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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洲:“夫妻。”
    “……”
    沈思洲抿唇,看向崔白菀的眼神明显含着威胁,崔白菀迫于压力只好干巴巴道:“其实我是女子, 刚才是一时戏言, 阿凝姑娘莫怪。”
    颜宵惊呼出声:“怎么可能!我与你同窗三年,你若是女子我怎么会不知!”
    沈思洲道:“你既与她同窗三年,那你可曾识得我是谁?”
    颜宵盯着他又看了半晌,觉得此人确实有些面熟,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兄台可是沈映?”
    “正是在下。”沈思洲颔首道。
    颜宵看看他, 又看看崔白菀,感慨道:“难怪那时总见你们形影不离,原来是这样。”说罢, 他掩面叹息,很不能接受自己的同窗其实是位女子, 并且还和他的另一位同窗成了夫妻的这一事实。
    沈映那时虽然文章斐然、才思敏捷,但是为人过于孤傲,总是独来独往,少有人能与他交谈。也就是后来才进书院的崔白菀, 不知怎的,与沈映算是意气相投, 两人总是同进同出。
    书院里的都是少年人, 志同道合互成莫逆之交的也是正常事,但那时候任是谁都好奇过,为什么一直独行的沈思洲突然就跟新来的崔白菀玩到了一起去?
    原来, 是这样啊。
    沈思洲道:“其实我们……”真不是那样的。
    一看颜宵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肯定是误会了, 但不管颜宵信不信,其实沈思洲知道崔白菀是女子这事, 在很久之后,约摸是第三年的年关,并且在那之后不久的时候,他便与崔白菀分道扬镳。
    崔白菀却抢过他的话头道:“是的,那时候我就对他情根深种锲而不舍死缠烂打,我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共结连理……唔唔唔。”
    沈思洲实在听不下去她的胡言乱语,赶紧把她的唇捂上。
    颜宵却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纵然打击过大,但是颜宵本着多年未见以及为自己的妹妹告罪的理由,依旧要请两人一同吃个饭。
    沈思洲走在颜氏兄妹二人的后面,小声问道:“你刚才胡言乱语是干什么?”
    崔白菀一脸沉痛:“既然已经同窗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就算我们否认他也不会信的,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承受这些脏水。”
    沈思洲:“……”
    “而且,也可以让那位阿凝姑娘早点断了对你的念想不是?”崔白菀促狭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方失落的阿凝。
    沈思洲赶紧澄清:“我与她什么都没有,你在场看着呢,可要还我清白。”
    “嗯,这个是清白的,那其他的呢?”崔白菀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什么意思?”
    “就比如,对你欣赏有加的芳阳县主,你曾救过的花魁莺儿姑娘,每天都要送你帕子的书院张管事的女儿……”崔白菀掰着手指数道。
    她对沈思洲那些事儿可谓是知根知底,掰扯起来竟真的扯出不少的有过牵扯的女子来。
    沈思洲胜负心大起,也开始计较起来:“那你呢,在上京这短短一年不到的光景,我可见过不少的狂蜂浪蝶往你身边扑,裴公子、三三皇子,甚至是……”
    崔白菀赶紧去捂他的嘴,认输道:“说这些干嘛,多影响我们俩的感情,没意思,不提了不提了。”
    沈思洲冷哼一声,可算是住了嘴。
    颜宵的余光看到后面的两人在打情骂俏,心中复杂万分。
    他俩,怎么越看越真!
    四人找了一家酒楼,颜宵做东,点了几样招牌菜。
    在等待的间隙,他介绍自己的情况。他才华有限,这些年一直在考,但也只是侥幸中了乡试,之后的会试中多次不第,后来便歇了心思,现在是麓安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至于他的妹妹阿凝,他的手指抬起又尴尬地放下。
    阿凝见他这样。冷哼一声:“让你丢脸了是吗?”
    颜宵皱眉:“你知兄长没有这个意思。”
    阿凝转头对沈思洲道:“刚才故意撞你,是我不对,向你说声抱歉。”
    沈思洲:“?”
    这唱的是哪出?
    颜宵长叹一声,向两人说起了缘由。
    阿凝过了年便已十六,家里为她说了一门亲事。但阿凝并不想嫁,她有喜欢的心上人,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邻居哥哥车辰。但三个月前,车臣因为和王员外家的儿子起了冲突,被王员外反手告到了衙门。
    王员外身为一方的乡绅,自然在本地是有点人脉关系的,他与府衙的县丞乃是同族兄弟,因此王家在此地话语权的极重。
    车辰被王家送进了衙门,可想而知,是出不来了。
    颜母不想她再被耽搁下去,想让她另嫁他人。阿凝却心意已决,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她与父母为此事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气极,阿凝一冲动便想离家出走,结果撞见了沈思洲。她临时起意,故意想闹上一场,想着沈思洲也定会告她到衙门里,到时候她就能在狱中跟车辰见面,做一对苦命鸳鸯。
    正好被出门寻她的颜宵看见,发现此二人乃是他多年未见的同窗。
    可叹缘分之奇妙。
    阿凝有些羞赧:“沈公子,实在抱歉,不知道你已经成亲,还、还……”她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最后也只是一场乌龙风波,没闹出什么大事,沈思洲便道:“无妨,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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