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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是不知道缘由,以为这便是自己的本心,一旦认清楚蛊虫作祟,内心便开始矛盾纠结。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从未对他生出过一丝反感情绪。
她只是讨厌这样情绪不受控制,行为不由自主,但却没法否认心中对他的喜欢。
既然如此,何不放任蛊虫乱来——
感觉到她的手来到自己腰间,似乎想解开腰带,萧容昶一把抓住她的手:“殿下身子还不方便,就别招惹臣了。”
沁嘉却不管不顾的伸手摸去,微颤的手指探进他衣摆中,在他耳边呵气道:“不这样,本宫该如何撑过今晚。”
身体某处很快有了反应,见她头埋下来,萧容昶脑中轰的一声,果断抓住她胳膊道:“殿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可是我想要。”她双目定定看着他,神色坚决,眼中浮现淡淡嘲讽:“别装了,你难道不喜欢这样么。”
萧容昶第一次,舍得对她硬起心肠。
稍微用了些力道就将人推开,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嗓音清冷:“臣现在要出去了,殿下不妨好好想想,这么做到底合不合适。”
沁嘉萎顿在软榻上,低垂着头,长发遮盖住面容,也掩饰住她此刻自厌的神情。
萧容昶心脏处狠狠疼了下,差点就要控制不住朝她走去。
刚准备推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沁嘉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嗓音里带着哭腔道:“即便是受蛊虫控制,可我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萧容昶,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从当初在城墙上第一眼看见你,便觉得你跟所有人不同。”
“你忘了,三年前你身重剧毒,命在旦夕,是我每天日夜陪在你身边,那时你便向我许诺,若能活下来,定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不离不弃。”
“你说什么……”萧容昶将她拉过来,脑中一时反应不及,怔怔看着她,同时太阳穴一阵阵抽痛。
沁嘉虚弱的笑了下,告诉他:“不怪你,是那毒药的后遗症,让你忘却了那段日子。”
说着,她手再次探了进去。
体内传来更深的渴望,是子蛊在叫嚣着,想要与他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沁嘉蹲下身,跪在他面前,很快解开了宽大的腰封。
屋外风雪交加,屋内却一片火热,他额上甚至沁出汗水,面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后背靠着门板,垂眸是她戴着紫金凤钗的头顶,禁不住,呼吸声染上欲色。
薰笼里忽然噼叭作响,上面搭着的绯色披风散发出清雅的茉莉香,他双手握紧,指甲深深掐入肉里,才能不被迷乱了心智。
若她说的真话,两人早已定情,那么……心中被这个念头折磨,几乎要疯魔。
这时,庹随见天色不早,来到门边唤道:“三爷,马车已经备好了,请问何时出发。”
没等到回答,却听见一声接一声粗重的喘息,接着木板传来阵阵晃动,随着动作,从里往外轻轻的撞击。
庹随疾走退了下去,焦急的等在马车边上。
心里止不住担心起来,今晚那样大的动作,大人却好像混不在意,若真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约莫过了半柱香,天已经黑透了,才见萧容昶走了出来。
漫天风雪中,他身上披着黑色大氅,领口也扣得严丝合缝,只是清隽面上还带着红晕,眼神亦有些不甚清明。
心里不禁埋怨起那位主子来,明知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也不知道从旁劝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庹随不禁摇了摇头,内心深为他家主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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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山庄,是萧容昶在京郊购置的一处别院,平时专用来举办宴饮,今晚是给他庆祝生辰,宾客满座,马车从门口一直堵到城门外。
见他终于出现,霜九松了口气,迎上前来道:“大人,燕王殿下传信来,会晚点到。”
“大人……”见对方神色有些恍惚,霜九急了,凑近了道:“我们的探子回报,燕王临行前,曾收到皇后娘娘传信,却不知信中说些什么。”
萧容昶此时满脑子,都是方才她说的那几句话,闻言竟直接从霜九身边走开了。
三年前他身中剧毒,恢复后的确忘了些事,就连长公主找西域术士给自己解毒,都是后来通过调查才得知。
刚才有一瞬间,他似乎能想起点什么,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很快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中。
等到萧容昶踏入宴会厅,晚宴才正式开始,他举起酒杯应酬了几句客套话,便兴致缺缺的让歌舞伎进来表演。
整晚不停有人上前跟他敬酒,说着恭维的话语,他心不在焉的回应,最后转动着手里的杯盏,对着桌面怔怔出神。
众人习惯了他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样子,亦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厅外高声通传燕王殿下到,萧容昶凛然回神,和坐在下首的几个亲信交换眼色,起身下座相迎。
不过一切都已提前布置好,药已下在燕王酒中,待表演到第六个歌舞时,药性正好发作。
到时,锦衣卫和北镇抚司的兵马便会围上前来,只待他拿出圣旨,诛杀燕王。
可他今晚反应明显比寻常慢了几分,甚至燕王说话的时候也忍不住走神。
有很多让人起疑的细节,都错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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