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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有点纳闷管月竟然能搞到这幅画,前两天他得知画作问世的时候还特意去找过那位鉴宝大师,结果却被告知画已经卖出去了。
刚才在楼梯上他本以为捷足先登的是管月,现在一听伏孟洋今天要送的也是一幅深秋图,他便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
两幅画中必然有一幅是赝品,而凭借伏孟洋的家世,主观上他此时已经给管月判了死刑。
倒是一旁的伏孟洋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几句奉承,于是便转过头看向了季常鸣,见他脸色古怪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由得有些神色紧张地继续道:“不会是老爷子不喜欢这幅画了吧?”
季常鸣闻言看了他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伏孟洋见状啧了一声,“那是怎么了?你快说啊!”
季常鸣沉默了一两秒,这才抬手碰了碰鼻尖道:“是这样,刚刚你来之前,在这个宴会上我亲眼看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深秋图……”
这话一出,伏孟洋心中一惊,紧接着眉头皱起,“什么?!”
那边此时的管月正在尝试做新菜,虽然今天有任务在身,不过她也一点压力没有。言家派来的帮手很多,而且一个个都训练有素,非常机灵,甚至都不用等到辛老板带来的人出手,管月一个动作他们就什么都准备好了。
辛老板他们自然也乐得轻松,两人站在一旁严主厨负责记录管月的做菜步骤,辛老板则负责录像,这倒是比他们自己在外面找地方方便多了。
今天要做的大菜不少,管月交代手下的人把该炖的都炖上之后,一看时间此时也将近中午十一点四十了,这个点估摸着前厅的宾客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按照寿宴流程等待会言老爷子下了楼就该到献礼环节了。
管月又冲后厨的众人交代了几句,而后便去言永安房间把画拿了下来,准备去前厅献个礼。
管月抵达前厅的时候,发现此时前厅果然各个席位上都坐满了人,言老爷子的后辈们此时正在招待着一众宾客,言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在二楼和朋友叙旧,言永安也不见人影,估计是在陪他爷爷。
眼下后厨现在也没她什么事,管月也不着急,这次寿宴言家自然是有给她安排席位的,而且还非常重视地安排在了主桌,和两位两人坐一块。
不过管月还得忙着后厨的事,也懒得跑过去坐个几分钟再跑回来了,于是便抱着画作站在一旁等待。
然而让管月没有想到的是她站了没几秒,一旁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管月转头一看就见季常鸣正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季常鸣见到管月之后先是一顿,而后站起身走到管月身边,扫了眼她怀中的深秋图道:“管月啊,今天是师傅的八十大寿,这是你给他老人家准备的贺礼吗?是什么物件啊?”
管月扫了他一眼,刚才在楼梯转角处这幅画就已经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了他面前,此时季常鸣显然是在明知故问,管月也懒得搭理他,目视前方只当没听见。
季常鸣见她这态度,心中顿时有几分恼火,也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到底在嚣张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于是季常鸣便压着火气继续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怀里抱着的这个是要献给师傅的深秋图吧?”
管月本不想搭理他,奈何此时这桌的来宾都闲的没事感,此时看见季常鸣找人搭话,便将目光都汇聚在了两人身上。
管月这才终于瞥了他一眼,而后开口道:“是”
虽然管月做出了回应,不过却也是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倒是一旁跟在季常鸣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男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显然是有什么话要说。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季常鸣便看着管月哼笑了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地道:“这不巧了吗?”
说罢,他转过身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个男人,颇有气势的介绍道:“这位是一帆实业的伏总,你猜怎么着他的贺礼……也是深秋图。”
深秋图这三个字季常鸣咬的挺重,而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管月,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慌乱的神色来。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管月在听到这话之后的确微微有些惊讶,但慌乱却是丝毫没有的。
现在宴会上出现了两幅深秋图,那其中一幅必然就是假的,不过管月也没有急着判断,而是转过头冲着伏孟洋开口道:“是吗?那伏总,能否借你的画一观?”
一旁的伏孟洋一听管月这话自然不会拒绝,毕竟这画是他花了高价买来的,渠道来源绝对可信,和管月一样他也认定自己的画是真的,自然没有什么好遮掩。
想到这,伏孟洋二话没说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盒子,和管月这个装画的盒子不同,伏孟洋的这个盒子相当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此时他当着众人的面将盒子打开,而后一副和管月手中一般无二的深秋图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两幅画极其相似,即便是言老爷子在场,仅凭肉眼也是不可能辨个真假的。管月先是凑近了细看两眼,而后在征得伏孟洋同意的前提下将这幅画作大致的检查了一遍。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管月心里已经有底了。
一旁的季常鸣见状不由得开口道:“既然伏总都把自己的画作拿出来了,你要是心不虚的话也该把你那幅拿出来对比对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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