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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贼流匪无非是仗着草原上没有墙而已,遇到了这种高墙围着的村子,像是堡垒一般的庞然大物,他们是没办法的,徒手攀登更是吹牛皮呢。
就算踩在马背上,那也只够爬上墙头的,爬上去之前,还不得被人家上头的人用长枪给戳下来啊?
甚至还能穿糖葫芦……那更惨!
“我真的不知道啊!”美娘子也伤心呢:“我就是想回来出口气,何况我也想抢点好东西回去,日后和和气气的跟你过日子,你想一想,要是真知道这里有官兵,我回来干啥?我是跟你一起回来的,我要是被抓住了,恐怕也难逃一死!”
“我不信!”老男人眼睛都红了:“你对这里这么熟悉,还不知道这里有人埋伏?你是故意的!”
下手更狠,恨不得抽死这个臭婆娘。
“老大,别打了,对方好像人越来越多了。”跟来的一个马贼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兄弟们有些担心。”
其实是马贼们都有些怯战了。
皆因榆树村的围墙上灯火通明,不少弓箭手、长枪手都上了来,还有挂满了不少气死风灯在上头,将下面照的明亮无比。
雪地里头黑漆漆的那都是来犯之敌!
铁青他们也严阵以待,都尉大人道:“这些一看就是马贼流匪之辈,獐头鼠目。”
“虽然是獐头鼠目,可真要拼命,咱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铁青却觉得这些人是见过血的,如同非洲大草原上的鬣狗一样,打的时候一哄而上,跑的时候一哄而散。
只是如今想跑却是难了。
“村子里头大家都安顿好了。”最后一个跑来的是魏大亮,他跟媳妇儿去挨家挨户的通知,让老弱妇孺躲起来再说。
“这帮人怎么还不打上来?”杨大生握着手里头的刀把,很是跃跃欲试。
他其实也想当个捕快的,无奈的是,家里需要人照顾,这把刀子还是杨大庆前几年的备用刀,拿回家里头给他当个趁手的家伙而已。
“他们在商量怎么办呢!”都尉大人道:“强攻是不行的,他们打不进来,就只能是围着,可咱们是官兵他们是匪患,他们是见不得光的,天亮了就容易被人发现行藏,这可是在关隘最近的地方,真要是惊动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咱们这旮沓才富裕起来,谁能想到会有这么高的墙垛子呢?”铁青立刻就明白了这些人估计是不知道榆树村的真实情况。
榆树村不止是有高墙厚垛,更有好几个府邸,还有不少巡逻的,站岗的,放哨的,毫不客气的说,自打上次被马匪差点摸进来,肖伟他们就怕再被人掏了老窝,故而不止将府邸盖得结实无比,安全又好,连带着围墙都给增加了不少,其实榆树村平时看着跟个碉堡似的,加上这村里头基本上都是砖瓦房了,这路上都铺设的砖石道,跟个富裕的镇子似的,弄得十分整齐。
这些人打不进来,又不想空手而归。
“估计是想派人谈判,弄点花头就撤走。”旁边的亲兵头子道:“这事儿我们以前也常见。”
这都是老兵了,打仗没有一百场,也有八十场。
一个个都熬成了老油条,对付匪患更是小菜一碟。
他们在墙上这么想,其实对面那些人里头,果然也是这么打算的,老男人打够了,或者说,也不想打死美娘子,毕竟这个女人轻车熟路,要走的时候,也得靠她带路。
要是化妆成商队,内里有个女眷啥的更能说得过去。
这次出来,就美娘子一个女的,其他的连个哥儿夫郎都没有,更别提女奴了。
美娘子又是中原人的口音,到时候更能取信于守关的将兵,将他们放出关去。
不打人了,但是也没闲着:“看好周围,千万不能放人出去求救,再派人去跟上头的人谈一谈,要是给一些米面,布帛的,我们就退走,要是没钱没人没东西,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种手段,他是听以前曾经从关内逃出来的老响马们提过几次,他就记得了,在进退不能的时候,就这么干。
里头的人出不来,谁会知道外头的情况?
一旦能让他们自己走人,里面的人巴不得给点东西打发了他们呢。
“是,那,让谁去啊?”一个壮实的流匪,流里流气的看了看美娘子:“她去?”
以前还会恭敬的喊一声“美娘子”,或者暗中偷窥,流口水的不计其数。
无非是因为美娘子是头领的女人,故而不敢怎么样,又听说美娘子要给头领生个小子啥的,这万一有了小头领,这辈子估计大家都只能望美娘子而兴叹了。
谁知道头领也有不看好美娘子的时候,万一有了机会,能睡一把美娘子,死了也行了。
“不行!”老男人摇了摇头:“那个嘴皮子挺利索的那个二毛子,还在不在?”
“在呢,在呢!”二毛子就挤了过来:“头领!”
二毛子是个有点瘦弱的汉子,但是别看他瘦弱,身量轻也有身量轻的好处,骑马的时候,他的马跑的最快,
因为他轻啊!
这次来,他带了四匹马,本来都是想驮着货物回去的,结果没能成功。
他在野狼岭那边丢弃了一匹马,带了三匹马跑了过来,半路上又被人偷走了一匹马,没见到活马,肯定是让人偷偷宰了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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