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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心窍 第50节

      卓幸瞧那犬眼神清澈,可怜兮兮的,实在下不了嘴。
    赫连慎有时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瞧一瞧,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忍着,耐着脾气道:“这只幼犬,是送你的。”
    闻言,卓幸讶异的抬了眸瞧他,赫连慎是皇帝,头一次做这种事,被卓幸一瞧,耳根微红,偏过头去。
    “若是你不喜欢……”
    赫连慎沉下脸:“那便炖了,补身体。”
    那犬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呜咽一声,忙往太监脚下钻。
    卓幸撇撇嘴,伸手去接太监手中的狗绳,那小狗启初有些害怕,还不愿被卓幸牵着,拼命往反方向挣扎。
    卓幸蹲下身子去顺了顺它的毛,轻声细语道:“乖,再跑就把你炖了。”
    一旁的太监:“………”
    带走这犬之后,赫连慎忽然有些后悔。这小东西小短腿的,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卓幸为了迁就它,便与它一同慢慢走,赫连慎也只好缓了缓步子。
    可能犬又偏偏走在二人之间,直接将二人给隔开了。
    赫连慎垂头冷冷瞧他一眼,心中更加不快。
    膳房做了些小点心,快到午膳的点了,稍微填填肚子便好。那碗说给卓幸补身体的鸡汤,这会儿正被拴在角落里幼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卓幸满意的瞧它,看起来倒是欢喜的很。
    “没想到宫里还有这种幼犬,臣妾谢过皇上。”
    她这才想起来道谢。
    第55章
    赫连慎微微舒缓了眉头, 拿过茶盏抿了一口。
    玄清宫方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想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是以魏妃还没到玄清宫, 皇后就已经来了。
    皇后拖着副久病的身子,迁出玄坤宫的那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越治越差, 全靠药吊着。
    平日里她也不敢生事,回了玄坤宫后便安安分分的, 能活着回到玄坤宫已是万幸, 她早就不奢求皇上的宠爱。
    可是, 现在有人想要二皇子的命!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啊!
    皇后哭着被搀扶进来,一进来便砰的一声,双膝下跪,砸在那石板上,听着都疼。
    “皇上, 臣妾听闻皇上抓到了眼谋害训儿的贼人, 恳请皇上做主, 以正宫规!”
    此时, 魏妃姗姗来迟。来的路上她全身都哆嗦着,没想到粉萃办事会如此不靠谱,更没想到大皇子能逃此一劫!
    她知道,若是她认下了这事,小命难保。
    于是乎,魏妃一进来就喊冤道:“皇上明察, 此事臣妾不知啊!”
    她红着眼眶抬起头来:“不知幸妃宫里的丫头为何要污蔑臣妾,臣妾根本就没有谋害过大皇子,臣妾冤枉!”
    一时间,卓幸反而被指成了幕后凶手……
    她堪堪咬了一小口糕点,掉了些粉渣在地上,惹得刚吃完鸡腿儿的幼犬朝这叫了两声。
    卓幸抹了抹嘴,翻了个白眼道:“魏妃这话,说的好像是本宫做的似的。”
    魏妃幽怨的望了卓幸一眼,如今她这副破身体都拜她所赐,总归自己时没有怀上龙子的希望了,那便是死,也要拉卓幸一块儿死!
    魏妃抖着胳膊,缓缓抬手指向卓幸:“皇后娘娘,那宫女是幸妃的人,难道娘娘就只听她一派胡言!”
    卓幸悠悠道:“皇后娘娘,你害死了魏妃为出生的皇嗣,她想要报复,有何不可?”
    皇后一时懵了,她今日来不是挑事的,就是想到训儿险些丧命,有些后怕,想要揪出幕后黑手而已,如今魏妃幸妃各执一词,反倒叫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后呐呐道:“皇上……以为如何?”
    闻言,魏妃一颗心提了起来,皇上该不会就这么信了幸妃吧?
    赫连慎一手搭在膝盖上,食指屈起敲了两下,道:“将粉萃带进来。”
    粉萃是被杨姑姑推进来的,杨姑姑毫不客气,一下将粉萃推倒在低,磕破了膝盖,疼的她眼底泛了点泪花。
    杨姑姑厉声道:“皇上皇后都在这儿,你说说,是谁指使你的!”
    粉萃忍着惧意,目光指向魏妃,魏妃脚底升出一股冷意,她紧了紧拳头:“你是想污蔑本宫?”
    粉萃咬咬牙,抬手直接将魏妃指出来,道:“是魏妃给奴婢的药,她让奴婢将药放在凤栖宫,其他一切奴婢都未过问,奴婢不知魏妃竟然想害二皇子……”
    粉萃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气的魏妃想刮花她那张普通却想勾引皇上的脸!
    魏妃冷笑一声:“你有何证据?再说,你是幸妃宫里的人,本宫又怎么差遣的了你?”
    粉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时魏妃说,只要她办成了此事,便会让她被皇上宠幸,封个常在当当……
    可现下,她却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粉萃咬着牙,一张脸憋的通红,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妃见此,得意的笑了笑:“皇上,你瞧这宫女话都圆不回,还想污蔑臣妾,这便是幸妃妹妹宫里的人。”
    卓幸瞥了一眼粉萃,轻声道:“无论如何这事你撇不了,皇上问罪下来,你可是小命难保,但若是你能说出幕后指使……”
    魏妃厉声打断她的话:“幸妃这是威逼利诱了!”
