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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身上终于有了点肉,不再是瘦弱的风一大,铁青就忍不住担心,他被风吹跑了去。
说句不好听的,笑哥儿长得都比他要多肉一点。
“没什么,只是在找一些东西,送给大公子家的孩子,做满月礼。”温恪放下了手头的密报:“这里的夏天比京中要凉快一些。”
“那是,东北这边夏天热,也只是热那么一个月左右,京中那边得热个俩三个月的吧?”铁青麻利的盘腿坐在了炕上:“你找的啥满月礼啊?对了,京中孩子满月都送啥?我家这边其实没啥说法。”
这孩子是老肖家的,跟老铁家没关系。
但是又是笑夫郎的亲大侄子,铁青这几天也在琢磨给个啥东西好?
熹夫郎那身份,又是开、国皇帝的唯一哥儿,啥宝贝没见过啊?
给的普通了,不合适,毕竟熹夫郎可是给了山哥儿不少好东西,还有那压在悠车上的大金锁。
“京中的高门大户给孩子的满月礼物,无非是小儿银饰等等。”温恪慢条斯理的道:“我打算给孩子预备一套小儿银饰,再给一百两金子,五十斤上用的龙须挂面,一对儿老银龟摆件。”
这样的东西,不出彩也不过分,稳稳当当的吧。
“哦,原来是这么送礼的啊!”铁青明白了,回头他就去找了笑夫郎,两口子研究怎么给孩子送礼呢,丝毫没有注意到,温恪桌子上的异常情况。
倒是他走了之后,温恪打开了书本,上头密报的事情,让温恪撇了撇嘴。
小海给他拿了一盘切好的香瓜过来,每天有规定,他只能吃一个香瓜,多了不给,因为怕坏了胃口。
“国公爷,你怎么当着铁青先生的面,看密报啊?”小海瞅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没什么,京中的一点变化而已。”温恪道:“他就是看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京中又怎么了?”小海是自己人,他就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完之后,一脸的一言难尽:“这……?”
“算了,满月礼准备好了没?”温恪收起了密报,直接丢入了废物桶里,这桶子会在稍后拿去销毁掉。
“准备好了。”小海拿了个清单出来,念给温恪听,念完了问他:“可以吗?”
“可以。”温恪点了点头。
然后就那么放松的倚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瞌睡。
小海却看的满心欢喜,国公爷以前都睡不着觉,如今却能打瞌睡了,太好了!
尤其是脸色,越来越好了,身上都有了一些肉,再也不用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衣长裤,披着披风了。
调养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他能不高兴么!
孩子满月的时候,正好是六月末,七月初,天气热的时候。
当时大家去喝酒,以为是简简单单的满月酒呢,结果不是!
熹夫郎带来的陪嫁真的是五花八门,这会儿就很讲究的给孩子在剃头。
在京中,婴儿出生后一月,要为其举行庆贺礼,称为“做满月”。
他们做满月的时候,必须设祭享祀神祖,举办酒筵宴请亲友,其酒称为“满月酒”。
还要向邻舍分送喜面及其他食品,而熹夫郎大手笔啊,他给榆树村每一家都送了十斤面。
而满月的这一天,亲朋来贺必带礼物。
俗谚云:“姑姑家的帽子,姨姨家的鞋,外家的铺盖搬将来。”
其帽子或鞋还要饰以寿星、狗头、虎头等图样。
除衣物外,还有送食品、小车、摇篮及长命线等礼物,笑哥儿给准备的就很齐全,他给的满月礼物,是一个金子打造的小金寿星像,虎头套装,包括虎头鞋子、虎头肚兜和虎头小外套,虎头帽子等等。
都是小老虎的那种,做工精细,用料考究。
而且京中还快马送来了一套铺盖,这套铺盖可不简单,是一套明黄色绸缎做成的小褥子,小被子和小枕头。
上头还用金线锁边,来的是图公公,他是代表皇上私人来访:“皇上得知您平安生产,十分高兴,特别命人做了这个,叫奴才四百里加急送来,顺便一定要看看孩子,回头好跟他说一说,孩子长啥样儿?这段时间您不在京中,皇上市场想起您,总惦记着。”
熹夫郎大概是生了孩子的关系,听了图公公这么说,不由得感慨的很:“儿臣也很想父皇,图公公,孩子在这里,你尽管看,我亲自画了一幅孩子的小像,麻烦您带回去给我父皇,见不到孩子,看看小像也好。”
“唉,唉!”图公公仿佛感动的不得了。
可是铁青却发现,他大舅兄却没有多感动。
皇帝都来了赏赐,这还说啥了?大家都喜欢看热闹,觉得这事儿还挺隆重。
可不是很隆重么,做满月的礼俗中,有一项重要的内容是为婴儿剃“满月头”。
其仪式严肃而隆重,但各地对执剪者要求不一。
熹夫郎按照京中的规矩,请了专门剃头的师傅,给孩子剪胎发,剪前先将一把嚼碎的茶叶抹到小儿头上,说是日后不生疮,长出的黑发如茶树般浓密。
剃头时,孩子由老肖头儿这个当祖父的抱在怀里。
且脚下踩着用红布或红纸包着的葱、芸豆、斧子。
剃的时候,孩子还挺老实,一直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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