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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晨公子,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秦臻直接问道。
    冯晨一僵,点了点头,“人选倒是有几个,只是你们真的决定了?”
    “嗯。”
    听到冯晨说有人选,秦臻点了点头,说不上心里头是高兴还是难过,就很平静,又微微揪紧着。
    “是不是太突然了?要不等……”
    “不突然。”
    不等冯晨将话说完,秦臻直接打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阿裴今日因为我划伤了那叶知秋的脸,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据说叶宗门是医药大宗,如今叶知秋又跟萧泓宇走的极近,我很怕他们发现火寒蛊的秘密,不管是叶宗门,萧泓宇还是那位,对阿裴来说,都是隐藏的危险,我们要趁着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将这个危险解除,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信念,活着。
    “好。”
    冯晨也沉默的点头。
    “我去将人带过来。”
    冯晨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开,很快便带了三个年轻姑娘过来。
    萧凤栖整个人都冷到极致,面具下的双眼透出的光都是冰冷带着戾气的,三个姑娘领了进来。
    “这三位都是清白姑娘,这两位是府上的死士,这位姑娘是得了怪病,命不久矣。”
    冯晨介绍道。
    秦臻一一看过去,那位得了重病的姑娘有些害怕,瑟瑟发抖的垂着头,脸色苍白,身躯消瘦,似是害怕极了的模样。
    另外两位应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倒是看不出其他的情绪,脸上也都没有表情。
    秦臻忽的就有些心酸。
    “阿裴,你……”
    秦臻话还没有说完,萧凤栖转着轮椅背过身,显然在极力隐忍。
    看到这一幕的秦臻心里更是不好受。
    “阿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秦臻道。
    萧凤栖没接话,但是手扣在轮椅上,青筋外露,看的出在用力控制情绪。
    秦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抬脚走向那位生了病的姑娘,这位姑娘皮肤白净,长的小巧玲珑,圆圆的脸蛋看起来怯生生的,“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名叫韵儿。”
    “是个好名字。”
    秦臻呢喃了一声,接着又道,“我帮你把把脉好吗?”
    话音落,那叫韵儿的姑娘伸出手,秦臻检查了她的脉搏,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你脉象薄弱,身体虚弱,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季了。”
    “是,民女自幼身体不好,生的怪病,曾找遍很多大夫,诊断的是睡梦症,民女如今陷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不定哪天就去了。”
    这基本符合秦臻的诊断。
    难怪冯晨会将这样一个姑娘找来,怕也是费了大心思。
    “那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秦臻又问。
    “民女知道,冯公子已经都说明白了,能帮到玄王爷是民女的福气,民女本已时日无多,但冯晨公子也答应了民女,会给民女的娘亲爹爹还有弟弟留下一千两银票,民女也算是尽了孝道。”
    那叫韵儿的姑娘说道。
    “够了!滚!”
    却不想,就在此时,只听萧凤栖忽的爆呵出声,惊的三个女子纷纷跪地。
    萧凤栖一身的戾气简直掩饰不住。
    秦臻心痛如绞。
    “阿裴,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
    秦臻看着他,眼神好哀伤。
    萧凤栖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
    “难不成非要你死我活,或者我活你死,才可以吗?”
    秦臻咬牙又道。
    这这话其实已经带着些逼迫的味道。
    但其实她的内心鲜血淋漓,疼的她喘气都困难。
    听到秦臻这般说,萧凤栖看向她,目光寒凉而又隐忍,“不后悔吗?”
    秦臻身躯一僵。
    以后会后悔吗?不,她不会。
    如果失去裴翎,失去他,才会后悔。
    “不会,只要你在,只要你活着。”
    她咬牙,态度坚定。
    这期间,冯晨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了好久,萧凤栖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好。”
    一个好字落下,秦臻的心口重重一痛,像是扎进了一枚钢针,尖锐的疼痛,但是她死死的忍住,甚至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萧凤栖转动着轮椅,穿过长廊,直接进了屋子。
    秦臻脚步如千斤重,也跟了上去。
    那个叫韵儿的姑娘怯怯的跟在后面。
    冯晨面色紧绷,守在门口。
    火寒蛊的解毒过程秦臻说过,她需的用幻灵针法封锁萧凤栖的各大穴位,逼的那蛊虫苏醒,出逃无门,而后行男女事之后,那火寒蛊会被引进女子的体内……
    当初她站在萧凤栖的床榻边上,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带着调侃和看戏的心态,那时,萧凤栖还是她有些讨厌和想要远离的人,可谁能想到,短短几月,这人贯穿了她的生命,前世今生,爱不得自拔。
    如今再说起这番解毒手法,心痛如绞,恨不得就此痛死。
    “阿裴,我要扎针了。”
    秦臻死死咬着唇瓣,生怕哽咽声溢出来,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事情,应该就是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萧凤栖一言不发,躺在床榻上,脱了外衫,中衣,只着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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