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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要听他们中原人的,我们是为王妃办事,怎么能被别人随意差遣!”
    “嘘,小点声音,当心把人给吵醒了。这小娘子是中原那边有人出高价要买下,听说还是身份不寻常的贵人,而且王妃也已然默许,你可嘴上有点把门,小心因多嘴掉了脑袋。”
    姜娆脑袋还是晕晕乎乎,但这几句话却是听得清晰。
    她咬紧牙关艰难忍着不敢出声,因头上套着厚实的麻袋,她根本看不清自己所处何地,自觉不可轻举妄动。
    只是,两个贼人的争执声似乎越来越激烈,姜娆难保周全,当下着实战战兢兢。
    惶恐过后,姜娆只能强迫自己镇定,想来尚伯伯现下一定在外苦寻她,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确保安全。
    她屏着气假装没醒,同时也开始在心中仔细琢磨,听他们的口音不像中原人,此地临北,这些贼人莫不是来自北蛮?
    那他们口中所说的王妃,姜娆思索片刻,当即忍不住皱眉,结合前因后果,她几乎可以确认,此事和宓音公主一定脱不开联系。
    陈敛高调请旨赐婚,此事不仅是在僅朝传得沸沸扬扬,更是传至了其他邻国,战功卓伟的战胜将军迎娶僅朝的第一美人,这段牵扯很快被传成一段民间佳话,而后,又被各种人添油加醋地传播,如今内容精彩离奇得,倒是更像话本故事。
    想来,凭着宓音公主对陈敛的由爱生恨,恐怕将这些传言听入耳中,只会恨意更浓,妒心更甚。
    思及此,姜娆心中泛寒,直觉不妙。
    这时,一直争论的两人终于不再拌嘴,他们说起旁的事,期间还提及了个人名,于是姜娆赶紧小心窥听,想得到一些有益情报。
    “阿尔扎他们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这里离赤城还远呢,僅朝来的那些人,就算想去找北顷王搬救兵根本也来不及,他北顷王不是自诩什么战神将军嘛,这回还不是栽了,等他带人赶过来,这如花似玉的未婚娘子恐怕早就被别人给占去了。”
    说着,两人一同发出阵想入非非的淫.笑,姜娆缩在角落僵直身体,当即只觉得作呕。
    “哎!那小娘子是醒了吧,我瞅她动了下!”
    闻言,姜娆立刻瞪大眼睛,当即一动不敢再动。
    可恶人怎会轻易罢休,像是要故意刺激她,其中一个一边靠近,一边坏笑出声,“嘿嘿,还故意装晕呢,我倒要看看这僅朝第一美人有多够滋味。”
    另一人似乎更小心谨慎些,见状忙劝阻,“别乱来,咱们拿钱办事,没必要惹麻烦……”
    “你怕什么,我就是真的过去亲她两下,她敢说?僅朝女子重贞洁,若是叫北顷王知道了,他还会要她?”那人说完一顿,又得意啧了声,“不过,反正她以后也没机会去见她的王了。”
    话音落下,姜娆头上被罩的厚厚麻布便被人猛地除去,而后,露出一张娇若天仙似的脸。
    美人眼眸含湿,此刻正泪眼汪汪,看得人直想扑过去将其覆压狠狠蹂.躏。
    那两个贼人显然是看愣了眼,目光一瞬惊艳,继而开始放肆地在姜娆身上打量,嘴脸带着一副痴样。
    其中一个色胆包天,看得眼热后,直接凑过来想伸手摸姜娆的脸,姜娆立刻嫌恶地躲过。
    那人当即恼羞成怒,“贱人,在这装什么烈女,长得就这么骚,身边缺得了男人伺候吗?”
    姜娆是大家闺秀出身,身边自然都是儒雅人,自小到大,她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羞辱人的浊语,当即又气又怕,忍不住颤抖着身子落下眼泪,心里恨恨地想,若再被他们这般言语羞辱,她不如咬舌自尽来得干净。
    “呦,美人生气了呀,原来美人瞪起人来这么带劲啊。”
    “……”
    姜娆被粗布封着嘴,此刻无法出声,只能怒瞪着他以示恨意与嫌恶。
    就在对方挑逗得越发兴奋之时,门口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以及类似于传信号的暗语。
    顷刻间,屋内的两个歹人立即皱起眉头,警惕起来。
    他们赶紧拉起姜娆,往她头上重新套上厚实麻布,接着又将她往柜子里塞,甚至嘴巴上,也谨慎地拿粗布条给她又重新封了一遍。
    外面打斗的动静实在不小,姜娆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除去屋内这两个人,外面竟还有那么多人在看守,幸好方才没有因一时冲动和他们与鱼死网破,不然恐怕自己要吃尽苦头。
    接着,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以及冰刃相碰的沉闷钝响,都隔着房门相继向内传来。
    姜娆轻垂着眼眸,独身藏在柜子里,此刻已经吓得身子发颤,冷汗直流。
    因着麻布袋隔光的缘故,她眼前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她不清楚外面来的究竟是敌是友,更不知道自己是即将获得营救,还是陷入更罪恶的深渊。
    良久之后,外面终于静了,姜娆却是更加恐惧忐忑。
    房门从外被猛烈撞开,她抖着身子,甚至连呼吸都快停了。
    她能察觉到外面脚步很乱,应是有人在室内着急寻找什么,于是身子愈发僵直,只感觉背后浸湿衣服的寒意,正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她。
    很快,有一人脚步似乎换了方向,继而精确地朝她这边靠近,姜娆咬紧唇瓣,将指甲狠狠剜进肉里,若再遭恶人羞辱,她一定玉碎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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