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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价格会高一些,最高五个铜板一斤,但是经过了一冬天的风吹雪淋,开春儿之后,粮食干干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不压秤,价格高,粮食也轻啊。
细算算,不管怎么样,都是差不多的价格。
“也是,这都是汉子们的事情。”明夫郎羡慕的道:“你家收了多少粮食啊?”
“不知道。”笑哥儿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没问过。”
元夫郎却觉得这明夫郎有毛病吧?谁家夫郎会打听别人家收了多少粮食啊?
明夫郎一愣:“你不是当家夫郎吗?咋还不知道自家收入多少呢?”
“相公卖了钱,自然会给我入账啊!”他不用知道粮食多少,只要留够了吃的粮食就行了,卖了钱,他就会收起来的,相公说的啊。
明夫郎一噎,这还真是只管钱箱子的架势。
“听我娘家人说,那家人是奔着你家这存粮来的,你家卖了的话,村里的人的粮食就都卖了,挺合适的价格。”明夫郎道:“所以都看着你家呢。”
“是吗?”笑哥儿一头雾水:“我家这么重要啊。”
要不是明夫郎说,他都不知道呢。
不过想起那天下山回来,父亲赶着马车去接他们俩,还说了,全村人都在等他们夫夫俩,也说得过去哈。
“当然了,人家就是高看铁青,你家汉子。”明夫郎意有所指:“你家要是不卖粮食了,全村人都卖不了好价格。”
笑哥儿愣了愣:“是吗?”
“是啊,全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这出门子了的人,回来都听说了呢。”明夫郎乐呵呵的道:“你家真有本事。”
笑哥儿笑容有点尴尬了,他都不知道,自家有啥本事?
“你这成亲都一年了,没啥好消息吗?”明夫郎作为一个过来人,生了小子,自觉有这个资格,跟笑夫郎说一下生育的事情。
笑哥儿不由自主的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还……没啥动静。”
“怎么会呢?这都一年了。”明夫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痛快得很,笑哥儿身体瘦弱,哪怕嫁得好,也没生孩子的命。
“我们不着急。”笑哥儿只能这么说,孩子是他的一块心病,这新婚头一年,相公总是说不着急,不着急。
他也嘴上说不急,心里头却总惦记是个事儿。
明夫郎还想说点啥,刺激刺激笑夫郎,结果杏花嫂子就来了:“当家夫郎,后头东家找您呢。”
说着还看了看明夫郎。
杏花嫂子穿着平时干活的衣服,可是她这衣服上头没有补丁。
明夫郎这次来穿的虽然是好衣服,但比不上杏花嫂子的穿着。
何况杏花嫂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厨娘,头上带着个白帽子,身上围着白围裙,还有白色的套袖,因为是厨娘,做的东西都是入口的食物,所以杏花嫂子总是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
比明夫郎强多了。
明夫郎不管怎么收拾,身上总有一股生猪肉的味道,还有点油乎乎的腻歪。
这让明夫郎十分不舒服,而且杏花嫂子那眼神儿,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穿了似的,比不得笑夫郎,他能暗地里欺负欺负笑夫郎,是因为欺负笑夫郎他听不太明白他的那些,古里古怪的话。
这种拙劣低下的手段,在杏花嫂子跟前儿,就不好用了。
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那点卑劣的意图。
所以明夫郎飞快的告辞离开了,不过今天他也有收获,回去之后就去了宋家。
老宋家的日子在宋老板去世之后,就不如从前了,他们家从府城搬回了树林镇的老宅子,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不过树林镇是宋家的老家。
宋家老宅如今是宋夫人在当家做主。
明夫郎就去了老宋家,宋夫人已经带着女儿回到了家里头,打算明天就去榆树村。
明夫郎就来了,并且告诉她们娘俩儿:“笑夫郎就是个笨的,家里多少粮食都都不知道,具体多少我也没打听出来,不过他们家也就那样,没啥问题。”
宋氏母女十分喜欢听好话,明夫郎又曲意奉承,得了两吊铜钱回了家。
铁青还不知道明天会有桃花开,他在后厨其实是叫笑夫郎过来:“今天送来的猪肉不错,我让人再做个红烧肉,你记得给爹娘和姑姑家送一盆过去。”
他们这儿炖红烧肉,一做就是一大锅。
“哦,行!”笑哥儿凑近了,小声跟铁青道:“明夫郎来了不知道为啥,说的话,我都听不太懂。”
“别管他说啥,反正以后见的机会少。”铁青道:“他相公也快回来了,到时候,还是王屠夫来送肉,等到能冻住的时候,咱们就买几头大肥猪,直接杀了冻上慢慢吃。”
笑哥儿想了想:“天气冷了,不如多买点羊回来宰了吃吧?”
冬天吃羊,驱寒又能和暖。
家里这几年冬天都喝的羊汤呢,他都习惯了。
因为离草原近,出了边关就是草原了,他们这儿的牛羊肉到是不缺,县城里头有那么三五个肉摊子,就专门卖牛羊肉。
“听你的,到时候,我们买个三五十只的回来,足够吃一冬天的啦!”铁青道:“多买点还能讲价呢。”
“嗯!”笑哥儿高兴了。
晚饭很丰富,红烧肉,大乱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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