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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吧。”卢鸣风自己身上还疼着呢,只能约着下回,他又问阮秋,“小师弟,你那日出手可叫师兄我刮目相看啊,师尊是何时教你的剑,我竟然从未见过!还有你另外那一剑和你后来跟林庸交手时使用的功法,都不像我清徽山的功法,可怎么看都不比咱们的功法差!小师弟,你母亲一定是一位用剑的大宗门前辈吧!”
阮秋失笑,“不是,母亲只是江北一处小镇的散修。我还小时,她便开始教我剑法。那剑法是她自创的,不是哪一家宗门的剑法。至于功法,我小时候身子骨弱,母亲便教我父亲家中传下来的家传功法,不过只有半篇残卷,只用作养身健体罢了。”
卢鸣风不信,“伯母剑法不错,你那功法更是相当玄妙,我听灵犀山那几个人说不比他们的顶级功法春生秋杀差,不应该寂寂无名才对。小师弟,你家莫非是隐世世家?”
阮秋自小修炼这功法,可前些年不都是练气二层吗?他便默认自家功法只是小门小户的普通功法,这还是头一回听说自家功法这么厉害,他也不相信,“我父母都只是散修而已,那功夫真的只是我父亲祖上所传,没有什么隐士高人。而且,我出生前父亲便离世了,据说家中也没有什么人了,我也不知道功法是从何而来的。”
卢鸣风再大大咧咧也没好意思再问,忙自打嘴巴,“看我问得都什么话,小师弟的父母不管是不是宗门子弟,能生出小师弟这么个秀致聪慧的孩子,那必然是顶顶好的!”
“无事,二师兄别放在心上。”阮秋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心重了一点。而且父母走了这么多年,他其实也没有太多感伤,只是时常会怀念幼时母亲还在世时的时光。
谢英不太懂那功法,只能看出来阮秋那日用的功法很厉害,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剑法,他跃跃欲试地跳了起来,“阮师兄!你能不能再用那日的剑法与我切磋一下!”
卢鸣风也是眼前一亮,吊着受伤的胳膊退后让出战场,拱火道:“小师弟,我相信你会赢的!”
二人配合之下,看着对面经过短短一天休息便已恢复生龙活虎的谢英,阮秋也是头疼扶额。
“你怎么还没死心?”
当然,阮秋还是没有答应谢英,谢英也没死心,依旧跟从前一样死缠烂打,殷无尘无极殿来时,便见到谢英缠着阮秋说话,而阮秋则没听到似的坐在那里处理六峰事务。
他不在的这两日,清徽山又堆积了高高一大摞账册。
阮秋哪还有时间比剑?
卢鸣风是个坐不住的,也就是今日想看阮秋再出剑,才在这里待了半天,他头一个发现走进殿里的殷无尘,也没提醒阮秋二人,便吊着受伤的胳膊一脸讨好地蹦跶过去。
“师尊,您来了!”
殷无尘瞥他一眼,颇有些嫌弃,但看卢鸣风嬉皮笑脸的,也没同他计较,转眼看向趴在书案前同阮秋碎碎念的谢英。卢鸣风自认是师尊肚子里的蛔虫,便笑着同他解释。
“谢英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生怕掌教赶他回紫霄宫,连楚师兄都不敢见,非缠着我要回咱们清徽山,我看他挺有意思的,就带回来了。现在他搁这缠着小师弟要比剑呢。”
殷无尘道:“你怎么不去拦着。”
卢鸣风笑道:“我这不是想看看小师弟现在底子如何吗,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教小师弟啊,师尊放心,我这一次也会好好带他的!”
阮秋刚入门时,殷无尘让卢鸣风带他打基础,因为卢鸣风入门时也是大师兄林松风带的,卢鸣风早将这当成他们师门的规矩,这次也是真的想要将阮秋这好苗子带起来的。
然而……
殷无尘无情地说:“练好你的剑,半桶水晃荡能教谁?”
卢鸣风早习惯了被师尊埋汰,压根不在意这一句半句,反而替阮秋开心,“师尊要亲自教!”
殷无尘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卢鸣风喜道:“也好,小师弟是好苗子,可我总有些看不透,也不知该从何下手。不过师尊,让小师弟跟谢英试试吧,从前没个同龄人跟小师弟比,他估计也没有找到对手,这个谢英才半步筑基,小师弟又挺喜欢他,说不定他们比剑能有所进益。”
殷无尘不需要像卢鸣风那样让阮秋出剑才能摸清底子,但也没说不准,不过卢鸣风说完,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阮秋喜欢谢英?”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小卢已就位!
第十六章 谢英问剑,紫霄五子。
卢鸣风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小师弟在山上也没个朋友,平日我们不在,大概也不会出门,便是我们在时,他永远都那样沉稳安静,哪里像个少年人?可现在不一样了。”
“为了谢英,小师弟愿意下山了,也愿意出剑了!”
卢鸣风故作深沉,“这不就是因为小师弟将这个谢英当做朋友了吗,师尊你看,小师弟笑了!”他指向二人,阮秋正垂首轻笑。
大抵是因为谢英的哀求太过可怜,阮秋忍俊不禁。
“怎么样,师尊,我说的……”卢鸣风回头一看,得意洋洋的笑容当场僵住,立马弯腰低头,改口道:“当然,师尊有师尊的想法,我就一个半桶水晃荡的,能懂什么呀?”
殷无尘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身上不知为何溢出剑气,卢鸣风挨打多了,哪儿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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