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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热度却没有降下来,男人鼻息粗重,身子不上不下,眸中透出一丝犹豫,似在忖度,她那表情到底算什么意思。
    在他一点点变得冷凝的目光里,沁嘉像是失水的鱼,唇畔溢出一声极其丢人的哼声。
    被吊得实在难受,她耐不住,往前送了送。
    就这么轻微的一下,表明了态度,她是清醒且自愿的。
    萧容昶轻轻抒了口气,额上一滴汗落在她脸上,晶莹得似一颗泪,他抬手替她擦了擦。
    温热粗粝的指腹,揉过细腻如瓷的肌肤,无端又惹起人的yu火。
    心肝脾肺,无一处不在惹火,连头发丝都自有主张,黏黏糊糊贴在他胸口,变得不分彼此。
    沁嘉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舔了一下那手指,心里竟会因为对方身份,升起一股更为刺激的快感。
    四目相接的一瞬,有火花迸射而出,沁嘉接着轻轻咬了一口,就被一重又一重的快,感淹没。
    这就是作死的滋味,从来没有什么浅尝则止。
    两人皆是理论重于实践,第一次食髓知味,又折腾了两三回,沁嘉把画本子上看过的,戏文里听过的,都胡乱使在他身上,萧容昶不仅全然配合,还本着学术钻研的精神,将一系列动作完善得尽善尽美,让沁嘉全程如飘在云端,yu仙yu死。
    除了没有接吻,哪里他都仔细亲过了一遍,力度拿捏得刚刚好,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身上被留下了不少痕迹。
    桦树的叶子被风吹奏成曲,渐渐的跟不上节奏,床上的人乱来一气,风口上传来一声一声的呜咽,让人方寸大乱。
    最动情时,萧容昶在她耳边缓缓吐露一句:“殿下,您究竟想怎么样——”
    嗓音哑的,像在蜂巢里缓缓流淌的蜜。
    沁嘉舒服的叹气,目光渐渐变得清明,突然一把推开他,迅速坐起来穿好衣服。
    气氛一时从火热缠绵跌至冰点,萧容昶看她收拾得一丝不苟,神情终于趋于晦涩,下床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拾起。
    借着细微的晨光,沁嘉稍一抬眼,就能清晰看见他躯干线条,流畅遒劲,似积蓄着无尽力量。
    随着他穿衣的动作,大片蜜色肌肤和鲜明的腹肌从眼前消失,她止不住回味,这人的皮囊不仅好看,手感亦出奇的好。
    萧容昶眼风凉凉扫来,沁嘉垂眸,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
    天色刚亮,欲色褪去,气氛开始变得无比尴尬。
    一切都被抹去,仿似昨夜缠绵从未有过。
    这里是安国公府邸的一间厢房,霜九和徐骋意在外头守了一整夜,并没有人过来。
    最终,两人还是不约而同选择了跳窗,沁嘉走远几步后,又不放心的回头警告:“此事若走漏一个字,本宫叫你五马分尸!”
    “殿下放心,此亦臣之所愿。”萧容昶冷声道,神色比平常更多了几分冷淡疏离。
    不远处传来寻人的声音,她没心思再吵架,拎起裙子匆匆离去。
    收起回忆,沁嘉坐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她怎么回忆,都不记得究竟是怎么把萧容昶弄上床的了。
    虽说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可她不认为对方会想再重温一次。
    连续几天施针,身子倒也没什么异常出现,她倒有些怀疑,所谓不做就会死的话是危言耸听了。
    并非她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而是与萧容昶之间,自驸马回归以后,就彻底变得水火不容起来。
    如今舆论一边倒的偏向驸马是被人陷害,对此沁嘉倒觉得无所谓,他能挽回一些名声,对自己而言不是坏事。
    但这日,萧容昶却派了一队人来公主府,拿着刑部的公文,欲捉拿欢雀。
    她生来就是个护短的性子,怎肯交人出去,让对方碰了几次闭门羹,萧容昶竟然亲自登门来了。
    会客室里,沁嘉坐在上首的贵妃椅上,侧目淡淡打量着对方。
    七日不见,他还是一身冷硬骨头,墨色官袍下摆用金线绣着仙鹤云纹,笔直长腿包裹在黑色官靴中,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凝且强势的气场。
    她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身材劲瘦,蜂腰长腿,是连锦衣卫中都找不出的绝品。
    是个文官,可惜了。
    随即,他拿出一纸公文,语气毫无波澜的说要带欢雀回去问话。
    “若是我不允呢,萧大人今日是否要大闹公主府。”沁嘉瞧他这副清高模样,心里升起一股子怒火。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长公主身负监国之则,应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萧容昶语态沉定,正气凛然,倒衬得沁嘉像是无理取闹。
    “砰——”她忍不住拿东西砸过去,茶杯擦着他衣摆而过,溅起一地的玻璃渣。
    水渍弄湿了衣摆,墨色更深,像一团团浓烈的暗雾。
    萧容昶抬脚迈过去,站在离她稍远的位置,语气分毫不让:“查明此事,是臣份内之责。”
    “你做梦!”沁嘉气急了,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手掌撑住桌沿,猛然俯身吐了一口鲜血。
    “殿下!”徐骋意奔过去,扶住沁嘉,急道:“您千万不要动气,否则病情更会加重了。”
    他扶着沁嘉转身,愤恨的往旁边看了眼,冷冷道:“殿下要休息了,首辅大人请回吧。”
    萧容昶蹙眉看着地上的血,没有再提起欢雀的事,独自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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