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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
“你说了不算。”潘队扭头看向赵北光,又扭过头盯着顾清:“证据说了算。”
顾清点了点头:“这个案件在当时影响很恶劣吗?”
潘队被她这么一打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接着道:“影响十分恶劣,生子残忍杀害双亲。当时有一家电视台就在附近,被他们给拍了下来,这也导致我们十分被动,并且当时还是我们评选双文明城市的关键时期。”
潘队微扬了扬头:“其实这件案子在我们看来已经十分明朗了,作案环境,行凶动机,行凶手段等等,证据是不会骗人的。”
“我明白了。”顾清点了点头:“有几个疑惑点。”
“你说。”
“第一个,法医结断,赵祥福生前饮酒,你们当时在现场有找到酒瓶吗?”
潘队迟疑了下,摇了摇头解释:“姑娘,酒精这个东西在身体里会存在很长时间的,并不是说你喝完酒过一段时间就消失的。”
“第二个,既然台灯上没有赵北光的指纹,为什么会认定这是凶器?”
“你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台灯符合死者伤口,并且上面沾了死者的血迹,屋里又只找出这么一件,必然是凶器无疑了。”
顾清环顾了客厅,这处不大的房间内,一切布局都跟她昨夜在游戏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由此可见,警方在保留现场证据上是下了充足的手段。
“麻烦跟我一起把沙发翻过来一下。”
潘队迟疑了几秒,便让人上去给顾清搭了把手。
破旧的沙发带起一阵灰尘后,轰然倒地。
“咳咳——”
顾清掩着口鼻,边干咳着边蹲下去身子。
整个房间一如她游戏中所看到的那样,而在使用“赵北光的记忆碎片”所经历的场景中,她清楚的看到赵祥福打碎了不止一个酒瓶子。
况且,破碎的酒瓶肯定会有残余的玻璃碴卡在死者的血肉中,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处理掉的,但两种凶器所造成的伤口痕迹肯定是不一样的。
顾清的视线在地面上仔细的搜索,长舒了一口气,手指捏着指甲大的几块玻璃片站了起来。
“潘队,请看。”
“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酒瓶碎掉的玻璃碎片。”
潘队拧着眉头问道:“这能证明什么?”
“如果上面有血迹呢?更何况,如果按照卷宗上所说的那样,屋里干干净净连一个酒瓶都没看见,为什么沙发下面的酒瓶碎片会带有血迹呢?还有,我建议你可以去询问一下当初四周的居民,赵祥福平日里喝的最多的酒是什么酒,跟伤口所造成的痕迹是否也能够吻合。”
“这……”潘队有些迟疑起来,这种已经结案的案件,如果没有特殊理由的话,想要重查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但,顾清现在找出的证物辅以她的说辞,确实使潘队对卷宗起了疑心。
思索再三,他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你能够说服赵北光,我可以联系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进行翻查。”
顾清也是微微点头,接着扭过头看向赵北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根据我目前所看到的,我愿意相信你没有杀人。”
“但,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时间实在是过的太久了,而且其中的疑点也实在是太多了。”
赵北光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双手举了起来示意投降,一旁跟着的潘队立马上去将他扣下。
顾清看着周边几人的目光连忙也是举手:“别看我,我真的是守法公民。”
事情处理的很快,警车呼啸着停满在楼下,潘队押着赵北光上了警车。
至于顾清,同样也被带回了警局做了详细的笔录。
下午三点二十六分,一切处理完毕,顾清再一次坐上了警车。
“其实我这真的没什么。”
开车的警察小哥笑道:“没办法,潘队下了命令,让我给你带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扭到。”
“对了,像是赵北光这样的事,后续会怎么处理啊?”
“不知道,但如果出现新证物的话,并且对于原来结果产生一定的错异,原则上是会重新立案调查的。”
“这样啊。”顾清心中提着的石头也是松了下来,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她又好奇问道:“看你们潘队挺年轻的啊,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
“没有没有。”小哥连连摆手:“潘队其实才调到这里三年。”
“三年?那赵北光这个案子?”
“哦,听说是之前一位老刑警负责的,但已经调离了。潘队上任到岗工作很认真,多半是之前翻过卷宗了。”
“这样啊。”
顾清也不说话了,车速虽然不快,但好在路上也不堵车,从警局到医院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
顾清从普外科的科室走出来,手上已经抹满了扶他林软膏,好在扭伤不严重。
医生诊断完了,只是局部的皮肤软组织受伤。
二楼的长廊上传来喧闹的哭喊声,顾清好奇多看了两眼。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他才十八岁啊!”
“抱歉,这是强电流引起的自我保护机制,我们只能尽量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如果想要唤醒患者,还是得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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