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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起来,都太阳晒屁股,快到中午了。
元夫郎给他送来了一大碗的白菜炝锅的面疙瘩汤。
笑哥儿穿了一件家常衣服,就坐在外间的炕上,炕桌上还摆了一碟蒜茄子,虽然是地主家了,但是笑哥儿的饭食并没有多奢侈,没有非得七个碟子八个碗儿的那么吃。
而且他起来之后,是自己收拾的铺盖,里屋的卧室,一般不要谁进去,笑哥儿自己收拾卫生,整理内务。
等笑哥儿吃完了这顿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饭食,伍夫郎又送来了豆浆,家里每天都有人去老孙家买豆浆。
一买就是好几桶,大家都喝一些,里头还放了糖霜,甜滋滋的可好喝了。
其实铁青更想买两头奶牛啥的,喝个牛奶,但是鉴于没有买到,就改成了豆浆。
喝了热乎的豆浆之后,笑哥儿跑去上了趟茅房,回来坐在炕上暖和了之后,皱眉看了看四周。
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干净整洁的,但是,相公呢?
他没看到铁青,就再次下地穿鞋,披上了大衣服,出门去了前院儿,书房没上锁,但是也没人会进去。
笑哥儿进去之后发现屋里头虽然温暖,但是没烧炉子,相公在书房的时候,这里是要烧炉子的,不然人会觉得冷,因为看书的时候是不咋动弹的。
相公看样子是没在这里。
他刚从书房里出来,正好老肖婶子就来了。
“娘?”笑哥儿赶紧迎上去:“您咋来了?”
“有啥消息没有?”老肖婶子有些急切:“你爹已经去了老魏村长家,你大哥跟你相公,没啥事儿吧?要是需要人作证,咱们有不少人都能去。”
“去哪儿啊?”笑哥儿一头雾水:“相公去哪儿了?”
老肖婶子一愣:“你不知道?”
“我才起来,吃过了饭,去了一趟茅厕,回来没见到相公,就找他……他去哪儿了?”笑哥儿皱眉:“这都要下雪了吧?”
早上虽然有太阳,但是这会儿却有些云彩了,东北这边,冷了就开始下雪的,这会儿都啥时候了?
重阳节都过完了。
“你咋才起来啊?”老肖婶子都要无语了:“你哥跟你相公,去了县城,是杨大庆回来了,他说有人告了你相公,你哥跟着去看看,对了,就是那个老宋家,听老杨太太说,杨大庆是跟别人换了班回来的,提前跟咱们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杨大哥回来了?我、我不知道啊?”笑哥儿有点手无足措:“我没起那么早。”
老肖婶子脸一下子就拉长了:“你怎么越来越懒了呢?幸好你婆家没有老人在,不然的话,还不得骂死你啊?”
这么懒的夫郎,谁家要啊?
以前在家挺勤快的一个孩子。
“婶子,您来了?”伍夫郎本来是端了一盘桃酥过来,想着,配点茶水给笑夫郎吃,这离吃晚饭还得半天呢。
“嗯,你们家夫郎,不知道东家去哪儿了!”老肖婶子有点生气。
“是东家不让告诉夫郎的。”伍夫郎笑了:“您进屋里坐着说,这有桃酥,还有花茶,东家说过,没事儿的,去去就回,不用叫醒夫郎,还得让他担忧。”
听伍夫郎这么说,笑哥儿赶紧拉着自己的母亲,进了屋里头。
炕上坐好,热茶点心端上来,还有新炒的毛嗑呢。
“东家应该没事儿,何况您家大小子都跟着去了,宋家告咱们啥,这都是他们老宋家自己瞎折腾。”伍夫郎觉得就是这么个道理:“何况东家走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一点都没有郑重其事的样子,估计啊,真没啥事儿。”
母子二人听了这话,终于放心了下来。
“他们有把握就行。”老肖婶子道:“要有啥事儿,老魏村长他们也不能干看着。”
娘俩儿好不容易消停了,伍夫郎这么一看也不行啊!
“不然晚上就来家里头吃吧。”笑夫郎道:“晚上咱们喝牛肉汤,吃牛肉馅饼,咋样?”
“行,都听你的,不在这里等,也不安心。”吃啥无所谓,主要是等人。
果然,到了晚上,铁力去请了老肖头儿过来,还有肖姑姑全家,都在铁家吃的晚饭,老两口是在铁家住下了,肖姑姑带着女儿回了杂货铺子。
而铁青他们呢?
到了县衙之后,县令大人没有开堂审案。
许州告诉他们:“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再来吧。”
铁青无所谓的样子:“行,那谢谢您了。”
杨大庆已经回到了班房那边,但是在临走之前,铁青请他去偷偷地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个啥情况?他还给了杨大庆十两银子。
杨大庆面红耳赤:“你这是干啥?”
在榆树村里,铁青没少帮他们家。
他弟弟杨大生,还跟着铁青去山里头,砍了好几棵枯树回来,更是捉了野猪,分了肉,自己打的兔子野鸡都给他送来尝鲜了。
“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能让你做白工,哪怕是你想帮忙,可打听事儿啥的,不得请人喝个酒,吃个饭啊?这点钱你拿着,不够了我再添点,富裕了就当是我请你下馆子了。”铁青道:“主要是问一问,县令大人是个啥意思?”
人都要走了,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估计那位心情不太好,他就怕被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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