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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多喜欢眼前这人,她是绝不肯承认的,但有些情绪,却是压根按耐不住。
“好。”她点了头,只还有几分闷闷不乐。
萧容昶看着她这样,心里又是宽慰,又是心疼。
适才发现,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其实比一般女子还要脆弱。
因他生出想成亲的念头,便折腾着要分开,因他找了个女人作幌子迷惑皇帝,便瞬间缩回到坚硬的壳子里。
可她越是这样,越让人忍不住想将壳子剥开,占有那个最真实最柔软的周沁嘉。
想到此处,萧容昶心中止不住激动。
好想看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好想让她生出执念,抱着自己不松手,好想她再也舍不得离开,再也……无法说出‘分开’这两个字。
“嘉儿,这事是微臣错了,随便你怎么罚,只管说,是想绑手还是蒙眼睛。”见她眼睛里终于聚了几分笑意,萧容昶松了口气,胸口那股闷胀的感觉褪去,只剩下甜蜜与期待。
第50章 胡闹!
回京路上, 黑顶马车帘子突然被掀开,女子焦急的问:“怎么车轮又坏了,这样下去几时才能到京城。”
上个月, 嫡母打定主意要将她嫁给当地富商作小妾,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到了景安侯面前, 想退了这门亲事。
景安侯自袭爵以来, 从不过问后宅事,对她也表现的兴趣寥寥。。
却在仔细端详过她的脸后,问了一句,是要嫁给富商作小妾,还是愿意去京中给首辅大人做事。
她很自然的把这话理解为,对方要将自己送给首辅大人。
当时脑袋懵了懵,想起曾在后宫见过的, 那个如芝兰玉树般清冷矜贵的身影,竟觉得同是做妾, 若对象是那位大人, 就并没有那般令人难以接受。
景安侯说, 首辅大人如今身边空了个闲差,需要一名有身份的女子来填补, 待事情做完,会再给她安排个好的归宿。
唯一的不好,便是会对名节有损。
在得知能将姨娘也接到京中照顾后, 严沅柔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这些年她们母女在主母手下讨生活,殚精竭虑,朝不保夕,如今能够脱离这种日子, 她自然求之不得。
且她莫名就是觉得,首辅大人是好人,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之后,景安侯便将她送到了江阴首辅大人老宅,让她去那里伺候大人的养父养母。
那时严沅柔还曾天真的想,他该不会就是想找个女子,替他照顾养父母吧。
可是一个月后,她被收到的月例银子惊到了。
足足二十两那么多,要知道严家虽富贵,但嫡母苛待她们这些庶女,自己收到的月例从未超过二两。
如此一来,她倒是对自己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好奇了。
坐在她身边的霜月放下车帘,劝道:“沅姑娘小心些,莫要随便掀开车帘,引来刺客就不好了。”
严沅柔想起首辅大人回来那日被行刺的事,不禁有几分后怕。
“霜儿姐姐提醒得是,是沅柔大意了。”想起那张清隽冷雅的脸,她心里不由浮现几分异样,忍不住问:“大人为何不与我们一道走呢。”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侯爷嘱咐过她,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该她知道的不要多问,首辅大人自不会亏待她。
霜月没有回答,只是安抚的笑了笑:“姑娘别担心,孔姨娘已搬进京都的新宅子里,等两天你们就能见面了。”
严沅柔心里立时涌现出几分喜悦,笑道:“真希望早些见到娘亲。”
大年三十晚上,她头一次离开姨娘,在客栈中渡过。
侍卫长将整家客栈包了下来,晚上点了几大桌子的菜,大家聚在一起过年,倒也不显得冷清。
霜月还悄悄告诉她,首辅大人待底下人极好,绝不是如传言中那般不堪,让她大可放心。
严沅柔其实并未听说过什么传言,在她眼中,首辅大人就是枝不可接近的高岭之花,清冷中透出十足威仪。
每次面对他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初一那天,她乘着马车驶入一座宅院,果真见到了姨娘。
她甚至盼望着,这个任务永远都不要结束,让她和姨娘安安静静住在这里,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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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情路多舛吶,命里至少有三个男人。”月老庙里的神算子给沁嘉看过手相,又看向她旁边的年轻男子,啧啧道:“请问这位,是你的……”
“自然是她相公。”萧容昶脸色阴沉下来,浑身透出寒气,盯着那老头儿。
凌厉眼神仿似在说,再胡说八道,就将他这月老庙拆了。
“能否让我再看看这位爷的手相。”老头面色几分畏缩,见他伸手,凑过去看了眼,目光闪了闪。
“爷是想听真话,还是想……”
“别废话!”
萧容昶打断他,末了,又冷冷补上一句:“大过年的,老人家,好好儿说。”
真是撞了他娘的邪,游完湖之后不回府睡觉,跑来月老庙听这江湖骗子胡言乱语。
沁嘉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不是不信么,那你发什么火啊。”
“哼。”萧容昶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什么叫命里会有三个男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这老头莫不是活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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