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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的出来,六皇子还是很惦记他们的,其实他们都快忘了六皇子了。
在六皇子成亲的时候,熹夫郎已经跟肖伟用二人的名义,送了一些贺礼进京,而当时笑哥儿也是凑热闹,给送了一份礼物过去,权当是亲戚之间的走动,并没有想过会有回礼啥的……那个时候也没想旁的问题。
谁知道六皇子还记得他们家。
给熹夫郎送东西也就罢了,还记得给他们家送东西呢。
铁青看他们说的没完没了,就插了一句嘴:“我去后头看看,晚上吃啥?”
他也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了。
“我已经听元夫郎说过了,晚上吃香辣羊排,红焖羊肉,熬了羊杂汤给大家喝,驱驱寒气。”温恪回答的特别快:“还有大饼子。”
都是肉,不吃点粗粮,会腻的。
而温念则是十分惊讶,要知道在京城的时候,父亲吃饭一概是清淡为主,因为常年服药的关系,父亲不吃、或者是不能吃的东西很多。
其中就有这香辣的,红烧的做法,一般家里给父亲准备的肉食,都是以清蒸、清炖为主。
香辣的更是常年不吃,因为父亲胃不好,吃一口香辣刺激的东西,就会犯胃病。
但是看父亲的样子,像是经常这么吃来着?
这会儿天气冷了,东北这边也开始烧炕,热火墙了,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搭建炉子了……吃点驱寒的东西,再自然不过了。
“你倒是知道的听清楚啊!”铁青还不知道自家晚上吃啥呢。
“我特意问的,本来是想做清炖羊排的,我说想吃香辣的,笑夫郎就说那就炖个香辣的吧!正好他也想吃了。”温恪还挺自豪:“我能吃香辣羊排了,一顿能吃半碗。”
多了小海不给他吃的,就怕再吃坏了胃口。
“父亲能吃这样的东西吗?”温念很怕他的胃口再犯病。
“能吃了,能吃了。”温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段时间,什么都能吃了。”
以前想吃不敢吃的东西,现在都能吃了。
铁青喝了一口茶:“那么多野猪胃给你吃,你的胃口要是再不好,才怪呢。”
其实他也有给温恪输入一些生机,温恪的身体其实很好,只是他这人想得太多,导致身体有些内循环系统紊乱了。
还有一些神经质,都是想太多的人。
随后温恪又问了温念很多事情,京中的局势啊,各家的反应啊,皇上处理朝政的结果,可以从中勘探出一些什么来,说的铁青昏昏欲睡。
他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听的他都困了。
说的差不多了,铁青也换了个好几个姿势,从板板整整的坐着,到后来倚着靠枕,就差睡着了。
要不是他对人一向都是有戒心的,这会儿八成都被催眠了。
他只是在装睡而已,不过温恪还是带着温念回到了客院。
一进了客院的书房,温恪就又上炕了,在东北这边待久了,其实火炕还是很方便的,地方大,还热乎。
温念依然没有上炕,也没有坐着,而是站在地上。
“上来坐着吧。”温恪这回开口,虽然还是以往的腔调,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冷意。
“是,谢谢父亲。”温念松了口气。
他脱了鞋子上了炕,学父亲那样盘腿儿,但是总觉得别扭,还是伸直了腿在桌子下面。
“这次的事情办的挺好,当断则断。”温恪慢悠悠的道:“还知道给自己找个替罪羊。”
“当初我就没看好四皇子,只是小族叔以温暖堂妹的终身幸福做赌注,我这才出手。”温念低头老实的交代:“所以现在温暖妹妹是您的女儿了。”
“是就是了,温暖以后就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温恪对自家的后辈们其实是很照顾的,挑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来定国公府,是他很早就决定的事情。
“可是,父亲,今日为何在铁青叔父面前,说这些事情?”温念有些不明白了:“他并非朝廷中人,也非局中人。”
“他虽然闲云野鹤,却有一手调养身体的办法,你看看我,再想一想那位,你觉得,他能一直这么默默无名下去吗?就算是他想隐逸山林,也得有那位求他的时候,再说了,跟他打好关系,对我们没坏处,想一想六皇子,还给他们家送东西呢!”温恪却敲了敲桌面,眼露精光:“这是送礼物,而不是赏赐东西,这送跟赏,能一样吗?”
“送”是平等相处。
“赏”是居高临下。
“是我想偏了。”温念立刻就明白了。
铁青则是在他们俩走了之后,才赶紧爬起来,跑去后面跟孩子玩了会儿,哄孩子睡了个觉,自己守着孩子,笑哥儿正好拿了一套做好了的小棉衣服过来,孩子躺在那里睡觉,他就拿着小棉裤跟孩子比划了一下。
这个小棉裤很特别,更像是个背带裤,前头是一片薄薄的棉絮做成的连体裤子,像是兜兜又比兜兜大一些,后头有长长的裤带,可以绕到肩上那里,有个扣子能系上。
铁青没见过这样的小棉裤啊!
“这是啥?”他拿着那个小棉裤看了半天。
“这是棉裤啊,给孩子做的小棉裤。”笑哥儿又趁着孩子老实睡觉的时候,拿着小棉袄比划了一下,大小应该正合适。
“但是怎么是这样的?”以前明明是跟他们大人一样的衣服,只是小了点而已,现在怎么一下子跟背带裤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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