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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嘉并住双腿,可以感觉到的干涩,令她心里微微发紧。
她不是不想, 只是心里不舒畅。
“没什么,我不舒服……”沁嘉斜睨着他,拢了拢外衫,道:“许是太久没有了,你突然硬上,有些疼。”
他身上还热着,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要不然,还是先亲一亲。”
沁嘉将他推开:“不要,你混账。”
“臣怎么混账了?”萧容昶呼吸粗重了些,又往前欺身而去,且扯掉她欲遮挡的手。
这一吻简单粗暴,直接侵蚀了她的唇舌。
尝到那像蜜一样的滋味,萧容昶心里却微微发苦。
甘甜苦辣,这一刻仿佛都尝遍了。
过了许久才停下来,沁嘉气息有些不稳:“你见异思迁,见色起意,且……毫无原则。”
“说什么胡话呢。”他手指再次探下去,刚沾到一些湿意,便急不可耐的压下去。
“再试试。”他声音放柔了些,面色清冷,不露一丝破绽。
沁嘉短暂的紧张过后,逐渐舒展了,双臂忘乎所以的圈上他的腰:“萧容昶,我恨死你了。”
“殿下。”他猛然下沉,手掐着她的腰窝,声音里充满克制的欲念:“别多想,放松一些。”
沁嘉脑子一懵,双臂收紧,主动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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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快天亮时,沁嘉侧身看着那张熟睡的脸,翻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窝。
这男人没有心吗,竟然做完直接就睡。
她轻轻起身去清洗了下,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如往常那般去小厨房觅早膳。
时候还早,那个叫明心的小尼姑刚刚把火生起来。
见她来了,端出事先煨了半晚上的鸡丝粥,打开盖子,顿时香气四溢。
沁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端着两碗粥坚持走回房,推门进去一看,床上竟已是空空如也。
“哼……”她将托盘放下,默默坐下,一个人吃光了两碗。
后来又让人把床单重新换过,便去寻玄机道君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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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随同而来的官员听说首辅大人已经走了,也都陆续离去。
回去的马车上,萧容昶从腰间摸出一枚玉牌,指尖轻轻摩挲过每一寸印记。
虽是他趁人不备顺走的东西,但真要算起来,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事出突然,他竟没有预先服避子药。
随后又费尽心机弄来了她的起居注,给医官仔细分析过后,得知此番应该无碍。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生出几分失望的情绪。
之前为着避孕,他暗地里研究过许多法子,服药是最方便保险的,唯一的纰漏便是会忘记吃。
三天后,得知沁嘉已回到长公主府。
白天送了帖子过去,半夜萧容昶从侧门进,直接由玉痕带进了沁嘉卧房。
见他进来后四处打量,沁嘉眼中不禁浮现几分讥诮:“便是有什么野男人的东西,也早叫人清理干净了,还能让首辅大人发现?”
萧容昶笑了笑:“殿下多心了,臣就是觉得您屋里冰放多了些,容易着凉。”
话虽这么说,但沁嘉从他面上可没瞧出半分关切。
“别废话了,本宫可不领你的情。”沁嘉今日打有准备之战,仅仅只穿了一件清透的薄纱裙,光脚走到他面前。
萧容昶目光暗了暗,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吻了下去。
半夜,沁嘉睡得十分安稳,是以完全没听到事后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
之后两人之间便形成了某种默契,每隔两三天,他便会来一次。
且每次都是深夜走侧门,再由玉痕带着过来。
有时候沁嘉已经睡着了,他也只在旁边安安静静躺一整晚,一样的清早就走了。
白天他是权势滔天的监国大臣,杀伐决断令人畏惧,晚上在她床上,则是沉默寡言的情人。
有时整整一晚上,他说出口的话也不超过三句。
每次做完,都是倒头便睡。
对方一直没个明确的态度,沁嘉也就咬紧牙关不问,两人之间关系如履薄冰,却偏偏做着最亲密之事。
今儿刚下过一场雨,天凉快了些。
沁嘉入宫看望庆元帝,穿过接天莲叶的泮池桥,远远就看见一男一女站着说话。
许久未在白天见他,乍一眼,竟没认出来。
夏天微醺的烈风里,玄色衣摆翻飞着,露出一双黑色皮靴,与劲瘦笔直的双腿。
再往前走,沁嘉目光移到他侧脸,一时不由愣了愣。
瑾贵妃不知在说什么,突然双手捂着脸哭起来,而他大概在说安慰人的话,清隽的面上满是温柔。
沁嘉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痛。
难怪,他那么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难怪,他从来只在夜里前来。
也难怪,他会对自己耐性全无,每次欢好都是囫囵吞枣,事后连句好话都没有,倒头就睡。
已经走过了桥,不好回转,沁嘉硬着头皮过去,目光直直穿过两人。
瑾贵妃看见她,面上露出几分诧异,屈膝行礼道:“臣妾见过长公主殿下。”
她膝盖弯了弯,接着抬头,飞快看了眼萧容昶。
男人脸色波澜不惊,微微低头:“微臣参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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