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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体内妖咒一日不曾解开,阮秋就离不开殷无尘。
    况且阮秋也不愿意让师兄们看到他因为妖咒难堪的样子,意识到这一点,他面色泛白,垂下头低声应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尊。”
    殷无尘暗叹一声,握住阮秋手腕,阮秋怔了怔,想要挣开,便听见他说:“我不会死心的,小秋,你我上山之后,再好好谈谈。”
    阮秋心头一跳,愕然地望向殷无尘,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压得他心头一沉。
    他没有迟钝到听不出师尊还是有要与他做道侣的心思,可殷无尘眼中的认真也让他无法拒绝。
    殷无尘趁机牵着他上山,阮秋僵硬地跟着走了一段路,没再挣开,只默默叹了口气。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但师尊对他恩重如山,他们是该好好谈一谈。
    自六岁起,殷无尘就已经在凌绝峰,那时清徽一脉的老山主便是他的师尊,他其实有几位师兄师姐,但最后留在山上的只有他,如今凌绝峰无极剑法一脉,除了殷无尘这个做师尊的,便只剩下他的三个徒弟。早些年,殷无尘常在山顶的住处闭关,后来阮秋上了山,他便很少再闭关,或下山去找解咒之法,山上便空了许久。
    好在山顶有阵法护持,山中弟子时不时会上山打扫一下,山上住处还没有落到荒芜的地步。
    山顶的住处分前后两进,前院楼台水榭迎客,中庭引灵泉水建了一座解剑池,后方正居山顶的肃穆大殿便是殷无尘常年闭关的主殿。他们这一脉讲究苦修,便是山主的住处,也是肃穆多于华丽,时常上山打理这座无极楼的阮秋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不过住进来,倒是头一回。阮秋打算自己去偏殿找个厢房待上几天,等十五过了便下山,但没想到,殷无尘直接将他带到了主殿的主卧里,让他这些天就在这里住,阮秋连忙摇头,“那师尊您住在哪儿?”
    “你这几日恐怕离不开人,我也会在这里守着你。”
    殷无尘自顾自在殿中坐下,他常年住在这里,可这里并没有太多他生活过的痕迹,一直到阮秋来了之后,每回上山打扫时会帮他添置一些小摆设,给他这里添了几分人气。
    以往妖咒发作之前,殷无尘也没有跟阮秋住在一起,但看殷无尘的神色那么自然,他若是拒绝,是有些不识好歹吧……阮秋便说服自己,便是普通师徒,在徒弟离不开人时,师尊也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吧?
    但他心中还有些沉重,不知道师尊打算怎么跟他谈,他又该如何回答?阮秋蜗牛似的挪到殷无尘面前,忽地,余光瞥见殷无尘面前空着的茶盏,便给自己找到了事情做。
    “师尊,我先去烧水!”
    阮秋着实是有些紧张,拎起水壶便跑了出去,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殷无尘有没有跟上来。那自然是没有的,他已经住进殷无尘这里,殷无尘还不至于急得时时刻刻都要看着他。
    确定自己离开殷无尘的视线范围后,阮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可是打水这种事也要不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紧张,在外面磨蹭了一阵,看时间过去好一会儿了才心虚地拎着茶壶回去,探头一看,殷无尘还坐在案前,连坐姿都没有变过。
    阮秋便僵在门口。
    殷无尘看他这样,神色似有些无奈,“不是要烧水?”
    阮秋点点头,低着头走回来。
    案上有一整套茶具,是阮秋自己以前为师尊准备的,可以就地烹茶,他心不在焉地点火烧水,殷无尘便一直看着他,阮秋总觉得,师尊是在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算了,总要说的……
    阮秋深吸口气,准备主动跟师尊谈,他对做师尊道侣这件事是有抵触的,可是师尊如此认真,他真的害怕最后他们连师徒也做不成。
    “师尊,我……”
    “师尊!”
    阮秋刚开头,门外忽然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听声音是卢鸣风,他跟殷无尘俱是一顿,回头看去,卢鸣风的脑袋刚好从大敞的殿门口探进来,一见到他们,便笑着跑进来。
    “师尊,小师弟,你们回来了!”
    卢鸣风往日挨打多了,在殷无尘面前也不怎么讲究礼数,随意拱了拱手,便笑嘻嘻地凑过来。
    “我感觉有人回山了,又不见大师兄,便猜到是师尊!”
    殷无尘等了许久才等到阮秋愿意主动跟他说话,谁知道卢鸣风会突然跑来,他没立刻赶人,但态度也不欢迎,“那你来这做什么?”
    “拜见师尊啊!”卢鸣风显然没有看出来殷无尘与阮秋之间有什么不对,他呲牙一笑,想了想,又道:“对了,大师兄拿了师尊宝库里的玄铁,昨夜连夜跑下山了。还有,前两日,大师兄带回来一个叫秦重的人,让我看着,等师尊您回来再做定夺。”
    他先告了林松风一状,说到那个叫秦重的人,他好奇地看向阮秋,“大师兄说那个人要害小师弟,不过不让我多问,昨日小师弟的哥哥也来问过,不过那时你们都还没有回来。我后来找楚越打听,才知道名剑山庄的事,小师弟,恭喜你又进阶了!”
    这几日在明月谷中过得还算安逸,后来师尊又要他做道侣,阮秋都忘了还有秦小虎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听说林松风叮嘱卢鸣风别乱问,他攥紧了衣袖,回应卢鸣风时,笑容也带着几分勉强,“谢谢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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