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刘三那样叫离经叛道,是为一己私欲,置家族脸面不顾。”
徐新恨直勾勾看着乐远行,问道:“但你不这么想,对不对?否则你不会想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乐远行道:“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惧魔憎魔,在他们眼里所有魔物都是邪魔,所有邪魔都该死。”
徐新恨眸光淡然,轻声道:“这些人啊,就好像人类不会修邪道一样。”
乐远行盯着徐新恨:“人有好坏,魔也有好坏,人不明白,魔也未必明白。”
“师父说得对。”徐新恨眨眨眼,扇面似的长睫毛在黑夜似的眼上掠过,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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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如松:课我要上,补习班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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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字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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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钱寸步难行
乐远行从包袱里摸出几枚铜豆子,放在手里摩挲半响,才痛心疾首道:“咱们吃过饭再回家,徒儿们想吃什么?”顿顿,又严肃补充道:“太贵的咱们吃不起。”
杜南秋不爱说话,傅如松还想着秘籍,也不开口,徐新恨左右看看,只好道:“师父,去吃碗面罢。”
乐远行看着瘦削的徒儿们,心里颇不是滋味,他静了半响,咬牙道:“走!上酒楼去,为师带你们去吃最豪华肉最多的面。”
乐远行壮士扼腕般一马当先,徐新恨双眼放光的跟在旁侧,杜南秋和傅如松也面无表情的迈开了腿。
无梦城的酒楼多在新凉河两岸,此时嫩叶才吐新绿,一冬枯枝犹在,景色瞧着有些萧瑟。且时辰尚早,食客不多,两岸气派的酒楼便看着亲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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