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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宸轩帝因此又从中作梗,阻挠他和轩辕洛然往来。
种种原因,他都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欲望。
韩昱白柔声哄道:“末将还有要务在身呢,过后再好好陪殿下好不好?”
轩辕洛然鼓起腮帮子,眼眶不由泛红,“还有什么事比我更要紧?”
他以往或许分得清轻重缓急,可如今他却不由无理取闹起来。
他能让韩昱白陪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
他一直把韩昱白当成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韩昱白总有忙不完的事。
感觉什么都比他更要紧。
诚然韩昱白是爱他的。
可是爱对韩昱白来说或许只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眸中聚起水汽,眼看就要摇落。
一见他眼眶发红,韩昱白的心就不由慌乱。
他忙手忙脚乱的哄人,“殿下自然是第一要紧的。”
轩辕洛然撇开脸,委屈巴巴道:“你骗我!”
韩昱白指天誓日,“末将何曾骗过殿下?”
轩辕洛然任性道:“那你今日便留下来陪我,哪里也不许去。”
韩昱白亲了亲他的眼皮,妥协道:“好,末将哪也不去。”
轩辕洛然含羞带怯道:“那孤想要。”
说完,他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般羞耻的话。
韩昱白一把将人抱起,轻笑道:“那殿下待会可别讨饶。”
美人都如此主动了,若是还畏首畏尾,那真是太失男子气概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从喜到悲
韩昱白将轩辕洛然抱到寝殿后的浴池里。
他这风餐露宿的,身上皆是风尘,需要清洁一番。
他与轩辕洛然很久为亲近,有水也方便些。
最后却是还是太子殿下求饶了。
韩昱白将他抱回寝房时,他已经沉沉睡在韩昱白的臂弯里。
他刚将人放下,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宸轩帝派人来请他去御书房。
韩昱白不由摸了摸鼻子,这时间掐得也太准了。
他真怀疑宸轩帝是不是就在边上看着他们。
韩昱白想着,宸轩帝或许是叫他去商议南疆的战事。
“洛然中毒了。”
可他一进门,宸轩帝第一句话就将他砸懵了。
“什么?”
韩昱白瞪大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方才见到轩辕洛然,人明明好好的,除了瘦了些,其他并无异样。
想他这样的武将,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是懂些医理的。
宸轩帝详细地将轩辕洛然的情况告知韩昱白。
韩昱白听完脚步不由踉跄。
轩辕洛然一反常态的主动。
他只当是因为长久的分别太子殿下确实是想他想得狠了。
原来他竟是怀着死别的心情。
韩昱白心中泛开一阵阵疼痛。
他的殿下啊,看着骄纵任性,受不得半点委屈,实在最能隐忍。
死亡一步步逼近,他心里一定是怕极了,却自己藏着不叫他知晓。
韩昱白满目通红,“末将现在就去找陈越。”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老早就知道陈越对轩辕洛然极为不满,却没有心生提防。
韩昱白来到天牢时已是黄昏。
不过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并无差别,天牢里终年不见天日,只有火把照明。
陈越被单独关在最靠里的牢房里。
陈越手上脚上脖子上都挂着玄铁所制的锁链。
牢门上加了五把大锁。
牢房外有十个狱卒守着。
宸轩帝这是生怕他跑了,也怕他自杀。
这是唯一知道轩辕洛然中了什么毒的人。
没准他还有解药。
宸轩帝没有跟着韩昱白过来。
他怕自己刺激到陈越,毕竟他狠狠的折磨过人家。
且有旁人在场韩昱白不好和陈越套感情。
狱卒们给韩昱白开了牢门,就先退了出去。
有韩将军在,他们也不怕人跑了。
且牢门是开了,陈越身上还有数道锁链呢,插翅也难飞。
韩昱白心里虽然很着急想要问陈越毒药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谈判不能急于将自己的需求表现出来。
他看着陈越,目光复杂,“你我兄弟一场,这辈子也没想到会有今日这番局面。”
这说的也是心里话。
他心里最紧要的虽然是轩辕洛然,但陈越之于他也是如亲人一般的存在。
亲人反目,实在叫人痛心。
他会尽全力抱住陈越的性命。
陈越却极为不配合,冷哼一声,“你也不用假惺惺了,你此番前来,难得不是为了给太子求解药的吗?”
韩昱白被堵得顿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求解药自然是一事,救你也是一事。”
陈越不领情道:“政变失败后,我就没想过要活着。”
韩昱白微微蹙眉,和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谈判,实在困难。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好的死法
韩昱白最在乎的是轩辕洛然。
为了轩辕洛然他可以付出一切,
那陈越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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