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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救元初!
梁夫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不得不喝道:“瑾石!你冷静下来!没有人给元九曜用刑,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不可能!”瑾石回身吼道。
“八年前元初曾经伪造身份偷偷过关去过北成!”梁夫人厉声道。
瑾石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仿佛听错了一般问道:“什么?”
梁夫人深吸一口气,声音缓和下来:“瑾石,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们也不愿意相信,元初八年前,以云游之名到过北成和大沐的边界,没有走正常的通关口,而是从黑市找人带他去了北成,据线人报,甚至在北成的国都努元,都有过他的踪迹。”
“他喜欢四处游历,”瑾石努力辩解,“而北成那边和他有仇,如果他大鸣大放过去……”
“一开始,陛下也是这样想的,”梁夫人道,“但谢右使问元九曜去北成做过什么,敢不敢结心魔契,元九曜便认罪了。”
心魔契,是一种阵契,一旦绘阵师说谎,便会反噬自身。
有什么事,是元初宁可背下这叛国通敌之罪,都必须要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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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027章 选择
瑾石想不通,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梁夫人再次轻轻拉他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瑾石,我这次来, 也是奉陛下之命, 问问你。”
瑾石没有反应,梁夫人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你, 愿意以后在国师府生活吗?”
瑾石的眼睛木木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元九曜的事,必然不会善了……陛下想你还年幼, 这件事应该不知情, 所以着我来问问你,”梁夫人柔声道,“如果你愿意和元九曜断绝关系, 转拜国师为师, 从此就在国师府生活, 你便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了。”
叛国通敌, 向来是诛九族的死罪,元初无牵无挂,只有瑾石这么一个徒弟,如果罪名一旦坐实,那么瑾石定会受到牵连。
而二皇子已废, 大皇子成太子是必然的结果, 身为大皇子派的国师府日后得势是必然的,让瑾石转拜国师门下, 和元初断绝关系,这是皇帝给他安排好的, 最好的退路。
瑾石短促地笑了下,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出这种“嗤笑”的神情。
“我这辈子, 都不会和元初断绝关系的。”
梁夫人劝说无果,只得叹息地走掉,瑾石看着那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饺子,脑中不断梳理着和元初相处的点点滴滴,丝毫看不出元初和北成能扯上什么关系,那些所谓的元初去过北成的证据说不定也是假的。
可元初为什么要认罪呢?
瑾石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大太监成善又来了,说皇帝召他。
瑾石跟着成善走在红砖金瓦的宫里,天已经完全黑了,星辰遍布,月光清冷地兜头浇下,给冬夜增添了一份寒意。
还是静心斋,还是暗红色的地毯。
瑾石见到那身着明黄色衣服的人立刻跪了下来,第一句就是:“陛下,元初是冤枉的。”
徐靖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人出去,却没有让瑾石起来。
瑾石说了这句话后,就一直伏在地上,徐靖没说话,他也一动不动。
虽然有着地毯和地龙,但长久地跪在地上,仍然让瑾石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
良久,徐靖才开口:“今天你拒绝了梁夫人。”
瑾石闷声道:“瑾石这辈子只会有元初一个师父。”
徐靖一拍桌子:“你知道如果你跟着元初,是会被株连杀头的吗?”
瑾石被吓了一哆嗦,但他仍然绝倔强道:“元初是被冤枉的,还请圣上明察!”
“明察……明察!”徐靖气的站起身来回走了两圈,“朕想明察!奈何你那好师父听到‘北成’、听到‘努元’,二话不说直接认罪了!他要是不心虚认得那么干脆利落做什么!”
“元初……师父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瑾石的额头压着地毯,“人都有不想公之于众的秘密,但以迹论心,若师父真有二心,崇尽关一役完全没必要出手,当年瑾石未生,但想必陛下是知道当时状况的吧!”
徐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少年:“你这是在替元初以过往之功来要挟朕?”
“草民不敢,”瑾石努力稳住心神,“草民只是想说,现在北成又下了我大沐三城,外患在前,尚未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师父泄露了阵眼位置,现在师父解释不清的只有那来源不明、目的不明的信件和他八年前的一次北成之行,如果过多地把目光放在这件事上,而忽略了那个真正的内奸,这样既隐藏了内奸的身份,又废了我大沐的一位九曜,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一石二鸟之计!”
“瑾石,”徐靖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觉得,你说的这些,朕想不到吗?看来梁夫人没和你说全。”他又坐了下来,把几页纸扔到了瑾石面前,“你自己看看。”
瑾石微微抬起身,伏在地上时间太长,让他的腰有些僵,他拿起那些纸,那些是前线传来的信息,上面的字瑾石很熟悉,正是跟着去前线的、他的开蒙老师宋成园的字。
瑾石读懂上面的内容后浑身一震。
军用阵法布阵,一般是要借助士兵的,而对于阵眼部分,大都有特殊的交代。
但元初的阵法是没有注明阵眼的,前线的绘阵师只是按照他给的阵法布阵,他的阵法常人难以读懂,只有梁杭这个水平才能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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