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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殷无尘从未将赫徒放在眼里,但……看见寨子外众人簇拥着的一台垂着黑白布条的轿子,他悄然握紧阮秋的手,“小秋是知道魔门四派的,又知不知道创建他们的四位血魔宗长老都是什么人,如今又如何了?”
    阮秋心想师尊莫非是在考他的见识?他还认真地想了想,“魔门的事,我所知不多,听坊间传言,血河宗、血影宫、血丹堂和血符门并称为魔门四派,只因他们是四位血魔宗长老出走后创建,我只知道血影宫是鬼婆婆乌绛雪创建,血河宗大抵与鬼剑林庸的师尊有关,而血丹堂,是血魔宗排名第五的宫长老,血符门……”
    阮秋稍稍一顿,“是血魔宗六大长老中最末的六长老,听闻他符道卓绝,名叫阴无常。”
    殷无尘颔首,“不错。”
    阮秋也不知道师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到寨子口这段路,他是不着急的,慢悠悠地同师尊牵着手走去,接着说:“血魔宗的巅峰时期是在百年前,覆灭前四位长老就已经出走,覆灭至今也有七八十年了,而魔门四派的创始人早已过了盛年。这些年来都已陆陆续续换了主人,不说已步血魔宗后尘的血河宗和血丹堂,如今的血影宫,自鬼婆婆陨落后就是她的大弟子鬼翳做主,但这个血符门,由于沉寂太久,我也不知道现今是谁做主。”
    殷无尘淡笑,“还是阴无常。”
    阮秋不疑有他,“如此算来,他应当是当年血魔宗六大长老里,唯一一位活到如今的了。”
    “是啊。”
    二人已经走近寨子外的路口,离那座垂着黑白厚布的轿子越来越近,殷无尘眸中笑意讽刺。
    “不知熬过了多少代人,阴无常终于熬死排在他前面的五位长老,说来,也是个老鬼了。”
    阮秋从未听过听殷无尘像这么形容一个人,心下感到诧异,便听到他说:“他也来了吧。”
    “他?”
    阮秋眸光一顿,反应过来殷无尘说的就是那个血魔宗六长老阴无常,他下意识看向寨子外面,这次,他终于顺着殷无尘的视线看到了那台诡异的轿子,霎时屏住呼吸。
    方才赫徒走时说话的一句话,随之涌上阮秋耳边——
    下次,就不是他来请人了。
    “那就是……”
    魔门四派之一的血符门门主,血魔宗六长老阴无常?
    殷无尘神色自若,紧握着阮秋变得僵硬的手,稍显清冷的桃花眸中仍是对阮秋独有的温柔。
    “别怕,师尊在。”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第八十九章 符道无常,鬼城界碑。
    风沙呼呼卷过黑夜中的白家寨, 间杂着清脆的铜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声声,催使阮秋看到血符门人群中被黑白分明的帐子遮盖的诡异轿子,一股没由来的寒凉气息迎面而来,冻得他眼瞳一颤。
    殷无尘见状捏了捏他的手心, “魔门的人就喜欢故弄玄虚, 别怕, 我能护得住你和孩子。”
    听见殷无尘的安慰,阮秋绷紧的脸色便放松下来了。
    也是,他的剑圣师尊在这, 又何须忌惮血符门门主?
    不过……
    阮秋问:“阴无常与鬼母也算是同样出身于血魔宗,鬼母约师尊前来,他也在这种时候入鬼城,不知道会不会帮鬼母对付师尊?”
    殷无尘道:“若他是鬼母请来的帮手,他就不需要找人带路了。何况魔门四派各自为营, 没听说过血符门与血影宫有什么深交, 反倒摩擦不断, 常有争执斗殴。想来阴无常不只是为了聂家宝库,但也没什么可能是为了帮鬼母,他来, 对我们也许也会有好处。只要鬼城乱起来,最好能让鬼母分心,我们的赢面也就更大了。”
    阮秋只相信殷无尘, 殷无尘都不担心, 他也不再多想, 跟着殷无尘慢慢走到寨子外的路口。
    赫徒等待已久, 看着他们二人一路从坡上慢悠悠走下来, 早已经不耐烦了, 见到二人近前,脸色难看地说:“你们总算是来了,可叫我好等,磨磨蹭蹭的,要不你们再回去睡一觉,生个娃娃再来带路如何?”
    阮秋早知赫徒会对他们不满,没打算反驳,可听见赫徒这话,一时也哽住了,默默低头。
    要不是不得不入鬼城,他还真的该先把孩子生下来……
    谁也不想大着肚子打架,阮秋想留下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先前却也没想过他会生孩子。
    知道肚子里揣着个崽后,阮秋心里一直都很忐忑。
    殷无尘也没回应赫徒的嘲讽,面不改色牵着阮秋走过去,淡漠目光扫过路口前的三十余名血符门修士,“都来齐了?现在走?”
    赫徒眼里难掩怒火,盯着他们半晌,到底冷哼一声,背着圆月弯刀走向人群中那台轿子。
    他的神情有些不甘,僵硬地在轿子前弯下脊背,“老祖,带路的人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阮秋从未见过这位昔日血魔宗六大长老之一的阴无常,闻声心下不免好奇,偷偷地抬眼看去,只见那黑白帐子随风沙摆动,但等了一阵,轿子里外硬是没有半点动静。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赫徒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咬了咬牙,拱手道:“老祖,该入鬼城了!”
    那黑白帐子总算动了动,只听一声铃铛声响,轿子里果然有了动静,可令众人始料未及的是轿子里竟滚出来个五六岁的黑衣小孩,正趴在轿子前沿,脸还埋在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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