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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谈话被李德的通报打断。
“何事这般着急?”宸轩帝皱眉,声音威严。
亏得李德是侍候了宸轩帝十几年的老总管,若是他人,估计得吓得说不出话了,李德跪下,半刻不敢迟疑,“陛下,韩将军抱着太子殿下在宫外,殿下昏迷不醒。”
“什么?”宸轩帝从座位上站起来,直接大步流星往宫门去。只听到太子昏迷不醒,他便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看到人。
御书房内的三人急忙跟了上去。
“为何不将太子带回来?”宸轩帝边走边责问李德。
“韩将军不放人,非要自己抱殿下去东宫,臣等又不敢随意放人入后宫,只得前来禀报陛下。”李德小跑着跟在宸轩帝身后,满头大汗。宸轩帝武功不凡,李德一个普通人想跟上他的脚步自然吃力。
韩昱白是什么意思?他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他想用太子威胁朕?若真要太子当人质他又为何将人送回宫?将人送回来为何又不放人?
……
这一路不过一刻钟,宸轩帝心中却起了数十种猜测。
“韩昱白,把太子还给朕。”宸轩帝见到韩昱白,目露威压,声音冷肃。不管韩昱白作何打算,他必须将自己的太子先要回来,不然将处于被动之地。
韩昱白看了一眼怀中沉睡的轩辕洛然,心中纵然万分不舍,还是将他送到了宸轩帝怀中。
宸轩帝从韩昱白手中接过轩辕洛然,见他面色无常,心下稍安,看来只是睡着了。他让人将轩辕洛然带回东宫,让太医来诊治。
“你若敢伤他,朕便让你万劫不复。”安排完轩辕洛然,宸轩帝眯着眼看向韩昱白,沉声警告。
“谁若伤他,末将定然也让他万劫不复。”韩昱白看了宸轩帝一眼,声音缓慢,一字一顿。
宸轩帝蹙眉,“你这是何意?”
韩昱白见轩辕洛然被送走,也没有再留的意思,给宸轩帝拱手行了一礼,“臣先告退了。”
韩家之人见到皇室不必行礼,韩昱白从来没有用过这个特权,今日他依然守礼,但是却做着无礼的事。
宸轩帝也无意留他,挥了挥手,“退下吧。”把人留下,他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只是看着心烦。
韩昱白转身,眸中之色变了两变。
他看到了在宸轩帝身边的沈宣和蒋倾。这几日他一直为婚约和轩辕洛然所烦心,差点就将这两人给忘记。今日见他们出现在宸轩帝身旁,韩昱白不由手心冒冷汗。
他先前还天真地想着对皇室妥协,可当今圣上估计在算计着怎么要了他的命,韩昱白心下自嘲。
他不能再耽于儿女情长,他自己死倒不要紧,可是那些忠诚于韩家的将士们将何去何从。
韩昱白握紧拳头,他和太子注定势不两立,以往种种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太医给轩辕洛然看过,说太子怒急攻心,好在昏穴点得及时无甚大碍,养养便好了。
太医说得云淡风轻,宸轩帝却更加忧心。
轩辕洛然天生乐观,万事不萦于心,因此还挣了个纨绔太子的称号,而他却不在意。是什么事能让这般心大的孩子闹到急火攻心?
“你们说说,这些日子,太子在京都大营都发生了什么?”宸轩帝目光犀利。
轩辕洛然在京都大营呆了一个月,宸轩帝没少派人去将人带回来。但轩辕洛然坚决不回,去的人回报太子过得很好,他也就没太过强求。
他心思,轩辕洛然最吃不得苦,受不得半点委屈,若韩昱白真为难他,他自然会自己闹着回宫。
可如今轩辕洛然这般,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太子与韩将军。”沈宣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说,毕竟此事只是传言。
“说!”宸轩帝冷声命令。
“据传韩将军与太子比较亲密。”沈宣隐晦道。
宸轩帝看着沈宣及蒋倾的面色,想起韩昱白方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下大惊,这恐怕不只是传言。
是什么才能让冷情的韩将军说出那般满含情意的话?
“韩昱白简直欺人太甚!”宸轩帝怒不可遏,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那扶手轰然折断。
轩辕洛然孩子心性,哪里懂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更遑论龙阳之情,宸轩帝笃定是韩昱白诱拐他单纯的太子。
他自觉摆了韩昱白一道,不想自己这头却栽了一个大跟头。若这事传扬出去,大家定说是太子不知羞耻,为拉拢韩昱白甘愿以色侍人。
宸轩帝先前还觉得韩昱白光明磊落,此时觉得他简直是天底下最阴险龌龊之人,那点惜才之心,君臣之义消失无踪,此时只想将对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宸轩帝冷笑一声,看来他得先下手为强,“下个月早朝,你们就在朝堂上状告韩昱白好男风,骚扰士兵。”
你想毁了太子,那朕就先毁了你!
“是!”
两人见宸轩帝盛怒,不敢多言,忙应下。
“那先前的罪证还要吗?”沈宣请示。
“自然多多益善。”
宸轩帝本来还想徐徐图之,然而此时的怒火烧掉了他的理智,只想速速将韩昱白剥皮拆骨。
第十七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圣上万安!”庄千霖一进宫,还没到东宫,就先碰上了宸轩帝,虎得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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