    卓幸冷冷瞧她一眼:“是又如何?皇后娘娘不是要个说辞么?难道娘娘以为,臣妾会下毒谋害二皇子,再将那毒药藏在自己的宫里,好让人发现?”
    皇后被问的一愣,怔怔的想了会儿,随即触不及防的抬手狠狠给了魏妃一个耳光,怒道:“你个贱人!”
    二人都拖着副病体,这么一巴掌下去,双双倒地,魏妃嘴角渗出了两丝血,步摇也砸在了地上。
    她没去与皇后计较了反而爬起来,爬到皇帝脚边,拉着皇帝的袍子道:“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不是臣妾做的,不是……”
    赫连慎垂眸瞧了她一眼,悠悠道:“那你说,谁做的?”
    魏妃一顿,缓缓的松了手,寒意渐起。她方才进来时就应该发觉,皇帝根本就心里有了主意,将她叫过来,不是为了对峙……
    而是惩处!
    魏妃悲楚的扯了扯嘴角:“臣妾被奸人所害,终生怀不了龙子,皇上可有为臣妾做主过?皇上连看都未看一眼臣妾……”
    赫连慎往后靠了靠,眼底冷意泛起,那双让天下女人为之动心的眸子,根本就没有半点人情味儿。
    “你告诉朕,那害你不孕的药,是出自谁手?”
    魏妃咬了咬牙,皇帝什么都明白,明白的清清楚楚的!
    “皇上总听幸妃一面之词,难道幸妃就不会欺瞒皇上?!”
    闻言,赫连慎挑了挑眉,偏头看了眼卓幸。欺瞒?这丫头满嘴胡言乱语,欺瞒不是常有的么……
    他回过头来,漫不经心道:“朕若是不信,真的也是假的,朕若是信了,假的也是真的。”
    魏妃心中一阵抽痛,说到底,皇上就算偏心,偏到没边儿了,哪怕今日那药不是她下的,想是若幸妃说是,她也难逃一死!
    思此,魏妃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揉了揉膝盖直直站了起来,想疯了一般,步伐缭乱,站都站不稳。
    门外的几个太监随时准备将她拖下去,怕她伤了皇上龙体。
    魏妃仰头笑了笑,指着卓幸道:“当初那药,你我心知肚明!别以为装着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便能骗过所有人,假以时日你也会同我一般,为了生存不择手段,落的我今日的下场!”
    “还有你,皇后!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怎么会!你坏事做尽,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在二皇子身上!他逃得了一次,第二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皇后气的身子发抖,扑过去就与魏妃扭打在一块,众人看着想去拉开皇后,可皇上就像看戏一般,他不开口,旁人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良久,皇后与魏妃都没了力气,这才住手。二人发丝凌乱,发饰散落,一副泼妇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初的雍容典雅。
    赫连慎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魏妃谋害皇嗣,陷害妃嫔,迁居冷宫,至死。”
    即便卓幸猜到,魏妃这回就算不死,也怕是要永生呆在那破落不堪的冷宫里头,可听到赫连慎那句至死,她还是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伸手拿了块糕点压压惊……
    魏妃被拖走前,直嚷嚷着:“皇家无情,本宫的下场,便是你二人来日的下场!幸妃,你以为皇上宠爱你一时,能宠爱你一世吗,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哈……”
    殿内众人听的头皮发麻,卓幸将糕点置于嘴边,却又没了食欲,看皇后双眼无神的坐落在石板上,窗外冷风灌进,忽然觉得好冷……
    蓦地,一只手被捉住。卓幸扭头去看,赫连慎并未看她,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他沉声道:“皇后回去吧,今后好生照看二皇子。”
    皇后回过神来,扶着宫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卓幸三两口用了糕点,寻了个借口,牵着幼犬也走了。
    一时间殿内恢复以往冷清的样子,可赫连慎面色阴郁,看起来倒像是十分不快的样子。
    他掀了掀眸子:“朕方才拉她手时,她躲了躲,你说为何?”
    余平知道皇帝这并非是在问他,皇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余平还是福身道:“娘娘想必是被魏妃的话吓着了。”
    “是么……”他摘下扳指在手中来回揉搓着。
    余平又道:“皇上,皇后娘娘的药一直没断过,徐太医说再过半年便可,可如今看皇后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半年了。”
    赫连慎闭了闭眸,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冷色:“让徐太医减少用量,皇后不能死的太快,以免旁人猜测。”
    余平低了低头:“奴才明白。”
    皇上的旨意,余平不敢明着问,但他心中却也隐隐有了猜测。如今皇后势弱,如今有和没有并无差别。皇上大可不必废心思去要皇后的命,可如今却这么做了。
    这后位空出来,给谁做?
    宫里有能耐的几位妃嫔,死的死,废的废,静贵妃又不大有可能,就连一贯嚣张的余妃都收敛了许多。
    那便,只有幸妃了……
    余平抬了抬眸:“皇上,可否要派徐太医日日去给幸妃把脉,万一有了身子,也好早做准备。”
    赫连心下微微一动,抬头道:“是朕疏忽了。近日天越来越寒,让内务府以月例的两倍往凤栖宫送黑炭,万万不可怠慢。”
    余平应声退下,心中琢磨着,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他得去内务府看看,让那些个不长眼的送去凤栖宫。
    第56章
    卓幸从玄清宫出来便忧心忡忡的, 步子都不自觉快了些, 平华一路瞧着她,以为她是在担心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