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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嘉先不知闯入的人是他,待看清了,才心绪稍定,飞快将外衫系好。
乍然看见她这般闺阁娇态,方才满腔的怒意刹那间消解。
与此同时,另有一种火气不受控制汹涌而出。
萧容昶目光淡淡落在她胸前圆润的那一抹弧度上,语声低沉:“都下去。”
玉痕正要说什么,见沁嘉默默摇头,赶紧收敛心神,招呼房中伺候的婢女们都出去。
珠帘不断晃动,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萧容昶突然伸手将她扯了过来,另一只手覆上某处温软,轻轻掌着。
沁嘉心里一惊,蹙眉骂道:“你要不要脸。”
“早就不要了。”萧容昶嗓音有些哑,心里跟着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什么礼义廉耻,君子风骨,尽数丢了,他只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子上了瘾,犹如染了毒一般,越陷越深。
‘啪’的一声,他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子,眼中忽然暗流涌动:“殿下,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对。”沁嘉后退一步,目光冷睨着他:“本宫玩腻了,你以后再不必来。”
“殿下想得可真简单啊。”他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俯下身去细细瞧着那双被怒意染红的眼睛。
倘若人的心,真能这般简单就好了。
只可惜,覆水难收……
“这些日子,臣自问所作所为对得住殿下,不知是哪处惹殿下心烦了。”
他嗓音温和,低声如诱哄着……
若不是瞧见他眼中森森冷意,沁嘉几乎要以为,这是回到了过去情浓时。
可是就连那段光阴,也是蛊虫作祟,而非她真实心境。
但她清楚的知晓,自己这段时间的不舒坦,的的确确是在吃醋。
自小她就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既是林瑾碰过的,她再不会要了。
御花园中那一幕,亦令她凭白生出许多忧患来。
可她最终还是相信这个人的。
如若有异心,又怎会甘愿将夺下的兵权,全部交付给自己。
令她在意的是,原来他在别的女人面前,也会露出那般温柔的神情。
“殿下,你在想什么。”他俯身凑近,试探着着与她亲近,手探进撩起的衬裙渐渐往下。
头埋在她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若是因为那天在御花园里的事,臣可以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沁嘉态度依然冷淡,偏头躲过他的亲吻。
“你是想告诉本宫,你与林瑾两情相悦,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还是想说,将来要立二皇子为太子,所以事先和他的母妃勾搭一气,好顺利瓜分周家的江山。”
沁嘉目光落在他薄薄的双唇上,一字一句,如刀割般的去刺伤他。
萧容昶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不知为何,会将事情搞成这样。
违心的话,还在不断从那张漂亮的红唇中冒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萧容昶,本宫瞧不上你了,不想再与你多纠缠,你也识相些,别再来了。”
“首辅大人既对瑾贵妃有兴趣,找她便是,有朝一日,本宫定会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说完她想坐起来,却被已回过神来的男人用力按下,然后狠狠封住了嘴。
衬裙被撕扯得稀烂,直接了当的侵进来。
两人同时皱起眉头,那处实在是涩极了……
他仿佛陷入魔怔,来势又凶又猛,沁嘉不禁蹙起眉头:“疼……”
“殿下信不过微臣……”他心中悲愤,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甚至亦不知,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只是管束不住心中的那头野兽。
似乎唯有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才能感觉到她再次属于自己。
“是殿下先来招惹臣的……需得,有始有终。”突如其来的极致,夹杂着对自我的厌憎,终于令他彻底失控。
放纵着,一次又一次。
从未如此的畅快淋漓,又痛苦得想要自我毁灭。
每一次皆是救赎,是希望,之后,又对自己厌恶到极致。
看啊,萧容昶,这便是真正的你,枉你自诩君子,其实骨子里早烂透了。
汲汲营营,玩弄权术,耽溺声色……你有什么资格去教导那些年轻学子为官、做人的道理。
你口口声声说为黎明百姓谋福祉而做官,可实际上为了一个女子,你便可以放弃全天下人。
可笑的是,她还不肯要你……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天下兴亡,与尔何干!
萧容昶,你不配……
长期积攒的思念,令他越来越忘乎所以,仿佛天地之间唯剩下彼此。
“殿下,求您,一定要杀了臣……”最后关头,他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
整个过程,沁嘉咬着唇,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殷红的唇上沁出血珠,很快又被他舔舐干净,连续不间断的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已经黑了,床底间被夜明珠柔和的光晕照亮。
混乱的思绪中,她竭力看清眼前那张清隽如谪仙一般的脸孔,好几次差点陷入昏厥,又被他折腾得不得安宁,只得翻来覆去煎熬着。
天很快亮了,萧容昶抱着怀里虚弱不堪的人亲了亲,呓语一般道:“等臣将天下,完完整整的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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