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进。”
    Jay进了门：“先生，刚刚银行打来电话，说是副卡有异常大额消费，问您需不需要拦截。”
    “异常大额消费？Eva用的？”
    “是的，我问了Jason，他说，是白小姐买了一顶复刻维多利亚女王的祖母绿宝石皇冠。”
    David挑了挑眉：“复刻？她被骗了？”
    “那倒也不是，宝石都是真的，是小小姐喜欢。”实际上保镖说的是小小姐拿着人家的非卖品不肯松手，白小姐被迫买单。
    “Eva没买？”上次家族会议的时候，是带过那叁只小崽子看了下家里的收藏。维多利亚女王的祖母绿皇冠？那套好像也在的，想来是小哑巴记住了。
    “白小姐订了几颗钻石。”
    “知道了。”
    助理又出去了。
    David看着关上的房门，突然觉得眼前的工作实在是多得烦人。小哑巴不明白金钱的价值，她只有动物的本能，饿了就哭，想了就要。小宠物买单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吓坏了。
    想到她被一件“假货”的价格吓坏了，又搞不定小哑巴的可爱样子，拇指忍不住摩挲了下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实际上他也不是不能陪她去逛街，尤其是她今天还那么乖，特意打扮得青春靓丽来勾引他。
    虽然他向来认为闲逛这种消遣纯属浪费时间，只是拿来盘剥羊群的手段之一。真正的好东西，是不会出现在商超里的。可是女人这种生物，似乎格外喜欢。小宠物又向来老实本分又节省，很少提要求。
    他既然选择了Eva这个普通的雌性生物，自然是要好好养她的。目光又落到了桌面一角的某本粉红色的书籍上，这种羊群批量生产的“精神污染物”，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价值不菲的古董钢笔，在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转了几圈，已经没有处理工作的心情了。
    不如让他来看看他的小宠物又看中了些什么，要是有喜欢的，她又不敢买，可不是委屈了她？
    他拉开书桌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小小的工具。
    开机，输入密码，连接卫星信号，很快就锁定了位置。电脑画面上的小绿点出现，他又点开屏幕上相机的图标，信号几乎没有延迟，很快出现。
    画质清晰收音良好，David满意点了点头。可头点到一半又顿住了，是谁在哭？不是说在逛街买珠宝？这只东方猴子是谁？怎么看起来是在参观影视基地？
    小宠物这两年好像是很喜欢看华国生产的影视剧，另一种“精神污染”来的。
    “我甚至想象过，或许你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又或许你是某种山间精怪。可这四年来，你从未来过我的梦中，我既希望能梦到你，又希望不要梦到你。梁芷，你到底去哪里了！”
    东方猴子的声音痛苦，表情浮夸，David抽了抽嘴角，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喜欢这种东西。
    “梁芷，你爱过我吗？”
    梁芷又是谁？
    算了，既然她不买珠宝了，就不看了。他正要关闭画面，却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那女声犹犹豫豫幽幽怨怨吞吞吐吐。
    点击关闭按钮的手指顿住了，David仔细分辨，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状态。
    ……
    白芷感觉自己的力气一点点被抽尽，她几乎要站不住。她稳住自己的身形，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芷，你爱过我吗？”最后他说。
    白芷踉跄了一下，爱过吗？
    或许曾经，她真的只是抱着露水姻缘的想法和他纠缠。可在人为造成的命运作弄下，他们戛然而止。又经过时间的淬炼和他人的描述，这短暂的露水情缘，便成为了她心中唯一一点亮光。
    爱过吗？或许爱过。却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而是在她的回忆里。
    两人的过往如走马灯一般，从她的脑海中飘过，手掌上已经全是自己的眼泪。
    “江遇，我……”那个字已经卡在了嗓子里，她却又说不出来。
    “fuck！”
    书房里传出一阵扔东西的噼啪声，Jay在门外听着隔音良好的房间传出的动静，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老板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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